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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頭,看曹昂的目光裡卻終究染上了一層複雜之色。

曹昂倒是沒在乎張紘表現,人家大公子相當自然地跟張紘見禮,然後跟老爺子聊天,聊著聊著張紘就發現:江東細作傳言有誤!這許都司空府大公子怎麼就是個厚道人了?他厚道哪裡了?眼前這人簡直就是他老爹的少年翻版,只是比他老爹看著靠譜了那麼一些,但細究起來,就是老獅子跟小獅子的差別,他本質還是一樣的,沒有可區分頭!也幸虧他們江東這一輩也算人才濟濟,除了自家主公,還有公瑾,子敬(指魯肅),子義(指太史慈)他們,可以撐大量,再有下面的二公子,三公子也不算等閒。不然在見識了許都一屋子大狐狸小狐狸後再碰到大獅子小獅子,饒是他張子綱先生心智非常,也足夠擔憂煩惱一陣:怎麼人才全都往許都了呢?

張紘心裡翻騰地跟曹昂在寒暄了有兩刻鐘。兩刻鐘裡,屋裡那位年輕人就一直本分安靜地站在旁邊,非曹昂親問,絕對不多說一句。但凡開口,卻必然正中要害。只是張紘還眼尖的發現,這位年輕人有時候面對曹昂問題的時候,臉上會閃現一種類似被逼無奈,不得不言的表情。這種表情並不算太隱藏,張紘相信,以曹昂的心力,他肯定知道司馬懿的意思,但是他卻故意不說。甚至張紘懷疑,其實司馬懿也知道曹昂知道他到底要表達什麼,但倆人都心照不宣的保持默契。這樣的相處,真讓張紘萬分好奇:這位大公子曹昂到底是怎麼請來的司馬家二公子的!

當張紘這麼旁敲側擊提起自己好奇時,曹昂似笑非笑地瞄了眼眼觀鼻,鼻觀心的司馬懿,以一種異常玩味的口氣說:“子綱先生誤會了,仲達來許都主要是慕惠民堂之名前來治病的。來曹昂府上做幕僚,只是順帶而已。”

也不知道信還是沒信曹昂的話,張紘挑挑眉,看著司馬懿萬分關切地問:“司馬公子身體有恙?”

司馬懿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下,然後臉不紅心不跳地跟張紘四兩撥千斤說:“懿身不過宿疾,煩勞子綱先生掛問了。”一句結束竟然沒有說第二句地兆頭,又恢復眼觀鼻鼻觀心狀了,讓張紘看著覺得心裡分外篤定:這個年輕人心中絕對是頗有城府的!只是不知與許都是福是禍,與江東又是是福是禍了?

張紘心緒複雜地跟曹昂又閒聊了兩刻鐘,等到兩人覺得此次交流基本可以結束了時,倆人才很有眼力勁兒的打住話頭。張紘一臉愉悅狀地跟曹昂告別,曹昂則很是貼心地派人送他回家。

送人回來的時候,曹大公子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回過頭跟司馬懿說:“仲達,你此處離家行程匆忙,是不是要給你那位小未婚夫人寫封信什麼的?”

司馬懿肅著臉,一副恭敬樣子跟曹昂說:“大公子莫要玩笑。懿之夫人年方十一,尚未過門,哪裡可私相授受?”

曹昂滿不在乎:“哦,年方十一不能私相授受?那年紀大一些應該可以的。這樣吧,正好曹昂有門親事在河北,仲達便幫我起草往河北的書信吧?”

司馬懿立刻愣住,看著曹昂臉色糾結又無奈:“大公子,這恐怕……”

曹昂不等他說完就“撲哧”一下笑出聲來,他拍了拍司馬懿肩膀,一副哥倆好樣子湊司馬懿耳邊說:“殺你只是嚇唬你玩,你不用老往心裡去。整天端著臉,你不嫌累我看著都累了。還是這樣會愣會傻眼有人情味兒,你覺得的呢?”

說完曹昂又拍了拍人家,丟給司馬懿一副:“你自己想想我說的對不對”的表情後,甩甩袖子,揚長而去。

司馬懿眼神複雜地看著曹昂,腦子裡不禁想起他被此人逼來許都的前前後後。

話說就在兩個月前,這個年輕的大公子忽然就帶著拿著帖子到了他家裡。指名道姓要拜訪他!

他那會兒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許都來人是幹嘛的,於是很不配合地繼續裝風痺,閉門謝客去了。

結果大公子焦躁萬分狀地拉著他老父親司馬方跟他說:風痺這個病啊,得知!不治的話,不治影響您府上二公子一個,恐怕還會影響您孫子輩兒呢!

司馬防是個耿直人,平日裡衣著周正,看上去不苟言笑的樣子,一典型世族大家長狀。但是這老爺子有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對兒子很看重:要求嚴,重教養。雖然他兒子比較多,但是基本個個他都很上心。對於二兒子風痺之說,他當然知道是假的。可是他還知道:眼前這位司空府大公子也明顯是懷疑兒子風痺症真偽的。人家現在就揣著明白裝糊塗,一副我是為你好的樣子。他要是不接茬,兒子這戲就要演不下去了。

於是司馬防得硬著頭皮跟曹昂說:是啊是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