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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鮮卑,還是匈奴,亦或者烏丸,到底是讓人心頭不定。只是現在孤還騰不出時間和兵力,只能任由他們蹦躂。若有朝一日,內事得定,孤願親率大軍,掃平北疆,一定乾坤!”

郭嘉眯了眯那雙如星辰的眼睛,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曹操重點在哪裡,只是回望了下庭院,聲音幽幽,語帶深意,像天外飛來一般冒了一句:“欲效周公?……呵……主公,將來之事,尚未可知……主公……又何必現在苦惱?”

曹操詫異地轉過身,似乎想問問郭嘉這番話又是從何說起,但是郭嘉已經一副裝死人樣的閉上嘴巴,開始跟他扯:“前陣子在二公子新府上碰到幾罈美酒,聽說是主公這裡賞的。明公,您看嘉今兒都陪您說了大半天的話了,您是不是看在嘉‘勞苦功高’的份上,也賞了嘉呢?”

曹操登時額角黑線直冒,滿是無語地看向郭嘉,最後在郭嘉討賞討好的眼神裡氣急敗壞地衝門外侍從吼了句:“來人吶,帶你們郭大人去酒窖!”

郭嘉立刻跟聽到天籟一樣,衝曹操拱手做了個別,然後“跐溜”跑到門邊,不一會兒功夫就跟著侍從跑沒影了。曹操眼瞪著消失的身影,心裡一個勁兒抓狂:我這到底是撞了哪門子的邪?怎麼奉孝這麼些年還是這德行,沒一點兒長進樣子。他再這麼下去,都快比我都不著調了。

郭嘉那天回府的時候,很是開心地帶回了幾壇訛來的美酒,在蔡嫵刀子一樣的眼神裡,臉不紅心不跳地跟蔡嫵扯謊:啊呀,阿媚,別這麼瞪著我了,尊者賜,不敢辭。我這也是沒辦法,不得不收呀。

蔡嫵牙咬的咯咯作響,從齒縫裡蹦出:“你確定是曹公給的,而不是你要的?”

郭嘉相當厚臉皮:“哪能這麼說呀?你看你夫君我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嗎?”

蔡嫵上下刷刷著郭嘉心裡嘀咕著:難說。但看到郭嘉一臉正常之後又要懷疑自己判斷是否出錯,她是不是真的冤枉郭嘉了?畢竟曹公那人,也是個會不是抽風的,他要幹什麼事,你也揣摩不出來。

蔡嫵瞧著自家老公,琢磨來琢磨去,到底也沒琢磨出拿酒這事是郭嘉主犯,還是曹操主犯。最後只好咬著牙,萬分不甘地同意:喝,可以。但是限量。除了留下一罈是今天你能喝的,其餘的,全部放酒窖。哪天你忽然有表現了,我就什麼時候給你當獎勵。

郭嘉像失了骨頭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地看著蔡嫵,發現蔡嫵不為所動後,又把目光看向幾個孩子。結果郭照正低著頭,聚精會神地研究桌面紋理,郭奕仰著脖子,數屋頂瓦片數。郭滎倒是眨巴著一雙克隆自郭嘉的眼睛,很有思想性地望著郭嘉。

郭嘉剛想開口衝小兒子求助點啥,小兒子就一本正經地開口勸誡他:“爹,酒色誤人!既然你色戒不了,就戒酒吧。”

郭嘉聽了差點一個跟頭栽下座位去,蔡嫵如遭雷擊地望向小兒子,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聲音,飄飄忽忽地問:“滎兒?誰跟你說這個……酒色誤人的?”

郭滎仰著頭,無比嚴肅地回答:“高順伯伯。”

郭嘉“嘭”的一下把胳膊杵桌子上了,扶著額頭,心裡無力哀嘆:高順將軍,你這是灌輸的哪門子思想?還酒色誤人?有你這麼跟孩子說話的嗎?你……你要把我兒子教成跟你那樣滴酒不沾的,我才跟你沒完呢!

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郭滎跟郭嘉果然也就只有模樣神似,其他像的地方還真幾處。最典型一條就是,這孩子長大以後當真剋制非常,滴酒不沾。別說平日宴飲,就是慶功宴,他也是白水代酒。直到多年後曹沖和郭滎給將要去南方赴任的周不疑送別了,郭滎才在離別宴上開了禁。這一回開禁不要緊,直接把本來還擔心他酒量淺的兩個哥們給喝趴下,曹衝在榻上睡了兩天才能晃晃悠悠起來上朝去。至於周不疑?這孩子更可憐,去赴任時,直接得棄馬從車,相當之慫的被運出長安城的。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眼前的郭滎,還只是能以小不點狀,鬱悶下爹媽,禍禍下親友。暫時還沒啥大殺傷力。真正有殺傷力的還是段數比他高出一截的他老爹。

他爹郭嘉現在即沒有戰事要準備,又沒有他有興趣的人要禍禍。每天窩家裡,要麼纏著蔡嫵及其無恥地管她要自己閨女。要麼就相當抽風的窩在書房,扒拉著書卷給戲嫻將出世的孩子取名字玩。結果取來取去,名字草稿寫了一大張,等到孩子出生的時候,郭嘉這些名字一個都沒用上。

為什麼沒用上?這倒是有些原因了。戲嫻生產那天,正好是大清早發動,蔡嫵得到信一早就帶著杜若、杜蘅到徐府招呼去了。生產過程很順利,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