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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動魄。宴長寧跳完後,她許久才緩過神來,拍手讚道:“的確與眾不同。”

但她話鋒一轉,用嚴厲的語氣壓下心中的狂喜,說:“你的舞固然跳得好,但我這豔月樓是歌舞坊,是尋歡作樂的地方,只怕你的舞不適合我這地方。要每天都劍拔弩張的,誰會來?”

宴長寧知道豔娘在存心考驗和刁難,說:“我會跳的不止是這一種。”

豔娘放下心來,坐回椅子上準備繼續觀看,說:“那就把你會跳的,都跳一點。如果跳得好的話自會讓你留下,我豔娘還沒有付不起的工錢。”

宴長寧隨後跳了幾支節奏歡快的舞,豔娘看得十分滿意,心想如果她不登臺只做舞女的老師,著實太可惜,必須說服她登臺獻舞才可以。但現在還不能忤逆她的意思,萬一人沒留住,一切都是空談。“說吧,你還有什麼條件?”

豔娘對豔娘看她的眼神十分不喜,但現在是她有求於人,不得不小心應付。“條件就是我拿你的錢,幫你調·教舞女。但你得遵守規定,給我足夠的佣金,且不得在我離開之時為難我。”

豔娘現在當宴長寧是搖錢樹,什麼都答應,說:“好好好,我答應。”

宴長寧留了個心眼,說:“口說無憑,得立字據。在西域時我就聽說中原人狡猾,尤其是做生意的人。”

豔娘還當宴長寧好騙,聽她這話只怕還得費些功夫,連忙說道:“好好好,先立字據。”

豔娘讓人拿來筆墨,宴長寧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寫,不由得開口說:“老闆,可別欺負我看不懂漢字。我家在東安國,雖說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請一個漢語老師還是綽綽有餘的。我從小就學漢文,讀寫可難不倒我。”

豔娘乾笑兩聲,她原想宴長寧只是漢話說得流利,不一定能寫能認,在楚國認得字的女子除了世家貴女和請得起教書先生的富貴之家之外並不多。

宴長寧見豔娘一動不動,建議說:“如果老闆寫不出來的話,我可以代寫。”

豔娘又是一陣乾笑,忙撕了剛才那張紙,從新拿了一張出來寫下契約。宴長寧拿起來看了看,指著契約上的有歧義的一個詞,說:“老闆,這個詞只怕用得不當,我是按契約教你的人跳天竺舞,可不是終生留在這裡教。還有,我只是舞蹈老師,只做分內的事,並沒有義務為你攬客賺錢。如果舞女調·教得不好,我會承擔一切後果,但其他的我不會管。我坦誠來求活路,希望老闆也坦誠做人。商人雖然重利,但沒有誠信二字在,這生意也是做不成的。”

宴長寧敢說這話,自然有底氣,她看得出來她對豔娘還有利用價值,豔娘絕不會輕易放她走。並且她越堅持,就越能打消豔孃的疑心。

豔娘被宴長寧說得臉色難看,她雖不是顯貴,但也見慣了大場面,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子皇帝她都見過,更兼背後有孟玄撐腰,平日也是趾高氣揚之人,今日被一個西域來的小女子說得顏面無存,當即大怒,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只要我動動手指,就能讓你在整個潭州城無容身之地。”

“既然如此,那就告辭了。”宴長寧果斷說道。她倒不怕豔娘,惹不起總躲得起。

豔娘朝兩側的人使眼色,身強體壯的龜公將宴長寧強按下跪倒在地。宴長寧掂量片刻,現在不是顯露武功的時候,豔孃的豔月樓能在短時間內開張,又橫行潭州這麼多年,背後定與皇家有關聯,如果漏了馬腳,只怕還沒成功就被殺了,只得跪在地上哼哼兩聲,罵豔娘不講道義。

第7章 鶯歌燕舞

“小姑娘,我豔娘想做的事,還沒什麼做不到的,在這楚國國都中,還沒有誰能在我這裡撒野。別以為會跳跳舞,認識幾個字就可以妄自尊大,你還太嫩了些。今天進了我的豔月樓,你也別想輕易出去。勸你乖乖聽話,還能少吃些苦頭。”豔娘捏了捏宴長寧的臉,又逼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宴長寧突然哭了,說:“我只想湊夠路費找我爹,要知道會這樣我就不到中原來了。”

這種話豔娘聽得多了,對她一點也不同情,幫她擦乾眼淚後說道:“小姑娘,你得知道這世上最沒用的就是眼淚,哭只會讓人顯得懦弱。在中原商人的名聲可不怎麼好,說不定你那負心的爹在認識你娘之前就已經娶妻生子了,你找到他不一定會過上好日子,說不定人家早已經不記得你娘和你這個私生女了。這大宅子裡的事誰能說得清楚呢?中原這地方,最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就是女人多的後宅,也許你爹的媳婦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你也說不定。”宴長寧聽了豔孃的話,剛止住的眼淚又刷刷的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