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只盼你跟我能一直如初。”
這話裡的淒涼,徽瑜聽著都覺得不忍心起來,宮裡面的生活早已經把當初的夏迎白打磨成現如今的晗妃。瞧著晗妃還有著當初的鋒銳,只是徽瑜卻能看出,這鋒銳之下也有自己的圓滑,想來宮裡面討生活十分不易。
“必能如初的,正好這次圍獵之行,你跟我卻能好好的玩一回了。”
說起這個夏迎白又高興起來,跟徽瑜說著做了騎馬裝,到時候她要騎馬,又問徽瑜塞外的風光,兩人聊了好久,徽瑜這才抱著孩子出了宮。
徽瑜走後沒多久,皇帝就到了,夏迎白立刻應了上去,笑著說道:“笑安見了昭姐兒不曉得多開心,玩了好久都沒折騰。”說完這句,扶著皇帝在大榻上坐下,接著又說道:“我瞧著靖王妃倒是憔悴了不少,雖然脂粉敷上臉到底是遮掩不住。”
皇帝就看了夏迎白一眼,“知道你們交情好,抓著機會就替她表功。”
“瞧你說的,我哪裡是表功我只說實話,皇上若不喜歡聽,臣妾不說就是了。”夏迎白說著就轉過身徑直去了茶房親自沏了茶來,一句不提這幾日的腥風血雨,笑著說道:“我知道靖王妃會騎馬,我可是拜託了她到時候教我,您可是答應了的,不能反悔。”
“朕一諾千金,哪跟你似的六月天的臉,說變就變了。”皇帝在夏迎白這裡就是莫名的能鬆緩下來,說了才沒兩句話,他只覺得自己進屋的時候還繃緊的脊樑,此時都已經靠在晗妃給他墊上的軟枕上鬆弛下來。
夏迎白坐在皇帝對面,一點也不以為意,笑米米的說道:“要不聖人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不過是尊聖人言罷了,你還來埋汰我。”
皇帝就笑了,看著夏迎白一直逗他笑,他心裡也明白肯定下毒這件事情讓她驚到了,瞧著自己心情不好變著法兒的哄自己開心,連她自己的臉面都捨得拿下來。隔著炕桌就握住了夏迎白放在上面的芊芊玉手,低聲說道:“這幾日真是累壞了,嚇到你了吧?”
“我若是這般的不中用,一點小事就嚇到了,怎麼配站在您身邊。我不怕,我就是……心疼。”夏迎白繞過桌子伏在皇帝的懷中,“我情願當初那盞茶是放在我跟前的,也好過這幾日夜夜驚夢無法安枕。”
皇帝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