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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她恍惚的給姜凌波發簡訊,拜託她把還在陽臺打盹的接走,鑰匙她留在地攤裡。接著又給李重年發簡訊,她告訴他,她要離開一陣子,如果他回來,她就回來陪他。

第 30 章

住進離家老宅的周意滿,日子過得既滋潤又舒坦,不用做兼職所以無所事事,有了李嘉和所以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要不是孫嘉樹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她都快像溫蒂一樣,迷失在彼得潘的夢幻島裡了。

陰雨連綿是最適合睡覺的,就算不困,窩在被子裡玩手機也是樂事一件。周意滿聽著窗外雨點打地的“噼裡啪啦”,保衛蘿蔔裡的第一隻小怪獸已經破殼而出。

她正打算給它喂點牛奶瓶幹,孫嘉樹的來電顯示打斷了遊戲介面。

周意滿怔住了。

關於李重年的一切,這幾天她都強迫自己儘量忽略,一旦有點想起來的苗頭,就看劇玩遊戲,分散注意力。說她無情冷血也好,沒心沒肺也罷,反正周意滿早被人罵習慣了,她不能一輩子在過去裡求活。

等她的指尖劃到綠色的一邊,孫嘉樹早就等得不耐煩,手機往床上一扔,衝躺對面病床上、想起身搶他電話的李重年大吼:“你手上還打著針,能不能老實點!”

李重年悶聲咳了幾下,喝水勉強止住,聲音帶著明顯的沙啞:“那你就別給她打電話。這事我得見面跟她說。”

“你害羞什麼呀,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誰,寶寶寶寶一個勁兒地叫,跟春天那貓有一拼。”孫嘉樹見電話通了,特意大聲,嬉皮笑臉。

李重年不跟他一般見識:“我一會兒把這個打完,就可以出院了吧?”他朝掛著的吊瓶揚了下頭。

“你燒才剛退,著什麼急?”孫嘉樹拿起手機,不聲不響的往李重年那邊靠,“肺炎燒到40度,送到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快廢了,還敢不老實住院,一退燒就想往家跑?”

“你以為是誰的錯?”李重年瞪他,“我說不清話那會兒,不是告訴你給周意滿去個電話,編個理由說我臨時出差嗎?你打了嗎?啊?拖到今天才敢告訴我,10天了!我沒有理由就從她眼前消失10天,你讓我再怎麼見她?”

孫嘉樹振振有詞:“我為照顧你,頭都忙暈了,忘打個電話就成滔天大罪了?再說,你不見了,她也應該主動找你呀。但是,李爺,不是我說她啊,沒動靜。”

“我記得那是因為某人把我的手機弄丟了。”李重年緩慢的把這句話飄了出來,眼睛斜睨著孫嘉樹,表情很陰森。

孫嘉樹幹脆耍賴:“我不管我不管,反正醫生說兩個星期,你就住滿兩個星期再出去。你的行李我都打包拿到我家去了,你要敢提前出院,東西就全別要了。”

“什麼行李?”李重年一愣。

“你在周意滿那兒的行李。”孫嘉樹看李重年臉色大變,趕緊扮無辜:“鑰匙是裴九從你包裡拿的,行李是搬家公司運的,我可沒插手。”

李重年被藥物麻得遲鈍的大腦,突然恢復了澄明。他靜了一會兒,猛地問:“拿了多少東西?”

“全部吧。你不讓我告訴周意滿你病了,那你就得我照顧,我怕缺東少西的回來麻煩,就讓搬家公司把你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李重年挪開目光,望著窗外陰沉沉的烏雲,好半天才又開口。

“嘉樹,你別給她打電話,讓我再想想。”

孫嘉樹這才察覺,他恐怕是把事兒給辦壞了,哪兒還敢告訴李重年,這電話已經接通,抓著手機,灰溜溜就跑出去。

幾乎從孫嘉樹說李重年還打著針開始,周意滿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到現在,她還有什麼不明白。

孫嘉樹在醫院樓梯間,對著還在通話中的手機一籌莫展,周意滿就開門見山:“李重年在哪個醫院?”

“他不讓我告訴你。”

“他還不讓你給我打電話呢。這樣吧,我會跟他說,其實你早就把事情告訴了我,搬行李我也知道,沒有誤會,也不用解釋。”

其實是她誤會了他,幸好他還什麼都不知道。藉著孫嘉樹撒個謊,她一定會努力把事情圓起來。

“可是他,不想讓你知道他住院了,”孫嘉樹鬼鬼祟祟的小聲說,“他覺得,你會笑話他。”

周意滿不明白:“為什麼?”

孫嘉樹:“男人的自尊心啊。他不是剛跟你那啥那啥嗎?完了就發燒,醫生還說可能是勞累導致,他哪兒有臉告訴你?”

他藉著又補充:“要我,我也沒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