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
這說的也是,先遣女眷出頭,若有意,朱二爺再親自來談細則不遲;若無意,這事就只當沒有發生過,他不直接往蘇長越面前碰釘子,留這一線,日後好相見。
珠華趴到桌上,拿手託著下巴道:“這個人挺機靈的,很能抓時機,怪不得能自己掙下一份家業,就是想得太美了——我聽姨娘傳的話,他一年大約盈利五千兩,這應該不是實話,多少有隱瞞,不過就再給他翻一倍,一年也不過一萬兩,就敢妄想養一個傳臚,真能做夢啊。”
她這個姿勢,臉頰上那一點殘留的嬰兒肥叫擠得明顯了,看上去臉圓圓白白的,蘇長越看她怎樣都有趣,有意逗道:“一千兩其實也不算少了,我打聽過,庶吉士沒有品級,俸祿只按七品算,一月七石,一年折銀不過百兩,他一出手就是十倍了。”
“十倍也不過一千兩。”
珠華做了個撇嘴的不屑表情,她才不信這點錢就能打動蘇長越了,別的她不知道,但蘇長越在錢財上的稟性她是絕對有信心的——不但蘇長越,蘇父蘇母在世時的品行也很靠得住,她的五萬兩在蘇家存了幾年,分毫未動,才有便宜錦衣衛之事;後來被刑部發還回來,蘇長越也是第一時間還給她了,未有絲毫留難。
艙外江水徐緩起伏,輪槳破水聲規律地一圈圈響著,很容易讓人覺得浮生悠閒,珠華想起一事,帶點懶洋洋地問他:“蘇哥哥,姨娘是不是不知道我還有五萬兩的事?”
幾天處下來,她對孫姨娘算是有個簡單的瞭解了,人不是個壞人,就是小心思太多。不過珠華不很討厭她,因為她心思雖多,但藏不住,最多是個半遮半掩,不是那種陰險到會冷不防背後戳人一刀的。
孫姨娘身上有個鮮明的性格特徵,就是對錢財很看重,從買首飾那一趟顯露無疑,既然如此,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