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晨驚訝的望了望仕女畫,又回頭望了望女子,明明剛剛見那人從畫中走下來,怎麼畫卷不是空白的?!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何在畫中嗎?”女人開口時,情緒已然平靜了許多:“我是被你們的前任掌門殺死,心中恨意難消,便將自己的靈魂附在了畫中,不願轉世。”
“可我剛聽見師兄叫你師祖母!”餘晨完全不懂了,難道這人是掌門的妻子?那為何掌門又要殺她?
“呵、呵呵。”女子冷笑幾聲:“為一個死去的人立名分,我不稀罕!為了斬斷心中情,拔掉心中刺便負了我,而我,就是他心中的那根刺。”
從她的聲音中,餘晨可以感覺到恨,這種恨已經深入靈魂,揮不去,散不掉。
“這幅畫還是他所畫。”她輕移蓮步,纖細的手指輕撫畫卷,眸中似甜似苦。
“紅妝漸褪淚無聲,一紙畫卷寄相思,今世無緣情相散,來世還汝今生債。”
柳今生絕筆。
餘晨見那畫卷右下的名諱,心知這必是前任掌門死前完成的畫作,而從這首詩來看,掌門根本沒有斬斷情。欲。
女子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著,而餘晨唯有仔細傾聽。
餘晨瞭解到,這女子名喚:洛洛,至於是閨名還是什麼,她卻沒有細說。
耳邊娓娓道來的話語,讓他明白了,這二人當初的感情糾葛。
柳今生是在俗世歷練時認識的洛洛,年輕俊雅的公子與千嬌百媚的女子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
然而幸福的時間如此短暫,歷練結束,年輕公子消失不見,而美麗的女子一夜瘋癲。就在她等到了他的迴歸,卻迎來了生命終結。變故來得那麼突然,沒有緣由沒有徵兆。
死後女子恨意太深無法轉世,週週轉轉,靈魂不知為何到了“七星宮”,而這宮殿便是上任掌門的居所。
“他殺了我後,還是沒能飛昇,哈哈——”這時女子的情緒徒然激動了起來:“他死了,縱然想斬斷紅塵,卻還是敗了。”
“你知道嗎,逍遙樓的歷代掌門人不可以有愛,因為他們只能做一個無慾無求的行屍走肉,這也就是他要殺了我的原因。我亂了他的心,令他動了情。”
不知為何,聽見女子如此說,餘晨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身旁的顏懷惜。
師兄以後也會變成這樣嗎?
“怎麼,你喜歡他?”女子似是知道餘晨心中所想,出聲道:“他倒是我見過最有情有義的人。”
“你想多了,我只是擔心師兄以後也會變成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雖是關心的話,可聲音始終帶著一股漠然。
女子聽出了他語氣冷漠,有些訝異,“你在這裡已經昏迷了三天,而他每天都會為你輸送靈力療傷。這裡是逍遙樓的禁地,而他瞞著所有人,將你藏在了這裡,若被逍遙樓現任掌門知道的話,可知後果有多嚴重,而你卻好像沒什麼感覺?”
“天下男兒皆薄倖,你也不例外。”女人的表情徒然有些掙猊。
餘晨低首,冥想片刻,說:“師兄也好,師祖也好,他們都只是將一生獻給了逍遙樓。而我的一生只有遊戲。你只不過是將一生給了愛情。”
餘晨所說的遊戲是未來星際的攻略遊戲,而女子卻以為他是將人生當作一場戲。聽餘晨這麼說,眼中怒火一閃而過。
“難道他會被處以刑罰,你也不在乎嗎?”
餘晨脫口而出:“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他不想在欠下因果,欠師兄的人情已經夠多了。
見餘晨還不算冷情,便笑道:“簡單,我可以幫助你靈魂回體,不過你得答應我,離開逍遙樓時,將這幅畫也帶走。”
對於女子提出的條件,餘晨猶豫片刻,還是搖了搖頭。若是他將畫偷了出去,掌門一旦知道師兄來過這裡,一定不會放過他,而師兄也會像他一樣,受那噬魂鞭之苦。這樣他欠下的因只會更多。
“你靈魂不得迴歸,會死的。”女子柳眉輕挑:“而且,你的丹田受損嚴重。再不回去,以後怕是無法修煉。”
“什麼?丹田受損!?”餘晨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噬魂鞭連刑三日,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了。”
餘晨恍然大悟,這麼說已經過去了六日,三日受刑,三日昏迷中。
“怎麼樣?考慮的如何?我雖修煉了千年,但畢竟是鬼修,無法走出逍遙樓的禁制。當初雖借柳今生筆下的靈力保留了魂魄,可我卻無法自由行走。”女子繼續誘哄著:“你在這裡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