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
郭圖那裡也挑了個笑,轉頭瞧著逢紀:“元圖今日休沐?可是飯畢特來此間?”
逢紀微微一笑,介面答道:“今日三公子(袁紹*子袁尚)在樓上設宴,著請不才。紀此來不過受邀而已。公則此來也是為此?”
郭圖眼睛一眯,隨即輕笑著搖頭:“三公子眼界非常,圖一介書生,累世寒門,哪裡能如元圖一般,入得了三公子法眼?此番邀友,不過為樓中朝食罷了。”
逢紀看看天色,語氣沉沉一副擔憂狀,:“這個時辰朝食恐怕已經不鮮。公則用時還需仔細,不要選錯了盤子。”
郭圖拱手謝言:“有勞元圖掛心。朝食如何,圖心中自有分寸。”
逢紀謙遜地笑著擺擺手:“心中有數那便再好不過。奉孝先生初來,紀本應隨公則一道帶著先生領略冀州風物,奈何紀今日有邀在身,只好少陪,失禮之處,奉孝先生勿怪。”
郭嘉一臉和笑著搖搖頭,伸胳膊做了個“請”手勢:“元圖先生還請自便,嘉自隨意。”
逢紀笑笑,看了眼郭圖,拱手離去。只是沒走幾步又停下來,轉過身對著兩人,語氣陳懇卻帶著絲得意:“大公子(袁紹長子袁譚)昨日被明公訓斥,現下正閉門家中。公則若是有心,還是帶著少去走動,多……”
話未盡,就被郭圖一言打斷:“元圖有心了。大公子府上,郭某便是再走動,也是比不上元圖去三公子府上次數。”
逢紀噎了噎,呵笑一聲,甩袖轉身走人。郭圖眯眼望著逢紀背影,嘴角盡是冷笑。
郭嘉看看兩人,眼睛眨了眨,挑挑眉,袖手往樓梯上一倚,完全不受此間影響,懶洋洋地開口問身邊郭圖:“這裡什麼菜式最拿手?先說好,可沒帶錢,點了付賬。”
郭圖黑線。剛才滿身機鋒暗影瞬間消散,很是無奈地扭過頭,一看郭嘉模樣,不由翻了個白眼,一把揪著郭嘉袖子把人拖上了樓:這地方到底還是主公。他這懶散模樣在府裡家裡做做也就算了,要是在大街上也這麼丟人,被逢紀那幫人知道報給主公,那他和仲治心思不都白費了?
等到了樓上包間,郭圖點菜完畢回身,卻見郭嘉身後書童不知何時人不見了。正愣著,柏舟敲門進來,衝著郭嘉做了個搖頭動作後又退了出去。
郭嘉見柏舟離開,袍子一撩,在席上正襟危坐,面對郭圖,臉色嚴肅,聲音低沉地問道:
“公則,跟說說和剛才那位逢紀逢元圖先生所說是怎麼回事?”
郭圖眸光一閃,低頭躲過郭嘉目光探視,訕笑著擺手,故作不解:“奉孝此言何意?與他能有什麼事?”
郭嘉聽言,手敲著桌案低聲冷笑:“瞞,接著瞞。看能瞞到什麼時候?”
郭圖手緊了緊,抬眼看著郭嘉:“奉孝,非是願欺瞞於,而是眼下時機未到,知道太多,對無益。”
郭嘉眼睛眯起,緊盯著郭圖,迫得郭圖眸光閃躲,不敢與之對視,才聲音肯定,語氣斷然地開口問了一句:“在參與奪嗣黨爭?”
郭圖遲疑了下,最終點了點頭。
“嘭”一聲巨響,郭嘉一掌大力地拍上桌案,眼睛冒火,手指郭圖,沉聲怒喝:“公則,糊塗!”
作者有話要說:嘉爺抵住誘惑嘍,撒花,撒花。
那句:公則,你糊塗,舒寐深以為然啊。
我說郭圖,乃腦子也不笨,怎麼就辦些讓人無語的事呢?
你在這麼幹,我女婿就回家了。
奉孝是否立時返家?諸公傾聽下回分解
老規矩:要收藏,要評論啦
77、豫州冀州倆病號
郭圖被驟然發火的好友弄得一愣,接著微低著頭坐在郭嘉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聲音沉悶地回覆道:“我知道。”
郭嘉臉帶怒意:“你知道?你知道你還玩火?”
郭圖苦笑一下,看看郭嘉無奈地遙遙頭,然後垂眸看向自己的雙手:“奉孝,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我這是……有時候你明明知道自古黨爭多禍事,明明是想做個一塵不染,潔身自好的旁觀者。可你身邊的人都在黨、都在爭。你就不得不選擇站隊,不得不跟著摻和。因為不這樣做,兩邊都會拿你不當自己人,他們會防著你、壓著你,孤立你。你會被排斥、被擠兌、被彈壓……沒人在乎你心裡到底忠於誰,沒人知道你胸中的抱負……站了隊,只有站了隊,站了隊好歹能有一方站在你身邊,你才會被他們接納為自己人,然後再慢慢融入,再施展才華,再實現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