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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許郎中看了文京墨一眼,搖頭嘆氣,給文京墨手腕塗好接骨膏,固定夾板,環好吊帶,向郝瑟一抱拳:“小哥,老朽已經醫治完畢。”

“多謝許大夫。”郝瑟忙起身抱拳道,“可還有什麼注意事項?”

“再無其它,多喝些湯水補補身子就好。”許郎中笑道。

“多謝許大夫,這是說好的診金!”郝瑟從懷裡掏出一大塊碎銀子遞給許郎中。

許郎中接過,在手裡顛了顛,向郝瑟一抱拳,又看向屍天清和文京墨,笑道:“你們這小弟對你們這兩位哥哥可真是不錯,口口聲聲囑咐老朽要用最好的藥,這些藥可都不便宜啊。”

此言一出,屍天清和文京墨都愣住了。

“老子是他們的大哥!不是小弟!”郝瑟跳腳嚷嚷起來。

許大夫呵呵一樂,向眾人施禮離開。

許郎中一走,屍天清立即上前,一臉欲言又止。

文京墨遠遠站在一邊,雙目微眯,表情複雜。

“屍兄……”郝瑟長嘆一口氣,拍了怕屍天清的肩膀,“你什麼都不用說,老子全明白,現在咱們又面臨生死攸關的民生問題啊!”

“生死攸關?何事?!”屍天清立時也緊張起來。

郝瑟拉著屍天清落座,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和一根毛筆,,眉頭深鎖道:

“你看啊,咱們之前幫周小姐做媒,賺了三十兩,幫秦老爺做壽,賺了四十兩,減掉給小冬子的提成七兩,再減去給顧桑嫂他們做感謝宴買菜的一兩六錢,買菜的路上……咳,花了五十兩,今天看病花了一兩七錢,上次給屍兄買鞋,花了十文錢,還有前幾日,為了感謝顧桑嫂收留買了一匹緞子,花了一吊錢,還有……”

郝瑟一邊嘰嘰咕咕說著,一邊在紙上上亂畫一氣,半晌,才慢慢抬頭道:“所以,現在咱們結餘是——赤字三兩五錢……誒?赤字?!不是吧!”

郝瑟捧著腮幫子一臉驚悚狀。

屍天清眉頭深鎖:“阿瑟,莫不是算錯了?”

“對對對,八成是算錯了,老子再重新算一遍。”郝瑟深吸一口氣,又埋著頭算起來,“三十兩加四十兩、減去七兩減去五十兩、再減去一兩七錢、減去一兩六錢,減去一吊錢、十文錢、再減去這個那個……嗯……二八一十六、三七二十一、七八五十六、九九八十一……對了!應該是結餘二十三兩!”

郝瑟舉起筆歡呼。

屍天清點頭:“這次應該沒錯。”

旁聽的文京墨眼角劇烈抽了一下。

“誒,慢著,不對啊,老子沒這麼多銀子啊!”郝瑟抓著頭髮,一臉崩潰,“啊啊啊,老子這輩子最恨算賬啦啊啊啊?!”

“阿瑟莫急,天清幫阿瑟。”屍天清抓過毛筆,眉峰一蹙,提筆在紙上流寫如水,不消片刻,就得出了結論,“阿瑟,我們還剩——三十兩……嗎?”

“屍兄,你搞啥子鬼啊!”郝瑟抓著頭髮大叫。

屍天清眉頭深鎖,死死瞪著那寫的亂七八糟的算紙,一身寒霜凜冽。

“夠了!”文京墨掐住眉心,豁然大喝,“你們還剩二兩三錢五厘銀子!”

郝瑟和屍天清猛一轉頭,看向文京墨。

“誒?!你、你你怎麼算出來的?”郝瑟震驚。

屍天清是一臉驚詫之色。

“這還用算,聽一遍就知道了!”文京墨忍無可忍喊道。

“誒誒誒?!”郝瑟一雙死魚眼亮的驚人,一個猛子衝上前,扯住文京墨拉坐在椅子上,塞給文京墨紙筆,“你寫出來老子看看。”

文京墨額頭亂跳,執筆暴躁在紙上筆走龍蛇寫下一堆,甩給郝瑟:“自己看。”

郝瑟連忙接過,和屍天清湊在一處細細看罷,二人抬頭,對視一眼,又同時將目光射向文京墨。

死魚眼灼光如火,劉海下眸閃似星。

文京墨背後發涼,雙眼微眯:“你們想作甚?!”

屍天清眸光一閃,看向郝瑟。

“學霸啊!”

郝瑟跳起身歡呼,原地轉了一圈,立馬衝回屋裡,取出一個厚厚的冊子奔回,放到文京墨面前,喜笑顏開道:“文京墨,快來幫老子看看這賬本!”

文京墨冷冷瞪著郝瑟:“我為何要幫你?!”

“因為你是老子花了五萬兩銀子買回來的僕人——啊不,是賬房先生!”郝瑟一臉激動道。

賬房先生?!

文京墨臉皮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