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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佗似乎也知道郭奕難處,嘆了口氣,思考片刻後跟郭奕說:“居庸關這地方郭大人必然是不會滯留的。再往前,城池中還算醫藥俱全的,恐怕就只有……柳城了。可柳城是烏丸人的地盤。”
郭奕低頭默想良久,咬咬牙:“柳城就柳城了,我現在就去跟明公說。只是……在此之前,華公能否告訴郭奕,從居庸關到柳城百里之遙,公可能保我父身體無憂?”
“這個不必擔心。”華佗輕舒口氣,捋捋鬍子跟郭奕苦笑道:“你師祖護起短來可是不講理的很。不為別的,就只你母親是那瘋老道的徒弟,我也不能讓你父親出事。”
郭奕舒坦了。給華佗施了禮,恭恭敬敬地把老爺子送走,轉過身就去了曹操的營帳:去的路上他還在心裡唸叨:幸虧我娘有先見之明,特意囑咐我好好盯著我爹呢。不然……這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被自己兒子感激了的蔡嫵對北方情形是一點也不知道。她現在正坐在廊下邊曬太陽邊跟杜若一道看著郭嘉留下的取名名單,給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定名字呢。
“姑娘,杜若覺得這個‘璞’字不錯。”
“意思是好,可是……郭璞?跟果脯是不是很像?”蔡嫵搖搖頭,否決這個建議。
杜若默了聲,繼續往下看。
“姑娘,姑爺取的這個‘敏’也很好呀。”
“過敏?更不好聽了。再換了。蔡嫵想都不想,直接駁掉。
杜若為難了,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這都半個月了,姑爺一沓的預備名單眼看著就要下去一半。姑娘她還是沒找到滿意的。杜若覺得很可能姑娘看名單的時候,不是要想名字,她只是在睹物思人,想姑爺罷了。
蔡嫵倒是沒察覺杜若的腹誹,她只是無聊地翻著名單,瀏覽著剩下的名字。忽然,蔡嫵眼睛一亮,手指著一個“暘”字問杜若:“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杜若湊過去瞟了一眼,沒啥特別感覺又不好掃了蔡嫵興致,只好打著哈哈說:“還好。意思挺不錯。”
“當然了。杜若,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字跟照兒“照”也很配嗎。而且和兩個哥哥名壓了一樣的部。嗯,就是這個了。”蔡嫵眉開眼笑地拍板決定,不等杜若說什麼就撫著小腹跟孩子絮叨:“暘兒,娘告訴你,你有大名了。比你兩個哥哥幸運許多喲,他們可是……”
杜若滿頭黑線地看著蔡嫵舉動,低下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其實自從那次昏倒以後,蔡嫵就被杜若遣了一群人給嚴實地看管了起來,走到哪裡都有一群人緊張地前後跟著。杜若自己解釋是:姑爺臨走時說讓我看好姑娘。
而蔡嫵卻被擾的不勝其煩,抱著家裡唯一剩下的郭滎,眼淚汪汪地訴委屈:“滎兒,娘好可憐,連走路都被人看管的那麼嚴。”
郭滎蹙眉繃臉,看著蔡嫵,偏頭思考片刻,無比認真地問道:“娘覺得煩了?”
蔡嫵狠狠點頭。
郭滎眨眨眼:“那就不要讓那些人跟著了。”
蔡嫵一噎,張嘴看著郭滎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她不該跟小兒子抱怨的。跟他抱怨,最後鬱悶到的還是她自己!他壓根聽不明白她到底苦惱在何方!
蔡嫵滿臉沮喪地站起身,邊失落地往回走邊心裡祈禱:肚子裡這個可一定要是女兒,要再是兒子,不管他是跟郭奕一樣淘氣還是跟郭滎一樣揪心,她都得因受不住刺激少活個一兩年了。
不過第二天的時候,蔡嫵倒是驚訝地察覺以往跟在她屁股後頭的一串人今天就只剩下杜若跟杜蘅了。蔡嫵很是納悶,她在杜若不注意地時候揪過杜蘅小聲問:“今天怎麼就你們兩個?”
杜蘅表情古怪:“夫人,其餘的人,都被二公子支出去了。”
“支……支出去了?幹嘛了?”
杜蘅遲疑了下:“張女和杜女被二公子支去廚房,以後專門負責夫人膳食。王女、齊女被支到庭院打掃去了。二公子說,以後但凡庭院裡有一個可能會擱到您腳的石子,都要拿她們試問。劉女被……”
“停。”蔡嫵伸手止住杜蘅的話,滿臉哭笑不得,“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杜蘅閉了嘴,心裡暗自嘀咕:其實二公子有時候,也蠻那個啥的……至少他這麼一弄,就算杜若在郭府地位超然又有老爺臨走時親口授權,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蔡嫵自然也看出這點了,所以在之後的一段日子她過得很是舒適:在嚴重的害喜期度過後,蔡嫵開始食量劇增。因為身子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