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這也是本事。
“是,屬下知道了。”蔣青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位譚大人倒是賣了個好給我,是關於圍獵的。”
圍獵之行,迫在眼前,能多知道點訊息總是好的。
“說什麼了?”
“隨行護駕的並不是禁衛軍,而是河洛營衛。”
姬亓玉一愣,轉頭看向蔣青。
蔣青撓撓頭,“屬下也不知道譚央打什麼主意,把這麼個重要的訊息透露出來。”
皇上不用禁衛軍護駕卻用了河洛營衛的人,看來御駕離京之後是對京都的安全不放心啊。譚央把這樣重要的訊息提前透露給他,是想要給自己賣個好毋庸置疑,可是為什麼呢?
河洛營衛的總指揮史簡博文可跟自己不太對盤,姬亓玉半眯起眸,然後看著蔣青說道:“那你也留下。”
“那怎麼行?”蔣青大驚,他留下誰保護王爺?
“董允誠也會留下,到時候你跟他一明一暗。”姬亓玉製止蔣青的反對之意,“譚央信得過你,以後你跟他多走動,別招人眼。”
聽到董允誠也留下,蔣青愣了愣,然後點點頭,“屬下遵命,可是……”
“沒有可是。”姬亓玉抬頭看看天,徽瑜都進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
蔣青撓撓頭,還是說了一句,“那屬下先跟高勇毅知會一聲,到時候他到您身邊去。”
姬亓玉看了蔣青一眼,就緩緩的說道:“也好。”
蔣青就笑了,這幾年高勇毅一直在邊關養馬,這小子幾次寫信來都覺得好無聊,這回不用無聊了。
此時,徽瑜正在跟夏迎白敘話。
明梓宮裡宮人們都退了出去,孩子們也在隔壁的房間玩耍,屋子裡只剩下她們二人。
“這次圍獵你們是要隨行的。”
徽瑜愣了愣,“訊息準確嗎?”
夏迎白輕蹙著眉頭,“不敢說十成十,卻也差不多了。尤其是這次的事情……宮裡面不安生,躲出去也好。”
“你也會跟著御駕隨行?”徽瑜用算不上多麼吃驚的口氣問道,晗妃去應該在情理之中的。
“是啊,不去的話留在宮裡幹什麼?”夏迎白譏諷一笑,看著徽瑜又說道:“宮外的事情我聽說了一些,沒想到居然會牽連到安定王那邊。”
“是啊。”徽瑜應了一句,今日的晗妃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夏迎白,只看她訊息如此靈通,就能猜的出來在宮裡面她的根基應該是越來越深了。“那宮裡面誰是安定王的人?”
夏迎白卻搖搖頭,“這個我可不敢問,也不敢查。”
皇帝正在查此事,若是夏迎白暗中調查的事情被皇帝察覺,的確不是好事。徽瑜能明白這些,只是到底是不知道安定王的內應,心裡總有些忐忑,“若是能知道就好了。”
“也不用著急,等到咱們從塞外回來,宮裡面哪一位不好了,也就清楚了。”
徽瑜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既然皇帝不想把這件事鬧大,傳出去他差點被人暗殺成功也太丟人了。所以後面的處置起來肯定也會十分的隱秘,宮外的事情姬亓玉被皇上推了出去打了頭陣。可是宮裡面的事情,皇帝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們看笑話,肯定是要瞧瞧辦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到圍獵回來,這人也就病入膏肓無藥可治,最好的結局。
“你說的是,是我想的淺了些。”
“那裡是你想淺了,明明是宮裡面水太深了。”夏迎白那嘴角掩不住的譏諷又露了出來,“再者說了,就算宮裡面真的有人不好了,依我看來是真是假也未必。”
就算是宮裡面死了人,也未必就真的是勾結安定王的人,夏迎白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再往深了說徽瑜不能問夏迎白也必定不敢說了,無憑無據,豈能隨意而言。
“那天的事情你回稟了?”
“我倒不想說,可是皇上似是察覺了,我哪裡還能等到皇上來問,只能乖乖地先討個好唄。”
這酸溜溜的口氣,徽瑜都要忍不住的笑。
夏迎白白了她一眼,嘆口氣,“跟你說話到底自在,哪裡像別人瞧著我如今風光,滿口的奉承話每一句真的。”
雪中送炭跟錦上添花總是不一樣的。
“若是連我都跟你疏遠,滿口奉承,倒真是辜負了當初閨中的情分,那我才是真傻了。”
夏迎白就笑了,“對極,合該這樣,咱們若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你不變,我不變,這理想總能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