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卻總被二甲傳臚壓一頭,心裡如何能服氣?千方百計想找著機會把這一頭壓回去,在翰林院裡一直未能如願,這才把心眼動到這種場合上來了。
雖則欺負一個孩子有些勝之不武,但只要把這個孩子攆出去,蘇長越自然大大跌了臉面,能折辱了他才最重要,與之相比,他就落下一點苛刻的名聲又值什麼,何況,他本也不是憑空發難。
就平息了一下怒氣,指著葉明光道:“這屋裡不敢說有多少鴻儒,也是往來無白丁了,諸君言談的且有朝政公務,以這小兒年歲,當開蒙不久,與頑童相去不遠,你我的話也是他可以亂聽的嗎?他聽得懂嗎?這是將我等當做了什麼?”
先前諷刺他的人就啞口了——這有道理在,雖然葉明光不吵不鬧,這也不是正經議政場合,一般人都無所謂他在,但盧文濱硬要挑刺,再跟他往下辯,似乎也犯不著。
離葉明光近的文兄就低頭勸他:“小孩兒,這裡其實沒什麼好聽的,大人的話無聊得緊,我帶你到隔壁玩去罷,我兒子也在那裡。”
葉明光把最後一口糕嚥下去,口齒清晰地才開了口:“謝謝伯伯,我有兩句話,說完再走。”
他可以走,但不可以被攆走。
條理清晰又有禮貌的小孩子總是招人好感的,文兄笑道:“哦?你說。”
葉明光仰頭望向盧文濱,道:“這位大人,你說你的話我聽不懂——這我才真是不懂,你無非是說,你不知道他家那老太太——”
他聲音響脆,把盧文濱先前說忠安伯府家的事一字不落地重複了一遍,說到一半時,蘇長越回來了。
“……”
他表情罕見地有點囧,小舅子這是說的什麼東西?什麼磋磨兒媳的,這種內宅八卦言辭他從哪聽來的?回去要是告訴珠華,算不算他沒看好小舅子,讓他被人帶壞了啊。
只是看屋內情形,一屋人都靜靜聽他說,無人阻止,其中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