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照咬咬唇,繃著聲音抬頭道:“郭照知道。”
“那你還……”
“因為郭奕是弟弟!因為您是母親!您束住手腳,不能做的事我來做!您心疼奕兒,不能實施的計劃我來實施!您要顧忌府裡,不能擔的責問我來擔!只要你們都好好的,郭照怎麼樣都無所謂。”
蔡嫵登時噎住,質問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她輕輕走到郭照身前,把女兒圈在懷裡以後,撫著郭照的頭髮聲如嘆息地問:“照兒,你……這是何苦?”
郭照被她攏在懷裡,聲音發悶:“郭照只是……不想再失去一個家……”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我要加更加更,可是時間不夠用啊!喵的,這一星期一定會把加更的趕出來的(握拳ING)
嗯,落水這事是意外,也不是意外。司空府離總是暗潮洶湧啊。
吶,為了補償一下乃們苦等加更的心,我劇透哈,近期會出場一名帥哥喲,是誰?自個兒猜猜看吧。
122、一波未平一波起
這天晚上亥時的時候,蔡嫵被一陣拍門聲吵醒,杜若迷迷糊糊開啟門在聽到來人說的話後一個激靈之下睡意全無。緊接著扭身跑到蔡嫵那裡:“姑娘,奕兒病了,起了高熱。”
蔡嫵穿衣服的動作一頓,隨即反應過來,三兩下套上外衫,隨手把頭髮一挽,踩著繡鞋留給杜若一句“你看著滎兒,我去奕兒那裡”就趕緊急匆匆往郭奕那裡趕。
到郭奕房裡時候,蔡嫵掀簾子進內間就見郭奕一張小臉被燒的通紅,眉頭微蹙,眼睛也霧濛濛。額上已經被覆了冰帕,看到蔡嫵來眉頭皺皺,軟軟地叫了聲:“娘,奕兒難受。”
蔡嫵被叫的心頭一緊,幾步上前一手握住兒子脈門把脈,一手撫上兒子的小臉:“奕兒別怕,娘在這兒,告訴娘你哪裡不舒服?”
郭奕哼哼唧唧地在蔡嫵手裡蹭來蹭去:“頭疼,眼睛也難受。想吐。”
蔡嫵心頭一緊,撫著郭奕小臉的手移到了他額頭處,那手心探著他額上溫度。卻發現因為被溼帕子覆過,根本摸不出來。
郭奕就著蔡嫵的手把腦袋往蔡嫵手心裡蹭蹭,抽抽鼻子,眼睛裡瞬間湧上一層水亮淚花:“娘,我想爹爹了,以往奕兒生病都是爹孃一起陪著的,這回只娘自己,爹爹隨軍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
蔡嫵咬咬下唇,胡亂應答:“就快了就快了。最多一個月,你爹爹肯定回來。奕兒現在別亂動,讓娘給你好好診診。”
郭奕乖巧的點點頭,眼睛一閉,當真安安靜靜不再動彈。可蔡嫵把脈的手卻越來越抖,最後竟“呼”的一下站起來,轉身對身後的柏舟說:“阿信可回來了?讓他來奕兒房裡。”
柏舟愣了愣,隨即看看天色皺著眉低聲回答:“還沒回來,不過柏舟已經通知門上,讓他一回來就到大公子房裡。”
蔡嫵有些難耐地打了個轉,回身看看榻上郭奕,想起剛才脈象所顯不禁心急如焚:郭奕寸關二脈浮緊,若是普通大夫看了絕對會當風寒論處。但她剛才把量了好久,發現如果仔細摸,就會發現尺脈處相比其餘二脈略有沉緩遲滯,這絕非風寒之症,到更像是醫書裡記載的……時疫。蔡嫵得出這個結論後被自己嚇了一跳,腦子“嗡”的一下變的一片空白,待反應過來以後卻發現自己仍舊有些自欺欺人:她不敢萬分確定,也不敢輕易開藥,只想著快點兒把身邊郭奕溫度先降下去,然後讓董信來再確診一下。
可偏偏董信那個倒黴孩子,從到了許都就特別歡實。經常跑出去走街串巷做遊方大夫,或者乾脆在街上擺攤義診,基本不到半夜不著家。這會兒要找他,連他在人在哪裡都吃不準。
正在蔡嫵急得上火時,董信揹著藥箱掀簾子步履匆匆進了內間。在簡單給柏舟和蔡嫵點頭示意算是打了個招呼後,就立馬把手搭上了郭奕脈門,沒過片刻,董信的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一邊一直看他形容的蔡嫵見此身子微微打了個晃,但很快又強自穩住心神,還沒等董信開口說出診斷結論,蔡嫵已經杏眼一眯,絞著帕子的手驟然握緊,轉頭看著柏舟一字一句及其清晰吩咐:“柏舟,去酒窖把你家先生那幾壇診釀抱來;杜蘅,命人去廚房準備大量熱水,待會兒我給你個方子,取藥後把藥放進熱水了,從今天起,大公子房中所有用具借用藥水蒸煮,府中諸人也要用藥水淨手。董信把你給奕兒診斷的脈案寫出來,若是之前也有碰到這樣的病例,一併把脈案給我。”
柏舟等人見此不敢遲疑,趕緊各自應諾下去辦事。蔡嫵則神色嚴肅地抓起筆墨,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