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已是不錯,只是沒有上藥,所以看起來有些嚇人,待老朽處理一下,不出七日,便可痊癒。”
說著,老郎中就三下五除二扯下屍天清手上的繃帶,從藥箱中掏出一個紫色小瓷瓶,倒出幾點紫色水滴粘在白布上,輕輕在屍天清傷口上擦洗起來。
郝瑟看著那紫色藥瓶,越看越覺得眼熟,不禁開口問道:“許大夫,你這紫色瓶子裡裝的是什麼藥?”
“這個啊,這是雲隱門的紫藥水。”許郎中笑呵呵道。
“紫藥水?!”郝瑟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這、這真叫紫藥水?”
“小哥以前見過?”許郎中問道。
“以前……見一個朋友……用過……”郝瑟眸光暗了暗。
“見過也不奇怪,雲隱門的紫藥水流傳天下,如今已是常見之物,不稀罕了。”許郎中點頭道。
“那……許大夫,你有那個嗎?粉紅色瓶子的,叫什麼新活美膚散的,聽說用了可以不留疤。”郝瑟探頭問道。
許郎中愣了愣,看了郝瑟一眼,略顯驚訝:“小哥居然見過雲隱門的秘藥?”
“算是吧……”郝瑟乾笑。
“果然是桑絲巷的高人啊。”老郎中向郝瑟抱了抱拳,輕嘆一口氣道,“只是那新活美膚散非雲隱門弟子不得見,江湖上已甚少有人識得,聽說一瓶已賣到了三十兩的高價,老朽不過是一個不出名的郎中,自然是沒有的。”
“臥槽,居然漲到了三十兩了……”郝瑟暗暗咬牙,“早知道就留一點了……”
“小哥放心,老朽自配的這金瘡藥雖不及那新活美膚散之神奇,但醫治這位小哥的裂傷應是足夠。”許郎中又抽出一個樸素的小瓷瓶,灑了一些藥粉在屍天清傷口上,用乾淨繃帶慢慢纏好。
“有勞了。”屍天清收手,抱拳。
“莫要沾水,一天換一次藥。”許郎中將藥瓶遞給屍天清。
“還是老子監督屍兄換藥比較好!”郝瑟一把搶過藥瓶塞進懷裡。
屍天清看了一眼郝瑟,輕輕一笑:“好。”
郝瑟嘿嘿一樂,轉目望向打自己進院就拉出一副苦大仇深表情遠站一邊的文京墨,招了招手:“文京墨,這邊這邊,你站那麼遠做啥子?”
文京墨眯眼,半分不動。
“嘖!”
郝瑟一翻白眼,跳起身衝到文京墨身邊,把文京墨拉扯過來,壓坐在許郎中的另一側:“許大夫,你給這小子也看看,他的手腕昨晚被人弄斷了。”
文京墨猝瞪雙目,看向郝瑟。
“看什麼看,老子花那麼多錢可不是買個殘疾人回來蹭吃蹭喝的!”郝瑟死魚眼狠瞪回去。
文京墨眼皮一抽,立刻收回目光。
許大夫將文京墨的手腕從固定吊帶裡提起,抽出腫得好似豬蹄的手腕,順著筋骨小心摸了摸。
“怎麼樣?”郝瑟一臉緊張問道。
文京墨瞥了一眼郝瑟,屍天清瞥了一眼文京墨。
“還好,斷得挺乾淨。”老郎中鬆了口氣,看向文京墨,“小夥子,老朽要給你正骨,你若是疼就喊出來。”
文京墨一臉漠然。
許郎中見文京墨不言語,便也不再多問,雙手順著文京墨手腕慢慢揉捏,突然,指尖發力,雙手一錯,文京墨手腕立時發出“咔”一聲。
“啊呀我勒個去!”郝瑟大叫一聲跳到一旁。
文京墨面色慘白,汗珠細細密密滲出,瞥了一眼郝瑟。
突然,一隻蠟黃手掌狠狠拍在文京墨後背。
文京墨猝不及防,加上本就在強忍劇痛,一時沒繃住,立時慘叫出聲。
“啊!”
這一聲喊得那叫一個響亮,震得頭頂葡萄葉嘩啦啦亂響。
文京墨咬牙,猝然收聲,狠狠瞪向始作俑者:“姓屍的,你作甚?!”
屍天清慢吞吞收手:“叫出聲,莫要悶出病。”
文京墨眼皮一抽。
“對對對,屍兄說的對!文京墨,你還是喊出來發洩一下比較好,別被憋出個心肌梗塞啥子的就不妙了。”郝瑟一臉心有餘悸道。
“這位小哥說的極是。”許郎中頻頻點頭,“這位公子,老朽適才摸你脈象,發現你心脈鬱結,精血不暢,應是常年思慮過重,熬費心血所致,若是以後不加以調理,怕是不能長命啊。”
此言一出,郝瑟和屍天清皆是一愣,齊刷刷望向文京墨。
文京墨卻是眼皮都沒動一下,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