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了!”
郝瑟雙手雙膝撐地,呈現一個標準的“orz”造型。
“郝兄弟……你這是幹嘛呢?”
郝瑟一個激靈,順聲扭頭一看,但見黃二壯不知何時到了自己身後,正一臉驚詫瞪著自己。
“咳,那個……”郝瑟急忙爬起身,拉了拉衣服,攏了攏頭髮,“小弟是看此處景色宜人,風清樹茂,所以那個來看看風景。”
黃二壯一臉狐疑望著郝瑟:“郝兄弟,你剛剛擺的那些姿勢——”說著,就將剛剛郝瑟的三個詭異姿勢學了一遍,“是幹啥的?”
“哈哈哈——”郝瑟乾笑,“沒啥沒啥,就是——呃咳,那個強身健體的姿勢。”
“哦!俺知道了!”黃二壯一錘手掌,“就是那些話本中說得,郝兄弟你是在——吸收日月精華吧!”
吸收日月精華?老子還修煉成精飛昇成仙呢!
郝瑟對眼前這位黃二壯同志的腦補能力十分無語。
“黃二壯兄弟,你想多了。”郝瑟甩一把汗。
黃二壯卻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玄妙表情,一臉神秘撞了撞郝瑟的肩膀,笑道:“郝兄弟,俺省得的,你放心,俺是咱們寨子裡嘴最嚴的!絕對不會說出的。”
“咳,那個黃二壯兄弟,這麼早,你來找我有何事啊?”郝瑟趕緊轉移話題。
“啊呀,差點把正事忘了!”黃二壯一拍腦袋,“郝兄弟,俺是來叫你吃早飯的。快走快走,若是遲了,那可就啥都沒有了。”
說著,就一把拽著郝瑟,順著山坡直奔而下,一路還不忘對郝瑟噓寒問暖。
“郝兄弟,昨晚睡得如何?”
“挺好挺好——”
睡個錘子!老子昨天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害的一晚上都沒閤眼!
“那是!大當家給你分的那間屋子地勢高、風景好,還是獨門獨院,最適合你們這種讀書人住。”
“是是是,小弟滿意的很、滿意的很!”
滿意個毛!那屋子被風一吹就四牆亂叫,比鬼屋還恐怖,若不是衝著那草房是個獨院,老子不用和一幫臭老爺們擠在一起,打死老子也不會住!
“楊二木向大當家要了好幾次,大當家都沒允,還是郝兄弟有面子啊。”
納尼?!就這四處漏風滿屋子蜘蛛網的破草房還是搶手貨?這寨子的經濟狀況著實令人堪憂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不多時就來到了越嗇寨大廳後面的空地處。
“郝兄弟,我們到了——誒?這是咋了?”給郝瑟帶路的黃二壯一看眼前的情形,立時拋開郝瑟奔了出去。
郝瑟抬眼一看,但見這空地之上,分別一東一西擺著兩張寬過六尺的大木桌,木桌上皆有一口黑黝黝的大鍋,鍋內熱氣騰騰,顯然是準備好的早飯。
但奇怪的是,以孟三石和楊二木為首的兩撥匪徒卻是棄早飯而不理,反倒齊刷刷聚在桌前,數目怒瞪跪在場上的一個伙伕打扮的中年漢子。
“老趙,你說說,你給我們兄弟做的這是啥?”孟三石指著桌上的大鍋,怒氣衝衝道。
“早、早飯啊。”跪地的中年漢子抹汗道。
“這哪裡是早飯,這根本就是刷鍋水!”楊二木一腳把桌上的大鍋踹了下去。
一大鍋湯湯水水立時灑了一地,竟是稀得不能再稀的米粥。
恰好走到桌邊的郝瑟定眼一看,頓時心頭一涼。
莫不是這寨子連溫飽也混不上了?
“老趙!”孟三石指著地上的米湯,雙眉倒豎,“兄弟們一天到晚出生入死,你居然就給兄弟們吃這個?”
老趙一臉委屈:“三爺,這可著實不怨我啊!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伙房早就沒了米糧,老趙我就算是有八隻手,也沒法子啊!”
“放屁!”一旁的楊二木頓時就怒了,“二爺我去年立冬屯糧的時候仔細算過,庫裡的糧食明明能吃到驚蟄,這才過立春,怎麼就沒了?定是被你這個老滑頭給私吞了!”
“對對對!”
“肯定是老趙你自己偷吃了!”
眾匪徒群情激昂。
老趙嚇得滿頭冒汗,頻頻跪拜:“二爺、三爺!冤枉啊!真不是老趙我偷吃的!何況我老趙一個人,也吃不了那麼多啊!”
“那米糧都去哪了?”孟三石瞪眼。
“都被大當家吃了啊!”老趙哭道。
此言一出,眾匪頓時一靜。
“大當家?”孟三石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