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帝王的轎輦,紛紛跪下口稱萬歲。
柱國公額頭上浸出豆大的汗珠,心道,宴承德不是臥病不起嗎?怎麼突然好了,還出宮來了?
衛振廷行了跪拜大禮,跪走到宴承德的龍輦旁,雙手奉上兵符:“請皇上收回兵符。”
宴承德咳嗽數聲,才有氣無力的說:“益州還未收回,兵符先放在你那裡,待益州收回之後再交還就是。”
柱國公聽了此話,忙乎不可:“皇上,千萬三思啊,衛將軍如今威震朝野,若兵符由他繼續保管,只怕不妥當。皇上,千萬不要忘了宏德朝時期韓柱的前車之鑑吶!”
宴承德笑著否定:“振廷是朕看著長大的,他的人品朕信得過。”又拍著他的肩膀問道:“振廷,你不會背叛朕是不是?”
衛振廷又趁此機會再次說道:“臣誓死效忠皇上!”
“回宮。”
宴承德醒了,收回二皇子監理朝政職權,並上朝開始朝議。他本欲封賞衛振廷,衛振廷拒絕說鄴國丟失的國土尚未全部收回,益州還在秦國手中,待他收回益州之後,再行封賞也不遲。不過他請求封賞此次收復失地立下汗馬功勞的將士,宴承德依照他們的功績論功行賞。
入夜之後,宴承德秘密傳召衛振廷,讓他進宮商議大事。衛振廷也有事稟告,走密道進了宮。
宴承德病得比想象中的嚴重,躺在榻上已有垂死之兆。“皇上,您怎麼了?”衛振廷見宴承德神色恍惚,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跪在輪椅前問道。
宴承德靠著椅背歇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最近朕殺了幾個大臣,懲戒貪官,撼動了他們的利益,他們坐不住了,想讓朕死。是朕一時大意,才著了他們的道。朕中了毒,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衛振廷憤憤道:“他們竟如此大膽謀害皇上!”
“他們有什麼不敢的,成了,可以保住榮華富貴,可以左右朝堂和鄴國,敗了,朕拿不出證據治他們的罪,他們可以繼續逍遙法外。”宴承德看得很清楚,那幾個人坐大是他一手造成的,這次被下毒是自食惡果。
“不過這次他們失算了,朕已經找到了證據,但還不到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時候。振廷,兵符你一定要保管好,不能被他們用卑劣的手段奪走!”宴承德突然握緊圍著他的手臂,大聲叮囑道。
衛振廷點頭答應,鄴國現在剛有轉機,內憂外患還未消除,他們就忙著爭權奪利,其心可誅。“皇上,臣這裡有解毒·藥。”他想起宴長寧在昌州時送的三個小瓷瓶,難道她早料到會有今日了麼,所以特地送了藥回來麼?
宴承德信任衛振廷,接過瓷瓶之後,就倒了兩粒吃下,嚇得應祥連聲叫陛下。宴承德吃了藥,渾身無力的靠在輪椅背上,閉上眼睛似要睡過去。衛振廷心裡沒底,跪在輪椅前守著,應祥不敢責備他,只能乾著急。
一刻鐘後,宴承德才睜開眼睛,說話也有了力氣:“這藥有效,朕服下之後好多了。不過剛才有些難受,幾近暈厥,沒嚇到你們吧?”
應祥哭得老淚眾橫,跪在宴承德身邊說:“皇上,您千萬要保重龍體呀!”
宴承德已經能坐直身體了,問道:“振廷,你這藥哪裡來的?”
衛振廷回答:“回皇上,是長寧給我的,她說她在秦國神醫章敬那裡拿的。”
“章敬的名聲朕聽過,是名滿天下的神醫,他配的藥錯不了。長寧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宴承德想起當年的事,傷感道:“她還在恨我。”
“本來長寧打算與臣一同回來,但在益州打探訊息時被秦軍帶走了。皇上,鄴國能扭轉頹勢,多虧長寧幫忙,也是她接連除去楚國兩員大將,破壞秦楚兩國結盟,為我軍贏得轉機。現在她落入秦軍手中,您一定要派人將她救回來!”衛振廷乞求道。
宴承德聽到這個訊息,突然猛咳數聲:“怎麼會?”
衛振廷才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與宴承德說了,“事情就是這樣,秦國那邊還不知道她的身份,拖得越久越危險。”
“現在秦國認為她是你的屬下,就由你派人去救吧,如果官府出面會引來秦人懷疑,到時候只會將她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宴承德想了想,停頓片刻又說:“朕會調派羽林衛中的高手與血影衛中血影子與你一同前去。”
衛振廷跪謝道:“多謝皇上。”
“今夜你就走密道出城,你立刻帶五萬兵馬入城。”宴承德讓應祥將匣子裡代表皇帝的金牌呈給衛振廷,衛振廷知道京城現在的局勢嚴峻,叩首之後結果:“臣明白。”
衛振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