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來殺了就是!
於此同時,楚國北方的齊國一直在邊境之地蠢蠢欲動。
行軍打仗,糧草先行,可見糧草對軍隊的重要性。但是,楚國的軍力卻一直被糧草所拖累。
楚軍兵卒習慣吃米麵糧食,而楚國產糧之地卻多在南方。北邊兒打仗,必須把南邊兒的糧食運過去,所費人力物力且不去說他,路上還有許多損害。
當時,林幼瑤動了腦子,想救柳無宣一命。
她便提議開鑿一條貫通南北的運河,這樣南糧北運便可走水路,方便快捷,而且一勞永逸。軍糧北運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主意好是好,可是修運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講技術,要講科學。
誰會修?誰懂?
林幼瑤便又提議,柳無宣會,柳無宣懂。
他是這個時代難得的理工男,對科技又有著時人沒有的熱愛。
於是柳無宣便保住了一命。
林幼瑤又提議,為了不讓楚國因開鑿運河耗費太多人力物力,給柳無宣的資源少一些,慢一些。
於是柳無宣便生生耗在修運河的工事上已經快二十年了。
林幼瑤回過神,對身邊的柳無宣接著說道:“都快二十年了,運河工事才過了一半嗎?”
柳無宣道:“恩,不過開頭難,到了後期會快一點。”
林幼瑤閉了閉眼:“恩。”
柳無宣放柔了聲音:“幼瑤,你不要在心中對我有愧意。”
林幼瑤垂了眸。
怎麼會沒有愧意?
人心都是偏的,她也是。在處理柳無宣這件事情上,她終究還是偏向了她的夫君,皇權的一方。
對於皇家來說,不殺柳無宣並沒有什麼損失,給柳無宣用於修鑿運河的財力人力也跟本動不了楚國的根基。但是,楚國卻可以收穫一條貫穿南北運糧草的運河。
反觀柳無宣,保住了一條命,卻是舍了一生的家業,將自己的一生都用在修鑿運河上了。
“無宣,你說這條運河叫什麼名字?”林幼瑤道。
“什麼名字?我沒有想過。”柳無宣道。
“我想過。”林幼瑤道。
“哦?叫什麼名字?”柳無宣笑問道。
“我先賣個關子,等運河通航了,再告訴你。”林幼瑤道。
柳無宣輕笑:“那我要加緊這運河的工事了。”
“這次你在京城能呆多久?”林幼瑤問道。
“大約十日左右便要回運河工事那裡,我本來想去端王府拜見你的。打聽了一圈,你回孃家小住,就轉到林府來了,”柳無宣,“不怪我唐突吧?”
林幼瑤搖搖頭:“怎麼會?”
柳無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一直想問你,幼瑤,你可曾對我有片刻的動心?”
林幼瑤聞言一滯,卻是別過了眼。
未等林幼瑤開口回答,柳無宣便接著說道:“罷了,幼瑤,你別回答了。無論有或者沒有,與我而言,都是徒增煩惱。若是沒有,我心中便是悽苦無奈,若是有,我更加惋惜悵然。”
林幼瑤便不作答,只是嘆息。
坐了一會兒,柳無宣便起身告辭,林幼瑤把柳無宣送出了大門。
“公子。”門口有一個女子在等柳無宣。
林幼瑤朝那女子看了過去。那女子三十來歲,卻還是未嫁的打扮。雖說已經不是韶華年紀,卻是明豔動人,衣著樸素,卻也難掩妖嬈的身段。
柳無宣看到林幼瑤的目光,便解釋起來:“這是紅袖,原本跟你二姐一樣,是怡香院的清官,一直為我做事。後來,我舍了一身的家業,她卻執意跟隨。”
柳無宣接著道:“紅袖年輕時不懂事,曾經害過你。你在如雪閣的時候,她下毒害你。不過端王殿下已經讓她吃盡了苦頭。如今她已悔改。幼瑤,可否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就原諒她吧?”
林幼瑤點頭:“好。”
她畢竟被救了回來,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提起這件事情,她心裡平靜的很。這紅袖如今常伴柳無宣左右,就算看在柳無宣的份上,她又怎能再計較?
看著柳無宣和紅袖一前一後離去的身影,林幼瑤又在心中嘆了口氣。
——
永興二十年,楚國皇宮內:
“阿賢,快些,快些,董嬤嬤已經來了。”
“哎,來了。”這個名叫阿賢的姑娘答了一句,急急忙忙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