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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合了?”文進身邊一人發問。

文進輕輕地點點頭,不放心地問道:“諸位放火時可曾燒到民舍?”

“放心吧,文先生。咱們絕對是按照您的吩咐來的。除了宛城府衙糧倉和吊索是實實在在的燒起來,其他的都是跟公子說的一樣:只放火作亂,擾襲視聽。不敢傷民。”

文進滿意地點點頭,瞧到馬上就要攻下宛城的夏侯淵部淡淡地笑著嘀咕了句:“我家公子還是心善,這大禮送出去居然都不能留名。也不知別人會如何反應。”

嘀咕完文進控韁撥轉馬頭對著身後二百人說道:“咱們走!去看看阿圖到底放跑了多少人給咱們?”話落文進就“啪”的一聲抽在馬上,帶人向淯水河畔的疾馳,完成他今天最後一道任務:若是阿圖失手,沒有全殲張繡部。那奉正你就辛苦點,回來的時候把見過這支殘兵順帶收拾了吧。記住,不能留下活口!不能走漏我們來過宛城的風聲!公子我可不想回南陽後還得迎來景升公質問。

在文進領人回師,順帶屠殺蕭圖手下漏網之魚的時候,同樣看到宛城火起的張繡也在帶人往宛城急趕。但是他身後卻緊隨著典韋率領的虎衛軍窮追不捨。和之前王文追擊曹操頻放冷箭不同,典韋追擊張繡是咬住尾巴,專門屠戮斷後部隊。他即不發動集體衝鋒也不下令放箭,只看著前頭敵軍誰落後就收起刀落收割誰的性命。這種幾乎野蠻的打法完全就是鄉下兩撥地痞打架的方式,與兵法佈陣不相干,但效果卻出乎意料:張繡的斷後部隊漸漸縮短,就算督戰的刀斧手還在也不能阻止有軍士因過於恐慌中途逃逸。典韋根本不稀罕去理會逃兵,照舊全速追擊,看樣子不活捉張繡,這大漢心氣難平。

而被典韋追兔子一樣追著跑的張繡此時卻後悔不迭:悔不聽文和先生之言,才有今日之難。若此番戰後還有命在,必對文和先生之策言聽計從,再不行這等犯險之事。

可惜張繡這番心裡活動明顯沒有被老天爺聽到,在他緊趕慢趕抵達宛城城下時,宛城城頭的旗幟已經換成了紅底黑邊的曹營旗。城中主帥姓氏“夏侯”兩字高懸於上,在東方漸明的天光中對著張繡凌風招展,只顯得一派諷刺。張繡瞧著眼前改了姓氏的城頭,又看看身後漸近的典韋追兵,一咬牙撥轉馬頭,正要向穰城方向撤退,卻見宛城城門緩緩開啟,夏侯淵和手下親兵帶著被五花大綁卻已經雙目微眯,一派安閒的賈詡走上城樓。

“張繡將軍,還往哪裡去?”夏侯淵捋著胸前鬍鬚,笑臉模樣彷彿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只是和他這和善態度不一的是夏侯淵說完手中的令旗就輕輕落下,剛還是空無一人的東西兩側呼啦啦冒出一堆執箭之士,自左右堵住的張繡退路。

張繡臉色大變,本能控馬後退一步,咬唇看向城樓上的夏侯淵。

夏侯淵像是沒看到他目光一樣,扭頭看向了他處。一直被綁著的賈詡卻沒理會身邊曹營的兵丁,徑直走到箭垛邊,探身向下,聲音依舊不急不緩,只看著張繡的目光帶了些慈*和關切:“將軍,降了吧。”

張繡聞言,一時愣怔地僵立馬上。反應過來賈詡所言之後,張繡大腦開轉,臉色也隨之一陣變幻。

在張繡面臨抉擇自我思考糾結時,曹操已經被許諸護衛到了曹洪北營。眼下他正臉色難看地坐在桌案後。帳中曹洪、許諸看著剛剛彙報了訊息的親兵,誰也沒有出聲:主公半夜賓士自來了北營以後,已經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兒子打暈怎麼上馬兒子又是怎麼為他斷後的情景。這在久經沙場的人看來,大公子恐怕此時是……凶多吉少了。偏巧剛剛又一條糟糕訊息:主公的侄子曹安民在張繡襲營時,突圍不及,命喪亂軍。

不過曹操到底還是沒失了分寸,在聽完此訊息靜默一會兒以後,曹操撐著桌案:“軍前情況如何?典韋可逃脫?”

“末將受命典君帶胡車兒前來見主公。典君那時已和張繡戰在一處。並未有逃脫。”

曹操心一涼,撐著桌案的胳膊像失力一樣落到案面上:“知道了,你下去吧。”

話說完就閉上眼睛,顯然不欲多言。

親兵聽話的起身外退,還沒走出營帳,就見一小校滿臉喜色衝到營帳前:“報~,主公,文謙將軍已將張繡餘部兩萬人圍困中軍!妙才將軍剛剛攻取宛城,眼下張繡正在馳援宛城!典君已帶人追擊!”

帳中之人聞言,臉上俱是一鬆,可惜還沒等這口氣喘勻乎仔細問個究竟,外頭就有幾個曹兵不顧軍紀連滾帶爬的來到曹操營帳,帶著哭腔彙報:“主公,于禁造反了!正在讓人大肆殺戮我部!”

作者有話要說: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