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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先生這都咳了好久了,請大夫……哎喲,先生你別敲了。”
郭嘉笑眯眯地收回手,齜牙語氣涼涼地說:“誰讓你笨的?先生‘病著’才能更好地看看冀州底下到底是什麼樣?不然就該被公則他們拉著攪和湯渾水了。對了,桌子上有一張先生剛列的個單子,你今天就到集市採買去,不必樣樣齊備,也不拘是鋪子攤販,只買個七七八八就好,記得把價錢都記下來。”
柏舟聽話地拿起單子,掃了掃以後,傻眼了:這都什麼呀?粟糧?生絲?柴火?木炭?還有啥黑糖、鹽巴?這還不算,這胭脂,青黛,銀簪又是什麼?你買吃的喝的我可以理解,你買女人用的東西,送主母嗎?那也該你自己去挑呀。
柏舟不明所以,抱著“購物單”呆愣愣望著自家先生。結果他家先生連解釋都懶得給,直接來了句:“別愣著,照做就行。”
柏舟“哦”地一聲點點頭,正要轉身走人,又頓住腳,看著郭嘉問道:“先生,昨天仲治先生說要您後天跟著他一起去袁公府衙議事,你這‘病著’,是去還是不去呀?”
郭嘉眉一挑:“去,當然要去。先生得去瞧瞧冀州府衙到底是什麼樣子呢。說不定還有熱鬧看呢。”
柏舟聽完眼一抽,表情漂移出了房門:先生這到底是來冀州幹嘛了?怎麼看著就像是被拘潁川久了,專門跑冀州遊玩放風了?看熱鬧?還真是有閒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喲喲,這兩口子喲。
話說,阿媚那心態,挺實在的。反正我病的時候有那麼想過。
冀州府衙有啥熱鬧?郭嘉又會怎麼應對?
欲知後事,請聽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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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奉孝冷眼觀冀州
和柏舟有一樣鬱悶的還有豫州的蔡嫵。
蔡嫵在病病蔫蔫十幾天以後終於在自己的學生兼主治醫生董信的同意下,被允許下榻走路,這天她剛被杜若盯著在花園裡轉悠一圈,回來就見董信帶著一位冀州來的信使找她來了。蔡嫵接過書信,心頭一陣歡喜,讓董信把人帶下去好好招待,自己來不及回房就在花園裡拆了信。
看完以後,蔡嫵失望了。
拜這時代坑人的“郵政系統”所賜,就算送信人一路快馬加鞭,但等她拿到手裡也是半個月後。所以蔡嫵看的內容還是一封報平安的家書,而且家書內容相當簡潔,郭嘉除了說自己到了冀州,先在郭圖府邸下榻外,其他沒了。
蔡嫵不甘心地來回翻看了幾遍也沒找著郭嘉關於這一路上過得怎麼樣,有沒有生病,有沒有按時吃藥,在冀州待得習慣不習慣之類的零散話。更沒有發現郭嘉有說想沒想她的隻言片語。蔡嫵鬱悶了,失落了,沮喪了。就算知道郭嘉那性子,能想到往家寫信其實就不錯了。但女人嘛,尤其病中的女人,貼別是病中夫婿又不在身邊的女人,總是忍不住想貪心求更多些的。
蔡嫵就是這樣,她捏著信很是彆彆扭扭地瞪著,心裡頭暗罵郭嘉是個不懂情調,不懂浪漫的。千里傳書,你平日油嘴滑舌的機靈勁兒哪去了,怎麼這會兒就真實實在在來一句“已到冀州,一切安好。夫人勿念”呢?
罵完她還得回過頭,壓著自己的心裡的小別扭回書房寫回信:人家冀州來人還在家等著呢,她總不好要人等太久吧?
可是寫什麼?寫家長裡短,雞毛蒜皮?寫威兒出走,外甥抓周?還是寫她想他,她病了?
蔡嫵拿著筆管,盯著信紙遲遲不肯下筆,想跟他說的事太多,到不知從何說起了。最後只好咬咬牙,回覆一封大意為“家中安好,在外勿念”“諸事順遂,君自珍重”的信,摺好裝好交給杜若,眼看著杜若就要把它裝進信封,蔡嫵忽然又攔住她,拿著筆沉思片刻,靈光一閃,在另一張紙上用杜若看來很陌生的文體刷刷刷寫了幾句,也不管到時候郭嘉看不看得懂,直接在杜若的詫異中把紙張塞信封裡了。
杜若給蔡嫵把信送過去,送走信使回來後好奇地看著自己姑娘問道:“姑娘最後那面紙上寫的是什麼文體?杜若竟從未聽姑娘提起過。”
蔡嫵眨著眼,聲音微弱地嘀咕:“是……詞。”
杜若迷糊,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以前聽過自己給忘了。
蔡嫵則有些黯然:靈光一現的東西,說了也未必有人知道,有人聽懂。縱是郭嘉也未必知道她寫抄首詞的時候,心裡在作何感想?
其實記憶這東西很奇怪,就算你有心留意也會被時間覆蓋。有時候人會忘記朋友同學的長相面容只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