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木一拍桌子:“胡說,二爺我明明把大當家的食量算進屯糧裡了!”
“不是我胡說啊!”老趙抹汗,“大當家說下個月要去聚義門分舵參加入門大考,所以夜夜起來加緊練功,這一練功,就容易餓,這一餓,就要吃飯——”老趙抬頭看向眾人,嚥了咽口水,“這一晚上就要吃一桶大米飯啊!”
臥槽!一桶米飯?!這是貨真價實的飯桶啊!
郝瑟震驚。
再看其餘眾匪徒,聽到此言,皆是面色一變。
尤其是孟三石和楊二木,臉色更是黑得猶如鍋底一般。
“老二,怎麼辦?”孟三石望向楊二木。
楊二木咬牙:“我哪知道?!若是按往年的日子算,起碼要驚蟄之後才有糧隊路過——”
“那可不成啊!”伙頭老趙立時嚷嚷起來,“就算是熬粥,這伙房的米也只能撐三天了!”
“真的一點米都沒了?!”孟三石拽起伙頭,一臉凶神惡煞。
“三爺,老趙不騙您,其實還有三袋米,可是、可是……”老趙一臉哭喪像,“那是給大當家留的啊!”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詭異沉默。
我去!感情是山賊家也沒餘糧啊!
趕緊的,趁著這會兒還有口粥吃,老子先喝點墊墊肚子才是權宜之計。
一旁圍觀全域性的郝瑟拿定主意,四下一掃,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此,立即當機立斷抄起一個空碗,舀了一碗稀粥蹲在桌邊喝了起來。
而另一端,二爺三爺兩幫人的戰火已是愈演愈烈。
“老二,你還不速速取銀子去鎮上買米?”
“老三你說什麼鬼話?寨子裡已經大半年沒搶到銀子了,哪裡有錢去買米?!你有空在這嚷嚷,還不如去山上打些野味來填肚子!”
“狗屁,這方圓數十里,就只有那黑毛野豬——”
“切,老三你不是自稱武功蓋世嗎?那就給兄弟們獵幾頭野豬回來啊!”
“二當家,你想害死三爺嗎?!”
“那野豬獠牙比刀子還厲害,三爺昨日上山差點就被野豬挑破了肚皮,若不郝兄弟仗義相救,三爺早就——”
“你們他孃的還好意思提那個姓郝的臭小子,要不是你們收了那個掃把星,我們寨子怎麼能成了這般?”
喝著粥郝瑟一頓。
喂喂,這和老子有啥關係啊?
“楊老二你給我閉嘴,郝兄弟昨天才入寨,這米糧之事怎能賴到他身上?”
恩恩,還是孟三爺智商線上。
郝瑟繼續吸溜吸溜喝粥。
“什麼救命恩人,看他那德行,印堂發黑,一臉晦氣,肯定就是個騙吃騙喝的騙子!”
喂喂,雖然老子的原本目標也是混吃混喝,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罵架上升到人身攻擊的高度可就不厚道了啊!
郝瑟皺著眉頭喝完最後一口米粥,趴在桌邊開始準備舀第二碗——
“二爺說的對!那個臭小子以為拽幾句文就能裝什麼讀書人、做什麼軍師,狗屁!就他那德行,一看就是個目不識丁的蠢貨,他若是能認字,老母豬都能上樹了!”
啥子!!
郝瑟死魚眼中兇光一閃,手中木碗啪一聲扣在了桌上。
老子我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學外加一年備戰考研,將近二十年頭懸梁錐刺股的孜孜求學路,居然被人誣陷是文盲?!老子這若是認了,怎麼對得起那些年的黃岡名校海淀考區高考三百精選卷考研高分補習班的血淚荼毒?!
絕、對、不、能、忍!
想到這的郝瑟,頓時怒從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