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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忙又安排月朗備飯,月朗一一應下,見再無話,蘇長越笑向鍾氏拱手,告退轉身隨月朗去了。

鍾氏才騰出空來問珠華腳摔得怎麼樣,要不要等大夫來了讓看看。

珠華搖頭:“大舅母,我沒事,不走路歇一會就好了。”她自己看過,腳踝處沒紅也沒腫,估計就是裡面哪根筋抽著了,歇著讓它慢慢順過來就好了。

鍾氏又想讓個人抱她回去休息,珠華不肯,她是聽了張萱的話來看著鍾氏不要被張老太太撒氣的,怎麼能走?鍾氏無奈,她性子軟和,不會強硬地對待誰,便只有依了珠華,把她抱到角落裡一張椅子上坐著去了。

再過一會,大夫終於在張老太太的心急如焚裡趕來了,為了避免囉嗦,張推官直接讓請的是城裡最好的看跌打損傷的大夫——也就是先前給珠華看過傷的那位。

張老太太一見了大夫就忙道:“大夫,快看看我兒,這頭上的傷怎麼回事,是不是摔著裡面了,怎麼人一直昏著,還有這臉,可一定要給他治好啊!”

大夫依言對著張興文的腦袋看診了一番,給出診斷:先開方吃藥,一劑藥灌下去再說。

張老太太聽了這個診斷豈能安心,追著大夫要準話。張興文的外傷其實還好,和當初珠華那一撞差不多,但腦子裡的構造最複雜,這裡面到底如何,大夫哪敢給她打保票?磕一下磕成傻子的也不是沒有,人不醒來,大夫什麼定論也不敢下。

張老太太無法,只得又問臉上的傷,打張推官出息以後,家裡年輕一輩男丁都往讀書路子上走了,張老太太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規矩,比如顏面肢體有損無緣考舉這一條。

這個問題大夫倒是馬上就能回答,痛快地給了答案:“在下醫術淺薄,只能盡力而治,但不留一點痕跡是不可能的。”

張老太太聽他說得這麼果決,急了指向外間:“那珠丫頭不也是你治的嗎?她怎麼就能好端端的?”

大夫道:“貴府表姑娘是什麼樣的傷口,令公子又是什麼樣的傷口,老太太都是見著的,這兩者如何相提並論?在下若有辦法,豈有不盡力之理,實在是無法可想。老太太愛子心切,可另訪名醫,說不準別人有此妙手,可以回春。”

大夫心有腹誹不好說:這一道劃拉下來臉都快成兩半了,能不扭曲筋肉地長合回去就不錯了,還想一點痕跡不留?這隻能找神仙去了。

張老太太失魂落魄,這大夫已經是城裡最好的了,還往哪裡尋去?張興文要就此絕了仕途,她往後還有什麼念想,一念及此,方寸全亂,逼著那大夫便道:“怎麼就無法了?一定還有辦法的!你給珠丫頭配的那藥不是就很靈驗嗎?也給三兒配啊,我不心疼錢,要多少錢都行!”

這種失控的患者家屬大夫見得多了,口氣還是很平緩地道:“老太太,不是銀錢的問題,那藥對令公子的傷沒有那麼大效用,而且當初配時就缺了一味罕見的藥材,還是張大人往國公爺府上去尋才借到,但國公府也不可能常備上許多這類一般用不上的藥材,因此如今是再沒有了,便是有效,也配不成了。”

張老太太瘋魔里根本沒接受到他話裡的重點,馬上道:“配不成了?怎麼會配不成——不,不對,藥配不成,可藥還是有的!”

她猛一掀簾,出去外間衝到角落裡的珠華面前,嘶聲道:“珠丫頭你的藥呢?快去拿來,你不能眼看著你小舅死吧?!”

珠華驚愕地直起身來:嘿,她一聲沒吭,怎麼還尋上她的事了?

☆、第39章

“老太太冷靜些,大夫都說那藥治不了興文的傷,叫珠兒拿過來又有何用?”

微沉的男聲在門檻外響起,是張推官處理完了外面的事,匆匆趕回來了,聽到張老太太的嘶喊,當即接了話。

“不試試怎麼知道!”

張老太太下意識反駁過,才想起轉頭,見到是他,踉蹌著撲上去:“老大,你去查了,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說是去送人,怎麼送個人就變成這樣了?到底誰害了他?!”

張推官哪能讓繼母拉扯上,慌忙閃避到旁邊,才回道:“徐四公子的馬車驚了馬,興文運道不好,恰跟在旁邊,躲避不及。受傷的且不只他一個,我才追著去檢視,徐四公子傷得更重,從車廂裡摔出來,左邊的胳膊和腿全折了,如今剛抬回國公府去,還不知有沒有別的暗傷。至於興文的臉,現卻不知怎麼回事,我回頭再查,如今還是治傷要緊,對了,大夫怎麼說?”

張老太太看著實不像能好好說話的樣子,大夫怕她亂說醫囑,明明治不好的傷,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