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秘、密。”
孫嘉卉耍起了壞心眼。
對李嘉和的不告而來,周意滿並沒有太在意。在她看來,如果李嘉和覺得她應該知道,那自然會告訴她,既然她並不知曉,那就該當作沒聽到。
就像對突然失蹤的李重年。
自從那天她從茶館回來,李重年已經不辭而別,電話不通,沒有留言,所有的行李都消失了,除了他沒有帶走,其他生活過的痕跡,都被他幾乎抹乾淨。
對著空蕩蕩的臥室,周意滿硬著一口氣,堅決不給宋煜或是孫嘉樹打一個電話,在姜凌波面前更是一點異樣都不肯露。在她信誓旦旦,說出她和李重年會有愛情的結局後,她實在沒有臉面,再去詢問男主角的不見。
她寧願相信李重年是去沒有訊號的山區出差,也不願承認,李重年是對她失去興趣了,在得到她的第四天。
所以她對孫嘉卉的“秘密”表示沒有感覺:“我這麼矜持的人,怎麼可能主動跑到他家裡去?當然要等他先對我開口,才能有所表示嘛。”
孫嘉卉不屑地“切”了聲:“我的婚禮安排全都發到你郵箱裡了,周伴娘要記得來彩排,禮服已經在路上了,是按你去年的尺寸做的,但願你沒胖得走形,阿門。”
周意滿無暇細想,孫嘉卉挺著肚子劃十字的搞笑畫面,她滿腦子都被緊逼而來的婚禮日期霸佔了。
“你們這也太趕了吧?”她跑到臥室翻日曆,“反正你肚子已經掩不住了,乾脆生完再結婚不是更好嗎?”
孫嘉卉一句話就把周意滿的抱怨全堵在了肚子裡。她說:“對吧,我也這麼覺得,日子是宋準定的。”
“黃道吉日!”
宋準大人在上,信女周意滿虔拜。
***
李嘉和按門鈴的時候,周意滿剛洗完澡。她下意識的覺得,一定是李重年回來了,連衣服都等不及穿,匆匆裹了浴巾就衝到門口。
等她看到外面,一向處變不驚的李嘉和抿嘴失笑,周意滿連用刀子捅心窩的想法都有了:李重年有鑰匙,怎麼可能會按門鈴?!她居然想男人想得,連一點常識都記不住了。
她強作鎮定的對還在門外的李嘉和:“我以為是送快遞的。等我去換一下衣服,再來給你開門。”接著“哐當”甩上了門。
當李嘉和歷經艱難坐到沙發上,習慣性把背後的抱枕遞給周意滿。周意滿從小就喜歡懷裡抱點東西,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點小癖好。
她也把調好溫度的水推過去,再很順手的把抱枕接過來摟緊,重複了千百次的動作,兩人的默契自然好得不得了。
周意滿的頭髮還溼著,只能用幹發巾勉強捲住盤在頭頂,李嘉和很少見她這麼居家,饒有興趣的盯了幾眼。
周意滿有點不好意思,拿抱枕遮住臉:“英國那邊已經都忙完了?”
“對。小滿,我回來了。”李嘉和笑著移開目光,望進她的眼睛,語氣幽默卻也不容拒絕:“恭喜呀,你的隱姓埋名可以結束了,跟我回李家老宅吧,有很多人你也該見一見。”
李嘉和就是這樣啦。笑得溫溫柔柔,可嘴角的弧度是一點不變。待人客客氣氣,但背後砍你一刀手絕對不抖。
周意滿了解他,並不亞於對自己的瞭解,可她還是本能的想拒絕,因為她已經有了李重年。
但是,周意滿苦笑,李重年又在哪呢?如果這大半年來的幸福全是鏡花水月,李重年對她的喜歡並沒有到不顧一切,她為他放棄八年來的苦心經營和錦繡前程,真的值得嗎?
畢竟沒有女人能接受,在把第一次獻給一個男人,一個她以為彼此相愛著的男人後,卻發現那個男人帶著家當不辭而別,再無音訊。
如果這是一個故事,周意滿看完後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這女的傻吧?這男人擺明是個騙子。
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就沒有那麼痛快了。
周意滿斂眉掩目,心把冷熱酸甜趟了一遍,用抱枕遮住眼角的淚光,告訴李嘉和:“我跟你回去,不過見人倒不著急,我還是想等事業恢復了再說。”
這話說得很符合周意滿要強較真的性子,李嘉和沒有多想就同意了。坐在沙發上舉止優雅的看檔案,等著周意滿翻箱倒櫃收拾行李。
周意滿心裡苦澀又惶然。她可以在李嘉和眼前佯裝無事,可心底待人傷口卻被撕扯的更加猙獰可怕。她很清楚,跟李嘉和的離開,分明就是在報復,但她還是沒有拒絕,雖然提出不見人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