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章玉瓊反而更要避嫌,所以這條路走不通。除了章玉瓊之外,可是能知道事情真相的旁人那裡就真不知道從誰下手比較好了。章敞是肅王的大舅子,這種時候因為他是姬亓玉的人,更不能輕易露面,不然反而會讓姬亓玉這邊暴露短板。
思來想去,徽瑜竟然覺得一時間還真是沒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來周全。
而她,就更不能動。一來她自己有孕在身,這個時候貿然跑出去四處打探訊息,肯定會被人誤會靖王府似是要大廈將傾。二來,徽瑜知道自己已經在皇帝那邊掛上號了,她的一言一行更要謹慎小心。
天將正午的時候姬亓玉才回來,面色烏黑,很顯然心情並不怎麼好。丫頭們進來伺候都是踮著腳尖,連大氣都不敢出,垂頭彎腰儘量減低存在感。昭姐兒還沒兩歲,只知道爹爹回來了,就撲了過去,親了姬亓玉滿臉的口水,小孩子特有的笑聲在屋子裡迴盪。
“我們昭姐兒今日開心嗎?”姬亓玉抱著女兒才進屋時滿臉的烏雲此時已經看不出端倪,姬亓玉在女兒面前很少會板著臉。
“開心,爹爹,吃糖。”
姬亓玉含住女兒塞進口中的糖,在她面頰上用胡茬子輕輕扎,昭姐兒笑著躲避,爺兩個鬧成一團。有昭姐兒在姬亓玉的臉色沒那麼難看了,徽瑜也是鬆了口氣,知道他一定很累,玩了一會兒就讓奶孃帶著昭姐兒去隔壁屋子裡玩。昭姐兒想要去園子裡,今日風大,徽瑜不同意怕她著涼,就許她等到天氣好了再讓她去,昭姐兒這才滿臉笑容的走了。小猴子挨著牆邊也蹭了出去,他大約發現男主人的心情很不好,可不想惹到他被扔出去。
徽瑜親手斟了茶遞給姬亓玉,姬亓玉接過去喝了一大口,糖有點甜,衝了衝才覺得好些。抬頭就對上徽瑜略顯擔憂的眸子,就主動開口說道:“事情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別太擔心。”
“哪裡真能不擔心,到底是怎麼回事?”彈劾的摺子附和之聲頗多,一來明顯是因為姬亓玉背後無人,若是換做寧王,背後站著信國公府跟令國公府,別人做什麼也得先掂量一下惹不惹得起。可是姬亓玉背後站著誰?定國公府在寧王府還有位側妃呢,北安侯在邊關遠水救不了近火,更何況這樣的事情北安侯就算是要出聲要的看看合適不合適。很多事情都不宜放在明面上來,但是私下裡較量北安侯不在京都,邢家兩位舅舅還沒那麼大的聲望。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咱們這邊揪著寧王一系的把柄不放,現在寧王那邊的人也沒能找到那些賬冊,可見是心中有鬼索性先聲奪人,倒是沒想到肅王居然肯寧王唱這出戏,也不知道寧王許了他什麼好處。”姬亓玉冷笑兩聲,這兩日附和之眾多不是寧王肅王直系,反而是跟醇王懷王關係較近之人。這樣一來事情做得反而更真,看在皇帝的眼睛裡,只會覺得姬亓玉果然是行事不妥當惹了眾怒。
徽瑜明白過來,寧王那邊的人從董允驥身上撕不開口子,索性直接從姬亓玉身上下手,這個辦法不得不說算得上是好辦法。擒賊先擒王,若是真的先把姬亓玉給弄下去,就算是賬冊到了京都,沒有靖王給董允驥撐腰,這些賬冊有他們的人從中斡旋,肯定就能將損失跟危險降到最低,到時候只要皇帝派出去到江蘇徹查的官員是他們的人,找出兩三個不太重要的小嘍囉頂了罪名就是。這一招,寧王能聯合到肅王的人,的確是高招。
許是因為寧王那邊爛事不斷,徽瑜漸漸地都有種麻木的感覺。好像寧王做什麼事情都會有扯後腿一樣,此時忽然之間被寧王的一招給一下子驚醒了。畢竟是原文的男主,哪裡就能這麼無用了。
“那你可有良策?”徽瑜忍不住擔心,她現在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朝堂上的風雲帶來的風暴,其實徽瑜這樣的內宅女子真的能出手的地方極少。
看著徽瑜眉心緊緊的蹙起來,姬亓玉伸出手指輕撫她的眉心,“我說了不會讓你擔心的,你要相信我。”
雖然姬亓玉這話說的輕輕柔柔,可是徽瑜莫名的就安心了,“嗯,我一直相信。”
“寧王這一招固然使得精妙,可是有的時候反而是雙刃劍。這種時候我越是狼狽不堪,越沒人出來為我說話,其實未必就是壞事。”姬亓玉低聲說道,“定國公府跟昭國公府其實都想要有動作,只是我不讓他們動,你可明白我的用意?”
徽瑜一怔,脫口問道:“我大伯父跟昭國公終於決定立場了?”
姬亓玉輕輕頷首。
事情忽然急轉直下,有了這樣的神奇發展,徽瑜還真是感到頗為吃驚。這種時候定國公府跟昭國公府選擇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