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蠱,往生盟!這個齊鴻鳴,就這麼讓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流曦一旁咬牙切齒道。
“殤魂蠱?”孟三石一怔,“那是什麼?往生盟又是怎麼回事?!”
郝瑟、文京墨、舒珞和流曦同時看向孟三石。
一股不詳的預感突然從郝瑟心頭升起。
“孟兄,你在九青派調查齊鴻鳴這麼久,難道從未聽說過殤魂蠱和往生盟?”文京墨問道。
孟三石搖了搖頭:“實不相瞞,我在九青派的這一年多,明裡暗裡查了不少齊鴻鳴隱秘之事,但的確未聽說過殤魂蠱這個名字,也從未發現齊鴻鳴與往生盟有來往。”
“或許是此事甚是隱秘,所以你並未查到。”舒珞推測。
“不可能。”孟三石搖頭,皺眉道,“這一年多來,每逢朔月之日,齊鴻鳴都會去水滴石壁下的山谷裡練劍,練劍之後,就會對著一個荷包痛哭流涕喃喃自語,所說之言全是對那杜芊溪的懺悔。我也是從他的自言自語中才得知,他當年一時鬼迷心竅,在□□杜芊溪之時失手將其害死,然後一不做二不休,將殺人之罪嫁禍給了尹天清。”
說到這,孟三石頓了頓,又道:“但是,並未聽他提過殤魂蠱和往生盟之事。”
一屋死寂。
郝瑟、文京墨、舒珞、流曦面面相覷。
“難道,殤魂蠱和往生盟之事,並非是齊鴻鳴所為?!”郝瑟捧頰驚呼,“那是誰?!”
舒珞深深皺眉,沉思不語。
文京墨雙眼長眯,慢慢吐出幾個字:“齊鴻鳴,死的太早了!”
流曦狠狠一砸桌面。
孟三石看著四人凝重表情,神色也沉了下來:“郝軍師莫急,我如今在九青也算有幾分人脈,只要肯查,肯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那就有勞孟兄了!”文京墨一抱拳。
“多謝孟三爺!”郝瑟啪啪啪狂拍孟三石的肩膀。
孟三石揚眉一笑:“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咱們可是一個寨子裡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和屍教頭的事就是我的事!”
“切!還說是兄弟,你易容成嶽伯,見了我也不相認,也太見外了吧!”郝瑟鼓起腮幫子。
豈料此言一出,孟三石頓時愣住了,半晌憋出一句:“郝軍師,你不是早就認出我了嗎?”
“誒?!”郝瑟呆住,“你說啥子?老子剛剛才知道你是孟三爺啊!”
一瞬詭異寧靜。
文京墨、舒珞、流曦不禁互望一眼。
孟三石臉皮微抖:“那日,你們來尋我做仵作驗屍之時,和我對視良久,當時的表情,分明就是已經認出我啊!”
郝瑟眉毛扭曲:“認出個錘子,那天老子是以為你給我們下馬威,所以用目光反擊好伐!”
第二次詭異的寧靜。
陽光之下,二人互相搭著肩膀,大眼瞪小眼,目光相交之處,尷尬氣息如同悶罐子裡的臭屁,令人窒息。
流曦、文京墨同時翻了一個白眼。
舒珞慢慢展開玉扇,遮住了半張臉,肩膀微抖。
“大爺的!我還一直以為郝軍師你和我心有靈犀呢!”
“仙人闆闆!你易容的連你親媽都不認識,老子怎麼認得出來?!”
“大爺的!你眼睛留著出氣的啊!”
“仙人闆闆!老子的眼睛好的很,是你易容的造型太醜了好伐!”
“郝瑟,你大爺啊!你險些壞了大事!”
“孟三石,你丫的是想打架是吧!”
幾句話之間,之前還一臉親熱稱兄道弟的兩隻,已經扭打成一團,簡直是慘不忍睹,人間慘劇。
旁側圍觀三人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看來,小瑟和這位孟兄很是投機啊。”舒珞憋笑。
“是啊,罵人的口氣都一樣。”流曦冷臉。
文京墨掐眉:“什麼天人之姿……果然都是——錯、覺!”
*
天高雲闊,葉碧聲遠。
碧蒼殿前練武高臺之上,百名九青弟子席地環排而坐,三尺青鋒平放雙膝,端身如鍾,面色肅凝。
薛槿之、許子鷺、戴笙、於雁歸、葉英招和仲華方列坐陣前,甚至連帶傷在身的季維君也豁然在列。
所有人視線的終點,皆是人環中央的那一筆謫仙身姿。
身堅如劍,華髮如墨,膚如珍玉,容官絕美,流雲青衫鋪展而開,仿若一環晨霧縈繞周身。
僅僅一個坐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