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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逛你們家花園了。在許都淨是看些園林假山,疊石貴木的園子,像你們府上這樣……如此……‘渾然天成’的還真是稀罕的很呢。”

蔡嫵白了她一下,衝她揮揮手:“去吧去吧。杜若,你跟著貂蟬姑娘一道過去。省的這嘴利的等會兒說你姑娘待客不周。回頭又得衝我抱怨呢。”

杜若忍著笑意,衝貂蟬伸出手示意了下:“貂蟬姑娘請。”

貂蟬笑眯了眼睛搖搖頭,也沒跟蔡嫵爭辯,而是邊提起裙裾往外走,邊小聲跟杜若說:“這是你家姑娘要看信,往外打發人呢。”

杜若忍笑地點點頭,帶著貂蟬一道往花園方向去了。

而裡頭蔡嫵一見杜若他們離開就立刻迫不及待地地撕了信封,往下一倒,信紙連帶一根小木棍一塊被倒了出來。

蔡嫵伸手湊近捏起木棍放到臉前頭瞅著:這是什麼東西?奉孝他又在搞什麼鬼?大老遠送根兒一搾長的細棍來幹什麼?

再仔細一瞧:呵,敢情這不光是木棍,還是木雕呢。上頭居然刻著幾支還算精緻的海棠花。下面附帶著幾個小小的纂字:與*妻生辰之禮。

蔡嫵在眯眼看到這一行小字後,眼淚瞬間就溼透了眼眶:來許都之前,她的生辰,他們都是在一道過的。郭嘉在潁川時候送的東西總是很別出心裁的,當然有時候也讓她哭笑不得。記得有一回郭嘉出門看中了一對玉鐲,要買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帶錢。要是放別人身上,人肯定就緩一緩,回去拿錢再來了。郭嘉可不,人家直接把自己押首飾鋪子裡了,然後翹著二郎腿,喝著大茶,等著柏舟來給他付賬帶他回去。而回到家後,蔡嫵本來是想發作這不靠譜的一頓的,結果郭嘉一點場合不顧,當著小郭奕的面就肉麻兮兮地說起情話。把蔡嫵臊的臉紅耳熱,壓根兒就稀裡糊塗忘了這茬。

但是來許都後,郭嘉送她禮物的時候就很少了。雖然不至於忙到忘了她生辰,但是他真的沒有在潁川時候那份閒心,花上整月的時間琢磨要送她什麼東西了。蔡嫵對此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失落還是難免的。

但是郭嘉好歹還知道補償,在來許都後,蔡嫵生辰最常見的就是,郭嘉在當天恬不知恥地吩咐廚房搞出一堆亂七八糟的吃食,然後要求送去臥房裡。在看著蔡嫵馬上要發火之際,又沒羞沒臊地摟著她肩膀說:阿媚,為夫今年實在不知道準備什麼樣的生辰禮了。要不,我把自己送給你吧?今兒為夫保證,把我家阿媚服侍的妥妥帖帖。咱們在生個姑娘,咱們的姑娘。

每每郭嘉言及此處時,蔡嫵總是臉紅心跳地暗自哀嚎:誰說這時候人保守的?這時候人的閨房情話說得可不比一千年以後的人含蓄多少?果然,閨中之事這點破事,是幾千年都沒法遮掩和改變的。

蔡嫵捏著這所謂“髮簪”發了會兒愣,反應過來以後攢攢眼睛,把著簪子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把它珍而重之地放回了袖子: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捨得。他沒回來,她就想著不管是要他親自為她戴上,還是要他成第一個看到她戴上的人,她這會兒都不捨得戴的。

正在蔡嫵回神之際,外頭剛退下的柏舟忽然又臉色陰沉地回來了。

蔡嫵詫異地看著柏舟:“出什麼事了?”

柏舟抿抿唇:“回主母,嫻兒姑娘回來了。”

蔡嫵挑挑眉站起身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嫻兒回來了?回來了好呀。咦,怎麼沒見她進來?”

柏舟沉著臉,指指廊下走道:“咱們大姑娘跟嫻兒姑娘一起過來呢,會遲一些。嫻兒姑娘,臉色不太好,而且……眼睛也是紅紅的。像是……受了什麼欺負。”

蔡嫵一聽一下皺緊了眉毛,抬腳上前站在廊下,靜靜地等著戲嫻過來。

迴廊盡頭,戲嫻被郭照攙扶著,眼圈紅紅,臉色蒼白,小臉憔悴,渾身透著一股猶豫和哀傷,只是一隻手卻穩穩地放在了小腹上,顯出一種柔和至極的表情。

蔡嫵眯眼看著幾人走近,然後又瞧了瞧戲嫻的臉色,最後還是不放心地開口:“進去說,嫻兒,把腕子給我。嬸嬸給你把把脈。”

戲嫻抿抿唇,進了屋子後,邊把手腕遞給蔡嫵,邊低下頭,倔強地閉上了嘴巴。

蔡嫵摸著戲嫻脈象,好一會兒才抬起頭,臉上先是一喜:哎呀,自己這是要不到三十做祖母輩了嗎?但在看著戲嫻臉色後蔡嫵又是一憂:嫻兒她……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這又是怎麼了?

蔡嫵把著戲嫻脈搏,眼盯著戲嫻,不肯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聲音緩緩地開口,肯定地道:“你有快三個月的身子了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