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了我的,惹她不起。”
鍾氏忍不住笑了:“你又歪派人,我瞧珠兒挺乖巧的。好了,你去書房避一避罷,我把萱兒叫來問問。”
張推官一笑,轉身出去了。
卻說珠華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事,好奇心只佔了一小部分,更大的還是怕牽連張萱捱罵,因此一直十分關注那邊院裡的動靜,一見張推官晚上還出去了,立刻意會,哄小胖子上床睡覺後,她馬上偷偷溜過去,以人證的身份,硬擠進了人家的母女會談裡。
——然後她先被張萱揉了一頓。
珠華不反抗,可憐巴巴地辯解:“二表姐,我是擔心你嘛,我跟汪家少爺又不熟,哪知道他是好人壞人,我給他亂傳話,要是害了你怎麼辦呢。”
哀兵策略起了效,張萱鬆手放開她,點點她額頭:“好罷,你倒有兩分警心,看來不用擔心拍花子的拐走你了。”
鍾氏倚在床頭:“萱兒,快別欺負你妹妹了,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萱手指繞著衣帶:“娘,沒什麼啦,你也知道,我和蘭若玩得好嘛,她沒個姐妹,自己在家寂寞,常請我過去喝茶聊天作詩什麼的。有時就會碰見她哥哥,他會和我說兩句話,不過都很正常啊,我都有丫頭跟著的,而且他也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就是問候寒暄而已。”
不等鍾氏說話,珠華先表示失望並不信:“二表姐,不可能吧?那他叫我給你傳的什麼話?我本以為他是自作多情,可要是這樣,他根本就是妄想症啊。”
鍾氏也有疑惑:“萱兒,當真如此?文蒼那孩子我見過不少回,我瞧他並不像個莽撞人。”
接連被小表妹和鍾氏懷疑,張萱不大高興了:“我還能跟娘撒謊不成?就是沒有的事嘛,誰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珠華給傳的話,還給家長告狀了,她便自謂有種弄明事實的使命感,頂著張萱的冷臉去抱住她手臂:“二表姐,沒有就沒有,我們肯定不會賴你,那就是那汪家少爺自己犯糊塗了——要麼你再想想,是不是你有什麼地方讓他誤會了?”
張萱勉強想了想,過一會後,目光閃了閃,神情就變得有一點不確定起來。
珠華敏銳地發現了:“二表姐?”
“有一回吧,就是我上個月最後一次去汪家那回——後來珠兒出了事,娘病倒,我就沒空再去了。”張萱解釋了一下,接著道,“當時我快回家了,走到半途發現帕子丟在蘭若房裡了,送我們的丫頭跑回去幫著拿,我帶著雲心站在路邊等。然後這時候他從外面回來,站住和我說了兩句沒要緊的話後,就讓雲心站遠點,說有個問題想私下請教我。”
鍾氏和珠華都屏氣凝神,等著她的下文。
張萱有點受不了,揮揮手:“哎,別亂想,你們都不知道他請教我什麼莫名其妙的問題。他當時問我,要是我以後天天看見他,會不會覺得他討厭。娘,你說我去人家的家裡做客,怎麼好說主人討厭呢?就真是個討厭鬼,我也只好下回少去罷了。所以,我就說了不討厭,我還想問他是不是聽人瞎說了什麼,所以有這個誤會,可是沒等我問,他就忽然走了。非要我想,只有這裡我覺得挺奇怪的,好端端問我這個話,我想著一定是誰在背後瞎編排我了,就是不知道是誰,哪天我要查到了,一定收拾他。”
珠華:“……二表姐,你想了這麼多,就沒想過,為什麼你可以天天看見他嗎?”
張萱道:“是啊,就是不可能嘛,我又不是天天去汪家,再說我去了也是找蘭若的,所以整個就很奇怪,哪裡都不對勁——”
她忽然卡住了。
她的表情,嗯,很精彩。
鍾氏不禁掩唇忍笑。
珠華可沒她那麼含蓄,肯給女兒留面子,她直接抱著肚子笑倒在了旁邊:“哈哈哈,二表姐,你要樂死我了。”
張萱持續地:“……”
好半晌她才終於從震驚裡活過來了,二話不說,乾的第一件事是拎起笑得癱軟的小表妹丟到了門外:“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摻合,睡覺去!”
啪!
樂極生悲的珠華急得撓門:“二表姐,我錯啦,放我進去麼,我再也不笑你了。”
張萱冷酷地在門後哼了一聲:“晚了。”
腳步聲遠去,珠華不死心地貼門上聽了一會,張萱回去內室了,她啥也聽不到,只得喪氣地噠噠走回去小跨院了。
**
珠華如今最多的就是時間,隔天一早,不等張萱來給她和葉明光上課,她先跑去跟在張萱背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