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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眼睛轉了轉,扯著顧雍袖子:“阿迪的爹爹是您的徒弟,您自然就是他的師祖,師祖教徒孫,這無可厚非吧?再說,你只是發誓不在收徒,可沒說不收徒孫!”

顧雍聞言看著管迪,像想起什麼一樣目露覆雜。還沒開口,就見寶兒已經湊熱鬧給管迪加把火:“你還愣著,還不快來拜師祖?當心師祖不高興了罰你!”

管迪眼睛一閃,無比干脆扣了一個頭,反應極快來了句:“小子管迪見過師祖,問師祖安好。”說完也不管顧雍推拒,“砰砰砰”又扣了三個響頭,紮紮實實,誠誠懇懇,情真意切地讓顧雍連拒絕都無法忍心出口。

187、官渡之戰轉機顯

顧雍最後還是收下了管迪。雖然不知道老爺子到底是看在管迪已故父親的份上還是看在寶兒軟磨硬泡的份上,亦或者是隻是老爺子覺得自己三個徒弟裡,兩個已經陣亡,剩下一個還是前路不可知。自己已經老去,若再不找個得意的學生,恐怕這身武藝就要失傳於世了。

但是儘管如此,老爺子收下管迪卻並沒有如當年教授其他弟子一樣盡心盡力,傾囊相授。而是採取一種完全放任自流的方式,除了在必要的時候指點管迪幾句,其他的,顧雍是一句也不肯再多說。

也虧得管迪是個耐心好,性子好,又有韌勁兒的孩子,對著師祖的冷遇,全然不在乎。倒是寶兒在看過幾次授課後絞著帕子在顧雍跟前嘀嘀咕咕為管迪鳴不平了:“顧爺爺,顧爺爺,你是不是覺得阿迪腦袋笨?你怎麼都不仔細教導呢?”

顧雍拍拍小丫頭腦袋瓜,失笑地說:“非是顧爺爺不想仔細教導,而是顧爺爺怕自己已經教不好學生。說得越多,錯的越多。到頭來也不知道哪句話就對這些做弟子有了影響。若再把這個孩子送到戰場那種地方,顧爺爺可就真是罪孽深遠的很了。”

寶兒看著不遠處的管迪,又迷惑地看看顧雍,最後不解地說:“顧爺爺為什麼會覺得阿迪會去戰場呢?”

顧雍捋著鬍子,闔目而嘆:“許是……直覺吧。”

寶兒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撇撇嘴:“我不信。我覺得阿迪是挺溫和斯文的一個人,怎麼會喜歡戰場上打打殺殺呢?”

顧雍無言地笑了笑,目光投向遠方,帶著不解,似是自問,又像是在問他曾教導過的三個已經各自飄零的徒弟一般喃喃道:“對呀,為什麼……他們……明明……為什麼會喜歡打打殺殺呢?”

寶兒手一握拳,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才不會讓他去戰場呢!阿公說了,將來阿迪是要跟大哥做幫襯的。還說有意招他做……”小姑娘說著臉色一紅,羞答答地看向遠處的管迪,正好管迪今天習練結束,也在看向顧雍和寶兒。

寶兒臉上紅色立刻褪去,抽出自己身邊一條早就準備好了浸水溼帕,邊鼓脹著小臉瞪著管迪,邊把帕子遞給管迪並且故作兇巴巴地說:“不是跟你說把帕子放手邊嗎?你怎麼又忘了?拿著,瞧這一頭的汗,趕緊給擦擦。”

管迪聽了也不惱,只是笑意柔柔地看看寶兒,接了帕子目光期待地轉向顧雍。

顧雍捋著鬍子,只是慈祥地看著這倆孩子舉動,對於管迪想要得到的誇獎和指點卻閉口不談。

管迪臉色微微黯淡了下,寶兒立刻上前,湊到他身邊小小聲地安慰他說:“顧爺爺他就這樣,你不用理他。”

管迪無聲地點了點頭,順手就把用了的帕子塞袖子裡了。

旁邊寶兒小聲喝道:“那還是溼的!不能往袖子裡放。”

管迪無所謂地擺擺手:“沒關係,留著下次使。”

寶兒著急地跺了跺腳,衝管迪吼了句:“你不是傷還沒好嗎?你……你要是想這樣,我下次就把帕子給你勒腕子上,看你還敢不敢忘了?”

管迪愣愣,隨即笑地很溫和地說:“那還得有勞寶兒姐姐了。”

寶兒臉一紅,輕輕啐了管迪一口,什麼也不說就扭頭跑掉了。

顧雍冷眼看著這一幕臉上既有惆悵回憶,又有溫和慈祥。他瞧著往外追出的管迪輕輕地嘆了口氣:但願,他不會像他的父親和師伯師叔們那樣,熱血投軍中,豪情灑疆場。

當然,但願也只是但願。它通常都與將來的實際有著讓人無奈地偏差。

管迪以後到底還是在新婚妻子蔡氏的眼淚汪汪的目送中上了離開潁川,南下許都,投於曹操。並且在之後不久跟隨曹操大軍北征烏丸。

管迪讓曹操欣喜的“白馬將軍”(指公孫瓚)之後和管休之子的身份著實讓曹操省了不少力,不止幽州附近忽然多了來歸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