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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原本還帶著幾分少女羞怯的臉蛋立刻就垮了下來,語氣裡夾帶著哭腔:“少爺,真出大事兒了……”

我有些心疼地看著她:“別急,慢慢說。”

凝珠癟著一張小嘴,略帶委屈地說道:“門口來了好多人,都挑著紅布裹得彩禮,說是來下聘的呢,老爺氣壞了,說小姐剛走沒多久,您……您就四處招搖,不知從哪兒惹來了這些麻煩人……”

我無語扶額,昨天那幾個大媽下手也忒快了吧,這怎麼說風就是雨,來之前也不和我商量商量。

凝珠又道:“不過後來,那些人和老爺夫人說起您腿腳已經能走路的事,老爺夫人一高興就也就任由他們進門了,還在廳堂裡給他們安置了座位請他們吃茶。”

我挑眉喜道:“這不就沒事了嘛!”至少嬰傲沒有要來揍我的意思啊。

凝珠看我一樂呵,表情更愁苦了:“可……可弄影公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舉著把長槍,對著那些人就一頓打,現在廳堂裡是雞飛狗跳的,老爺夫人已經嚇得躲到桌子底下去了,我好不容易才跑過來通報你一聲的。”

臥了個大槽!

我張著嘴巴簡直不敢相信,瞬間反應過來大聲道:“你這小姑娘,講故事怎麼不挑重點說啊!!”說完拔腿就跑。

到了廳堂,裡面的人已經作鳥獸散,留下的只是一幅凌亂景象,椅子杯具東倒西歪,茶水灑了一地,一旁的盆栽也不幸遇難。

我那掛名的爹孃早已不見了蹤跡,廳堂角落突然發出一聲動靜,我扭頭看去,原來是一個鼻青臉腫的小廝,此刻正艱難地俯著身體,一手撐著腰,一手在撿自己的帽子。

我快步走過去,問道:“我爹我娘呢?”

那小廝向我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子,大概碰到了痛處,呲牙咧嘴地“嘶”了聲,才道:“老爺和夫人被其他幾個兒扶到內堂去休息了。”

我又問:“那剛才那些來提親的人呢?”

小廝道:“全都被趕走了。”

“那趕他們走的人呢?”

小廝彷彿心有餘悸,聽到此處冷不丁倒吸了口涼氣:“他,他在那兒。”說著也不看那兒,只是抬起手往大門方向一指。

剛得到答案,我便抬腳準備去找那位二大爺算賬,想了想,還是決定對那無辜遭受牽連的小廝表示安慰:“謝了,看你傷的也不輕,趕緊找凝珠去買些藥吧,就說是我的吩咐。”

那小廝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恩惠,渾身一震,不停地在那兒哈腰道謝。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便朝門口奔去。

距離還有幾步路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

平日緊閉的嬰府大門,今天像是為八方遊客開啟方便之門似得,毫不吝嗇地敞開,門前斜倚著一個人,他身形俊朗修長,靠在牆邊,又帶著幾分媚態,與之媚態違和的,是他手裡正把玩的那隻銀色長槍,寒光厲厲,惹人怯怯。

門口嘰嘰喳喳好不熱鬧,圍著許多不明真相的群眾,當然還有幾個挑著模樣喜氣的彩禮前來下聘的倒黴蛋。

那杆銀槍在聶上薰手裡轉了好幾個圈,周圍的人嚇得紛紛避讓,最終,那杆銀槍直指的還是那個挑著彩禮的倒黴蛋。

他稍稍抬高了自己的下巴,睫毛微微低垂,模樣十分高傲,言語中既帶著慵懶又有幾分挑釁:“你——來者何人?所謂何事?~~”

那倒黴蛋是個大叔,此刻大概是入戲太深,自我代入了罪無可恕的犯人角色,正顫抖著腿,哆哆嗦嗦道:“草民……草民叫梁裕川,乃梁山縣人士,前來……來為小女提親。”

聶上薰似乎覺得有些好笑地“哦?”了一聲,又以那種審犯人的語氣慢慢道:“抬起頭來。”

那叫梁裕川的大叔戰戰兢兢地照做不誤。

聶上薰對上他眸子只有一刻,便嗤笑一聲偏過頭去不願在看:“嘖,面無半兩肉,膚若鐵砂皮,醜的我都不敢睜開雙眼,我數到三,給我消失。”

“老漢我是長的不中看,可我女兒……”

“一……”

“可我女兒長得還……”

“二……”

聶上薰滿意地輕笑一聲,轉過頭去,那梁裕川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他姿態瀟灑地收回銀槍,立在自己身旁,接著又是溫柔地詢問道:“還有人嗎?”那語氣就好像是大學生新生點名,他是學生會會長,正在問有沒有遺漏似得。

如果這個時候還有哪個不怕死的站出來,估計又得被他嚇得尿褲子。

我沒有上前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