撫摸他們的心肺,敲開他們的骨骼,聞著他們的骨髓——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啊……”
說著,王梁手指不由自主前探,開始撫摸最近一具屍身,表情溫柔的仿若撫摸情人的面頰。
眾人面色頓時都有些難看。
哎呦我擦!這人居然是個戀屍癖!
郝瑟全身汗毛倒豎。
“吶!你們都看到了啊!他這人就是這樣的!”吳立扯著嗓門大叫,“我當初給他錢,他不要,偏要這些死刑犯的屍體!我、我是迫不得已!”
“錢算什麼!這些屍體才是最金貴的!”王梁猛然提聲,“你看,我給他們每個人都洗了澡,畫了最完美的畫像,洗乾淨了腸胃、清洗了心肺,把他們一身的罪孽,從裡到外都整理的乾乾淨淨,又一樣一樣縫了回去,看,是不是和和原來一模一樣——對了,還有他們的腦袋,瞧我縫的多好,再畫上這粉,描上唇脂,比他們活著的時候還美,你看——他們都在笑呢……”
王梁滿面沉醉,伸出兩根手指,壓住屍體的腮邊,往上一提,那屍體便的笑臉立刻又甜蜜了幾分。
媽媽咪呀!這是變態啊!
郝瑟一手一個抓著屍天清和舒珞的袖子狂抖。
屍天清、舒珞也是面色泛白,文京墨和流曦面色微變,唯有熾陌的臉黑了。
“這幾幅畫,你可有印象?”文京墨閉眼定了定神,從懷裡掏出那三本《落芳集》,啪啪啪開啟固定頁碼,扔給了王梁。
王梁撿起看了一眼,露出了嚮往之色:“那三具屍體,可真是漂亮啊,我只看了一遍,就再也忘不掉,尤其是那一人背後的桃花刺青,就如同活得一般……哎,如此美妙的屍體,雖然不能畫出全貌,但也要盡我所能,將最他們最美好的一面畫給世人瞻仰才好啊!”
“所、所以你就是鬼大師魍魎?!”郝瑟感覺心中那個大觸偶像形象碎成了渣渣。
“什麼鬼大師,不過是為了生計,譁眾取寵罷了——”王梁搖頭,抬首看著屋外的大雨,面色悲涼,“世人只看到聲色犬馬,膚淺□□,怎會感悟到真正的美麗?”
屋內一片沉寂。
熾陌眉峰隱隱抽動,騰一下站起身,舞袍出門:“無趣。”
說著,身形在雨中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屍天清皺眉,舒珞沉眸,文京墨眯眼,流曦沉默。
郝瑟抓住頭髮:“臥槽,所以這小黃圖的線索,根本就是歪樓了啊!”
*
雨過天晚,涼風入骨。
南京府衙之內,知府大人江馳泰死死瞪著跪在地上的吳立,怒火滔天。
“吳立!你竟然——你竟然——做出如此無恥之事!”
“姐夫……”吳立苦哈哈望著江馳泰。
“別叫我姐夫!我沒有你這種小舅子!”江馳泰反手摔出一個茶杯,啪一聲碎裂在吳立腿邊,“你說說你,文不成武不就,一天到晚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做捕快你嫌累,做文書你不認字,做買賣你賠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