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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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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嫵茫然地轉過身,眼盯著杜若的手,腦中忽然靈光一現:丸藥!左慈配的丸藥!這是喝在潁川時候比,所沒有的!

蔡嫵眼睛眯起,眸光復雜地看著那盒碼的整整齊齊的小藥丸:左慈是個很邋遢不講究的人,但是他給她的藥,似乎都是以一種及其嚴謹的形式出現:檀木的匣子,包裝嚴實,製作精良。藥作更是用心良苦,連董信和她都分析不出這丸藥裡到底有什麼成分。

蔡嫵有些顫抖地伸出手,從木匣裡捏起一粒放在自己眼前,表情凝重:為什麼?左慈為什麼這麼做?她跟他認識二十多年,一直把他當做祖父一般的存在。他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給她這個呢?蔡嫵自問,對自己識人之術上還算有信心,她是無論如何不肯相信左慈會害她的。那麼左慈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蔡嫵絞盡腦汁,最後終於給左慈找到了一個還算說得通的理由,那便是:他有事情瞞著她!而且是認為有必要瞞著她。再聯想到左慈幾次都是掐著時間送來這東西,蔡嫵不得不多想:或許,出狀況的,是她自己了。

沒有什麼能比自己推測出自己身體有恙更能讓人驚慌惶恐的事情。蔡嫵也是一樣,她在甫一得出這個結論後,即被自己嚇了一跳。緊接著胸中湧起滔天的波瀾。她有些恍惚地扭頭跟杜若說:“杜若,去把阿信叫來吧。”

杜若一愣,隨即緊張地看著蔡嫵:“姑娘,可當真是身體不舒服了?您先躺一會兒,我這就去叫他。”杜若說著把蔡嫵扶躺到榻上,又掖好被子,才趕緊出門去找人叫董信:她跟董信去年已經成婚,只是兩人婚禮及其簡單,當時就叩拜了郭嘉跟蔡嫵,然後受了柏舟杜蘅幾個禮,算是完成了儀式。當然,杜若的嫁妝被蔡嫵添了無數的金銀,董信也被蔡嫵明裡暗裡敲打了幾句。在從董信那裡得知杜若以後依舊想幹嘛幹嘛,蔡嫵才算是輕輕舒了口氣。只是她沒想到,杜若這丫頭,就算嫁人,就算得了這“肆意作為”的保證,她最後也還是回到她身邊,跟之前二十多年一樣,老老實實守在她身後,隨時聽著她的吩咐。

說沒有一點感動,沒有一點滿足,沒有一點虛榮,那純屬胡扯。但是蔡嫵仍舊希望,杜若能有她自己的生活。她曾就這麼問題跟杜若聊過,只是杜若似乎一根筋的很,那丫頭當時偏著頭,很費解地望著跟她說:“你可以有更廣闊地天地”的蔡嫵,理所當然地回道:“姑娘,難道留在您身邊,領著您給的月錢,不算是有一片天地嗎?”

蔡嫵當時聞言差點沒傻眼:敢情這姑娘把自己當做專業侍女了!聽上去還蠻有“我熱*這個職業,我覺得在這個崗位上能更好的實現我的人生價值”的調調。蔡嫵那會兒被噎了好大一口,在反應過來杜若是當真心甘情願以後,便再也不提讓杜若離開的事情了。

一刻鐘後,董信匆匆忙忙地趕到了蔡嫵這裡。隔著帳簾給蔡嫵仔細地把脈。蔡嫵躺在榻上,茫然地望著帳頂,有一種等待末日宣判的感覺。可是等了有一盞茶時間,董信才移開手,很是篤定地跟杜若說:“師父身體無虞,你莫要驚慌。”

杜若連帶蔡嫵都不甚相信地聽著這話,杜若更是懷疑道:“你把脈把準了再說。姑娘今兒一早醒來就精神不濟!你怎麼說是沒事呢?”

董信斷然地搖搖頭:“確實沒有事。”

“你到底……”

“杜若。”蔡嫵從帳內出聲打斷這兩口子的對話,然後撩起簾子探出腦袋跟董信說:“回去吧,阿信。記得,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要告訴。”

董信蹙了下眉,不解地看著蔡嫵:難道不該跟師公說一聲嗎?可是回過神來,董信卻發現蔡嫵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一樣,眼神銳利,目光執拗地盯著他。似乎他一個不答應,蔡嫵立刻能勃然大怒,將他逐出師門。

董信身子僵了僵,最後還是在蔡嫵的眼神離敗下陣來。他有些沮喪地回道:“是。徒兒聽命就是。”

蔡嫵算是放下了心,回頭衝董信無力地揮了揮手:“下去吧。我累了,想歇一會兒。”

董信和杜若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某種看到眸中擔憂,卻又不約而同沒吱聲,悄無聲息退出了房間。

“姑娘當真無事?”剛出房門,杜若就一下抓住董信袖子,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驚慌和擔憂:今天的事情總讓她有一種忐忑感。尤其是蔡嫵的樣子,是她多少年沒見過的。而等到讓董信,她就更放不下心了。

董信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偏頭想了片刻,最後聲音不大地跟杜若說:“師父脈象是沒有問題的。”

杜若心裡一個“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