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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其實也算湊巧,蹋頓早不來,晚不來,等那剛剛重建的部落被掃蕩完蹋頓過來了。可是映入他眼簾的不是他的屬下給他彙報的帳篷成片,牛羊重新放牧的情形。而是邊緣成片成片殘缺的木籬,燒著的帳篷,滿地亂跑無人管束正因受驚叫的刺耳難聽的牛羊驢馬。

在往前走,蹋頓腦子就是一懵:這次部落不是被洗劫乾淨,而是被屠戮乾淨!燃燒的帳篷邊是慘死的老人和孩子,倒塌的木籬旁是已然氣絕的男人,而牲口棚裡倒下的則是本該在此勞作的婦人。

一家如此,兩家如此、整個部落,新遷來百戶人家,家家都如此!蹋頓眼望著成片的屍山血海,覺得自己的心如墜九尺寒窖一般,冰涼刻骨!冷得他幾乎都不敢看那些無辜婦孺的死相!

那是他的子民,卻在他的土地上,遭到如此滅頂之災,這是對他的侮辱和蔑視!

蹋頓悲怒交加,一雙拳頭攥的死緊,彷彿下一刻就要掐死造了這一切人間慘劇的罪魁。

“報單于,東南方向一塊大石上有人留字。”一個親兵小跑著過來,在面色不愉的蹋頓跟前小聲地彙報道。

蹋頓牙一咬,抬腿就往親兵所言的方向走去。還沒走到,就遠遠看見一杆黑底紅字的“威”字旗被插在那方土地之上。而等到了那塊大石處,蹋頓就入目就是一片殷紅之色,湊往近前,才看到石頭上紅色根本不是什麼顏料,而是一片一片凝固的鮮血,這字壓根兒就是可在凝固的鮮血之上的!

那是一排豎著的漢字。

蹋頓走過去,靠著自己不算淺薄的漢字只是認出石上所刻為:“一點薄禮,不成敬意,望蹋頓單于笑納。大漢蔡威蔡仲儼敬上。”

而在這行字之下,還有更小的一行字,因為形態不清,蹋頓只好彎下腰,以類似鞠躬的架勢看到:“單于客氣,能行禮與動,拜管仲儀四十歲生辰祭日。威為表感激,薄禮奉上,望單于勿忘當年烏丸南下時於漢疆之上所為!”

蹋頓見此,怒意上心,緊接著喉頭一鹹,“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鮮血,噴在了大石之上,隨後蹋頓看著這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身後隨從一個錯目,蹋頓就“噗通”一聲暈倒在“勿忘當年烏丸南下時於漢疆之上所為”這句話下。

作者有話要說:蔡威同學存在感很高吧?

下一章,許都大軍到烏丸。

蹋頓下臺一鞠躬

PS:蔡威觀點不代表作者本人觀點!!!

220、雄關漫漫烏丸道

在烏丸人因為蹋頓的突然昏倒而手忙腳亂的時候,遠在行軍的曹操陣營,情形也說不上順當。

在兵進幽州,打著管迪的名義收攏了昔日零散於外的公孫瓚部下後,曹操的行軍正式進入困難期。

幽州北部,是年大旱。茫茫然一片黃土,天乾物燥,土地龜裂,三天走二百餘里竟不見一絲水源。軍中戰馬有青草為食,尚可支援一段時間。可帳下將士們卻無處解渴,眼看著就要脫水病倒,零落在北征途中。

曹操既著急又心疼,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咬牙下令:殺馬取血,以緩燃眉之急!哪知他這命令一出口,整個曹營都湧起一股悽哀之色。不少的將士在知道自己坐騎宿命的時候,都會不顧形象,撲到馬廄,摟著戰馬脖子痛哭失聲。對於他們來說:戰馬和他們一道行軍,一道禦敵,一道征戰。於他們就和同袍一樣。如今……萬難之境,二中選一,昔日*馬,頃刻就要成了盤中餐……倒讓這些鐵骨錚錚的兒郎們情何以堪?

半個月!半個月時間,曹營軍中損失了幾千匹的戰馬,直到他們走出那塊乾旱的噩夢之地時,這情況才算有所好轉。

在脫險之後,曹操回頭看著來時的路,緊緊地握住了馬鞭,下一刻就斷然回頭,指著前頭不遠處的一座雄關問身邊的嚮導:“前頭這座……可是居庸關?”

嚮導哈著腰,表情誠恐:

“回丞相大人,前頭不遠,便是趙雲趙子龍將軍駐守的居庸關了。居庸關往西的那三所城池就是當年從步度根手底下倖免的那三所城。不過現在這三城都接受的是居庸關將士庇佑。幽州刺史(指袁紹二子袁熙)反倒對他們是……有心無力了。”嚮導說著小意地瞥了瞥曹操,發現曹操表情沒啥大的變化,才在心裡暗暗舒了口氣,繼續介紹,“居庸關往東。靠北一些的就是大人此番要去的蹋頓烏丸部。靠南一些,便是幾度南侵步度根鮮卑部。不過現在步度根的軍隊正跟軻比能他們摩擦不斷,老百姓私底下還是盼著軻比能能贏的,畢竟那個……算是咱們大漢的女婿。”

曹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