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讓她火大的情景:郭嘉這身子還在調養期的人竟然完全忘記自己還在吃藥,就這麼半靠著桌子,斜臥在地上棄杯而灌。外袍的腰帶束袖都被他丟在一邊,衣襟半敞,露出裡面的中衣,前胸被酒水打溼。跟前四個酒罈更是同時開封。整個屋裡都瀰漫著一股酒香。十月的天,早就是轉寒,幾天前的雨裡還夾雜了小雪粒,他就這幅打扮,不冷著才怪呢。
“郭奉孝!”蔡嫵嗓門一提,語氣裡夾雜著火氣地衝郭嘉吼了一聲。
郭嘉聞聲轉頭,面色不變,眸子清澈的看向門邊蔡嫵,瞧著完全不像喝過酒的人。
蔡嫵卻氣得咬牙:兩年窖藏的崑崙觴少說也是四十度,擱在這會兒絕對算是高度酒,他居然還整這表現,只能說明郭嘉酒量不淺,同時也意味著他以後沒了孝期約束,更能折騰。
蔡嫵三兩步走到郭嘉面前,氣呼呼地看著郭嘉,聲音有些衝地發問:
“原來你知道今天除服啊?把那麼多人晾廳外頭很好玩嗎?讓人這麼著急找你很有意思嗎?”
“不好玩。沒意思。”
郭嘉搖著頭,眨眨眼,支起身子湊近蔡嫵,一股蔡嫵非常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酒香夾雜著郭嘉身上特有的藥香,聞起來有股別緻的味道,很有安心感。
蔡嫵卻不理他的欺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沒意思你還幹!”
說著轉身拎起一個酒罈,眯眼看著郭嘉,聲音壓低:“這東西就好到讓你這麼不能忍?”
郭嘉向後一撤身子,警惕地瞧著蔡嫵,這語氣聽著怎麼不太對頭呢。
蔡嫵直接一收裙裾坐在了地上:“你不是想喝嗎?我陪你!”話音落地就提起酒罈學著郭嘉剛才的樣子仰頭灌酒。
郭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指指旁邊的坐席:“地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