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給面子了,要是再派個子侄來,那面子簡直就是給到蓬蓽生輝了。
別說,魏國公這回還真給了這個面子,來的是國公爺的第四子,正巧和汪太太前後腳到了。汪太太此時進來一說,眾人不禁都羨慕起來,跟著便是奉承汪太太,整場焦點自然而然地轉移了。
珠華終於得著了喘息的機會,此時大約也不會再有新的客人來了,張萱從閨秀們的那堆裡伸手向她招招,珠華顛顛跑了過去,擠著她騰出的位子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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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推官此時在外院迎客,他正對徐四公子的到來大出意料。
徐四就是好開詩會的那位,前一陣珠華中毒事發,張興文躲著不敢回家,天天早出晚歸,就是用的去他詩會的藉口。
張推官意外者有二,其一他真不覺得他在魏國公那裡有這個顏面;其二徐四這個人怎麼說呢,愛好高雅,往來的人層次也高雅,不是張推官要貶低自家,可照著徐四公子的日常畫風看,張家確實不在徐四的交往名單內——張興文貼上去是一回事,徐四理不理他是另一回事。指望徐四主動俯就張家,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在他這等豪門貴公子眼裡,張家這樣草根出身,一家土鱉的,至今腳上的泥洗沒洗乾淨都是未知數呢。
魏國公當然不可能不清楚自家這個兒子是什麼德行,所以退一步說,即便他真的心血來潮,想派個小輩過來親自與張老太爺賀壽,那也不會派徐四,派其他任何一個子侄都比徐四合適。
不管有多少疑惑,人已經站在了面前,張推官除了笑面相迎,也沒別的選擇了。
好在也不用他多加費神,張興文一聽說徐四公子來了,如獲至寶,十二分殷勤地跑了出來,要引領看座,招待徐四公子。張推官有許多同僚要應酬招待,兼且要備著再迎新客,抽不出空作陪,張興文這一來倒是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