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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罷不置可否地輕笑了一聲,轉身叫過曹昂:“昂兒以為對居庸關當如何應對之?”

曹昂淡笑著扭過頭,招手叫了管迪:“管迪,若委任你領勸降居庸關之事,你可能辦好?”

管迪其實自剛才開始直勾勾望著居庸關方向恍惚走神呢,這時聽到曹昂叫他,竟然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被旁邊的郭奕暗暗扯了扯袖子,才渾身發僵地回過身,張張了口,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曹昂不以為杵,只是笑盈盈地看著他,不催促,也不著急。

管迪幾次深呼吸以後,終於翻身下馬,對著曹操父子深施一禮,聲音沙啞,很是艱難遲緩地說道:“管迪……領命。”

曹昂繼續道:“要帶多少人前往?”

“管迪一人足矣。”

曹昂挑了挑眉,馭馬往旁側一讓,單手對管迪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交代一句:“快去快回”便當真放任管迪上馬離開了。

郭奕眨了眨眼,策馬跑到郭嘉旁邊小聲地擔憂道:“父親……表姐夫……啊不……是管迪這樣……真的沒事?”

“無妨。管迪自己有分寸。”郭嘉說完輕咳了幾聲,臉上顯出一絲蒼白。郭奕蹙起眉,望著後方那幾位軍醫,壓低聲音說道:“父親,還是請華大夫來瞧瞧吧。您都咳了好幾天了。”

郭嘉搖搖頭,聲音沙沙地回了句:“不用麻煩華老先生。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可是……”

“奕兒,大公子在叫你。”

不等郭奕說完,郭嘉就很沒羞恥地坑自己兒子了。而郭奕回過頭,卻正好就看到曹昂往這裡瞧。郭奕不疑有他,在小聲地跟郭嘉爭辯兩句後,又急扯馬韁,回到了曹昂旁邊。

郭嘉眼瞅著郭奕離開,很是放鬆地輕笑了兩聲。他倒是沒騙人的自覺,反而覺得身邊沒有了絮叨的舒坦了不少。至於曹昂到底有沒有事情安排給自己兒子,不好意思,郭大祭酒從來不考慮無辜被卷人和莫名被蒙人的心情。

管迪走後,曹軍繼續往北進發,只是在離居庸關五里之處的時候,曹操忽然下令全體官兵下馬而行,從居庸關前,走過去。

郭奕和幾個年輕的將領是不太理解曹操這道命令的:不是說要急速行軍嗎?怎麼到了快到目的地了反而開始走路緩行了呢?

可等到了居庸關近前,看到那所蒼涼肅穆的墳墓時,郭奕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深秋時節,塞北早就下過了一場初雪。墓碑墳頭上還是一片靜穆的白色。可是郭奕遠遠看著佇立在墳前,看不清表情的管迪以及他身後那位即便甲冑在身也難掩周身的睿智沉穩武將時卻驀然發現:其實,這片天地溶於一體的白色才是最適合這所墳墓的,純粹,寧靜,彷彿自建成就和他主人一樣不帶一絲雜質,只是站在那裡,就能惹人親近尊重。

郭奕不自覺得放慢了腳步,眼望著管休墓地方向,默默地衝那裡鞠了一躬。他其實是不知道管休曾經跟他母親有過什麼淵源的。在他看來,這裡躺著的人論親戚,是他表姐的公爹,論交情,是他爹媽的老鄉(以潁川論)。可若論論大義,他卻是合該受他這一禮的大漢中郎將管休!

他沒見過他,卻不妨礙他以漢人的身份佩服他。當然,他同樣佩服的還有他的繼任者趙雲趙子龍將軍。不過現在……趙雲態度如何,是敵是友都還未可知,一切得等到管迪說服工作完成後再做分曉。在此前,郭奕覺得,自己還是該關心一下自己老爹的身體為妙:他來前可是被老孃親口託付要看好自己那特不靠譜的爹的。結果過幽州那會兒行軍艱難,他一個沒注意,回過頭來他爹就已經咳嗽上了。

咳嗽不可怕,關鍵是現在不是時候。若是他們人在中原自然好說,反正他母親有的是法子讓他爹好好看病吃藥。問題是,現在是在塞外!

缺醫少藥不說,他們還在行軍趕路!他爹身上還有一堆繁多的軍務!

郭奕想想就覺得心裡頭不踏實:以往他爹生病,也不*瞧大夫,但那時三分真,七分假,有他娘壓著,他爹也不會拿自己身體當兒戲。該吃的藥、該忌的食,他即便不情願,依舊會依著照辦。可這一回,郭奕卻感覺……他老爹好像……有些諱疾忌醫。

被瞞著騙著的滋味並不好。郭奕決定回頭就抓董信給他爹瞧瞧:雖然董信那小子挺討厭,但是在看病問診上,他還是有兩把刷子。郭奕決定自己大度一把,不再跟他計較他娶杜若姑姑的事了。

到夜幕降臨的時候,管迪才算在眾人的忐忑和期望中返回營寨。同樣跟著他前來的還有趙雲以及應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