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姬亓玉而言無異於雪中送炭。昭國公府之前就有投誠的意向,徽瑜雖然感到吃驚,但是還是覺得並不是很意外。但是定國公這樣做就真是讓徽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董允誠在這樣的情況下是怎麼說服大老爺的?
雖然一直覺得董允誠是個很厲害的人,但是還是讓徽瑜又吃驚了一次。畢竟定國公的頑固程度,徽瑜是知道一些的,很多事情並不是能那麼輕易的就下決定。
姬亓玉既然不讓定國公府跟昭國公出手,雖然他臉黑的要命,可見心裡還是有對策的。更何況方才姬亓玉那句話徽瑜細細想來,只覺得陣陣後怕。一位年輕少壯的王爺,身後站著大批的官員,這樣的事情皇帝肯定是不樂意看到的。肅王這個時候選擇幫助寧王真的是沒有絲毫私心的嗎?寧王越勢大,在皇帝眼中只怕越扎眼,畢竟現在皇帝還算是身體硬朗。健壯有諸多大臣追隨的王爺兒子,逐漸衰老精力日漸不足的皇帝,兩下里對比起來,才會更恐怖吧?
可是寧王作為原文的男主,難道就看不出這一點嗎?徽瑜覺得寧王肯定是知道這一點的,但是董允驥拿到的賬冊,會給寧王一系的人馬帶來的危機,也許在寧王眼中已經超過這個原因。又或者寧王眼中皇帝一直是一個慈祥的父親,會對他更寬容吧。
不管是哪一點,徽瑜現在都無法肯定,但是卻知道這一戰過後,形勢肯定會再度發生變化。
姬亓玉作為一個受害人,現在將自己的姿態恨不能跌倒塵埃泥漿裡去,這樣的舉動自然也是一種手段。
兩軍交戰,一加一從來不等於二。
“王爺、王妃,前院傳來話,嘉王爺來了。”雪瑩小心翼翼進來稟報。、
姬亓玉就起身,對著徽瑜說道:“老七可能有急事,我去見見他。”
徽瑜起身送他出去,拿過衣架上的大氅看著他穿好,這才說道:“他家女兒的洗三跟滿月我都去不了,替我說聲恭喜。”
姬亓玉點頭,讓徽瑜回去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徽瑜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姬亓玉肯定會很忙,這次這一場博弈,誰輸誰贏,結果很重要,心裡說不擔心是假,可是她卻也真的無能為力,這不是女人的戰場,只能旁觀。
“四哥。”嘉王看到姬亓玉來了忙迎了上去,“這群孫子太不是東西了,簡直就是欠收拾。四哥你不能出面,我去,我要把他們收拾一頓。”
“坐下。”姬亓玉看著嘉王說道,自己先在主位上坐好,抬頭看著神色激動地嘉王。
嘉王被姬亓玉的眼神一看,就不敢說廢話了,乖乖的坐下,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抱怨,“你說大哥在想什麼,他橫插一缸子這事兒跟他有什麼關係啊?要我說他就是腦袋被門縫給夾了,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亂來一通,氣死我了。”
肅王這麼一出手幫助寧王,嘉王肯定是坐不住,但是他沒得到姬亓玉的允許又不能貿然出手,心裡憋壞了這才找上門來。
“不管他想要做什麼,你都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你鹽務那邊再出事兒,你四哥現在自顧不暇可兜不住你了。”姬亓玉雖然神色還十分嚴肅,但是眼神卻緩了幾分,畢竟嘉王是真心實意的為他打抱不平,也真的想為他分憂解難。但是現在卻不是讓嘉王出面的時候,到了合適的時機,他自然會讓他出手。
聽到四哥這麼說,嘉王忙直起脊樑,“我這一年可都泡在鹽務這差事上了,要是還出事兒,那我直接撞牆得了。”接連受了幾次教訓,要是再學不乖,他就安安心心的當個閒散王爺好了。可是他有這個經差事,一來是母后面上有光,他到底是皇后跟前長大的,不能給母后抹黑,二來自己手裡面有錢實際的差事也能給四哥幫把手,總不能一輩子只靠著四哥給他惹麻煩。
聽到嘉王這話,姬亓玉也難得露出幾分笑容。
嘉王瞧著四哥都笑了,也跟著傻笑起來,“四哥,你今日在朝堂上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辯解?我想父皇也是願意聽你辯解一下的。”他是真的捉摸不透四哥的心思,要是他早就這麼做了。
姬亓玉看著嘉王就道:“說了他們還是要彈劾,說多錯多,反而給了他們更多的把柄。現在我一句不說,他們反而摸不清楚我到底想什麼,只憑三言兩語想要定罪那可不容易,真憑實據他們只怕也拿不出來,風聞奏事,比的不過就是耐心。連這點定力都沒有,還做什麼官?我往常怎麼跟你說的,怎麼一點腦子也不用,悶頭就往前跑。”
“我這不是生氣嗎?”嘉王聽著四哥這話好像是心裡早已經有了對策,心思一下子就鬆緩了,看著姬亓玉又說道:“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