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未必躲得過。
高見平日板著一張臉,任何時候都平靜無波,此刻義憤填膺道:“你是聰明人,咱家明人不說暗話,今天就要你的命!要怪就怪你自不量力企圖謀害皇上,壞秦國根基。就算皇上知道咱家殺了你,也不會怪咱家!”
宴長寧並不知高見有多厲害,不敢輕視,卻不在氣勢上敗下來:“那也要看高大人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們都給咱家聽好了,除了這個鄴國細作,就當是為秦國除害,爾等便是秦國的功臣。出了事咱家替你們擔著!”高見知道宴長寧不好對付,先拉攏保護她的護衛一起對付她。
幾名護衛猶豫一會兒,同意高見的做法,如今秦國好不容易在元胤手中崛起,不能讓一個女人毀了,今天殺了這狐狸精,就算自己獲罪甚至身死也值了。“高大人的話我等自當聽從!”一人帶頭,眾人紛紛點頭。
宴長寧陷入被圍的困境,好在她武功不弱,幾名護衛並不是她的對手,唯一難對付的只有高見。
高見習武數十年,宴長寧自是敵不過,但她見招拆招,也未敗下陣來。這個鄴國細作果真厲害,高見不著痕跡的抹去鼻頭上的汗水。宴長寧心中打退堂鼓,面上仍倔強的堅持,不肯認輸。
高見想要宴長寧的命,招招狠毒直擊命門,宴長寧為自保,繃緊每一根神經,她不敵高見,逐漸敗下陣來。
“你們這是?”元胤與赫連夜商議完軍中之事出來尋宴長寧,約莫過了一刻鐘才找到人。他知道高見的苦心,並不點破。
宴長寧不敵高見,先停手笑道:“沒什麼沒什麼,高大人正指點我武功呢。高大人身手不凡,在下佩服,日後若得了空,還要請高大人多多指教才好,希望高大人不要藏私呀。”說罷,大大方方的朝高見一拜。
高見也順著她給的臺階下,說:“哪裡哪裡,後生可畏,吳姑娘身手了得,無需老奴指點。”
元胤不戳破他們,對宴長寧說:“高大人師承無滿子,當今秦國之內少有人是他的對手,你還有得學。”
無滿子,相傳是鬼谷子的傳人,當今天下第一高手,想不到高見一個內宮太監,竟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物,也難怪元胤長在深宮,也練就了一身高超的武功。“如此更要向高大人請教了。”宴長寧想到此處,又朝高見拱手作揖拜道。
衛振廷回到九龍城,出城迎接的並不是宴承德,而是柱國公樊建平。衛振廷早有防備,並不喝他遞來的酒。
“怎麼,衛將軍瞧不起本官?”柱國公故作不悅道。
衛振廷笑得虛情假意,說:“柱國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振廷只是後生晚輩,如何敢輕視柱國公樊大人?只是今日大軍剛到九龍城,若是慶功酒,當犒賞三軍,若是柱國公只想請晚輩喝,還是私下再說好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您也得避嫌不是?”
柱國公心中訕訕,面上仍笑道:“衛將軍說得是。”
衛振廷問道:“樊大人,京中一切安好?”
柱國公笑吟吟的道:“都好都好,還多虧了衛將軍領軍收復鄴國河山,我等才能在京中高枕無憂。”
柱國公又與衛振廷寒暄一陣,衛振廷見著有些時候了,說道:“國公,晚輩還要進皇城述職,您總不能這樣攔著我吧?”
柱國公遺憾道:“衛將軍有所不知,皇上前兩日突然吐血暈倒,現在正臥病在床,只怕你進了宮也見不到皇上。現在朝中是二皇子輔政,朝中一切大事由二皇子做主。現在是非常時期,還請衛將軍交出兵符。”
衛振廷心生警覺,宴承德的身體向來硬朗,怎會突然吐血?“正德帝曾經說過,軍隊乃強國之根本,軍權向來只能由皇帝掌握,當今聖上還在位,雖然身體抱恙,由二皇子代政,但虎符仍只能交給皇上!二皇子和柱國公想要本將軍手中的兵符,是何居心?”衛振廷面色嚴肅,義正言辭的拒絕,劍指柱國公,說話十分不客氣。
柱國公是耍心眼和嘴皮子的文臣,見衛振廷如此不識抬舉,心中又怕又敬,不過他浸淫官場多年,仍挺直腰板,面不改色的怒斥道:“衛振廷,你以下犯上汙衊本官該當何罪?就算你立下赫赫戰功又如何!識相的趕緊交出虎符,否則就是抗旨不尊!”
衛振廷冷冷一笑:“何為抗旨不尊?柱國公在朝為官多年,法典律令應該比本將更清楚!敢問一聲,皇上的聖旨在何處?當今朝中,本將只認皇上,國公拿不出聖旨,卻拿著二皇子的口諭當令箭,真當在下好騙不成?”
“振廷,助手。”宴承德中氣不足的聲音傳來,眾人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