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來醫館本身的目的就是看精神病的患者,整個人都快不好了地尖叫起來:“啊!!紫眼睛的,妖怪妖怪啊!妖怪要吃人啦!!!”隨後瘋狂地逃竄起來。
聶上薰攬著的人:……
故事到這裡就說的差不多了。
反正自我們進門以後,看病的人也不看病了,配藥的人也不拿藥了,整個醫館哪裡還有醫館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場群眾□□會加粉絲見面會和精神病亂入大集合。
面對如此混亂的場面,聶上薰卻無比淡定,他側頭看著我,莞爾一笑道:“你看,我們不用排隊了。”
我放眼望去,果然……剛才還規規矩矩排在那裡的隊伍此刻已經亂作一團。
我和他隨隨便便就站到了隊伍的最前排,聶上薰一臉懷疑地打量著那個驚魂未定的老大夫,把我的左手放在診脈的軟墊子上,對著他語氣略微有些嫌棄地說道:“他臉色不好,你給看看身體有什麼問題。”
那大夫喉結動了動,木訥地點了點頭,伸手就來替我把脈,誰知卻被聶上薰一巴掌給拍開了,光聽那清亮的“啪”聲就知道下手不輕。
我一臉莫名地看著他,大夫也是一臉驚恐,看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一動也不動地盯著聶上薰。
聶上薰理直氣壯地斥道:“誰準你碰他了!”
只見大夫一臉的憋屈,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站在那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時聶上薰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思路好像有點不太對,才不情不願道:“好吧好吧,你下手快點。”說著便轉過身去。
我對大夫報以一個尷尬的笑:對不起了,家裡的熊孩子沒管教好。
畢竟醫者父母心,大夫理解地點了點頭便來替我診脈,之後無非是說了些,你本就體虛,現在又是寒冬,氣血容易不通,要勤加鍛鍊,多吃些活血補陽的食物。
聶上薰聽後也不知道什麼毛病發了,無比贊同地點頭道:“大夫說的有道理啊。”然後饒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要多吃些補陽的東西。”
我聽著他的語氣饒是覺得怎麼就那麼奇怪,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頭對大夫道:“勞煩大夫開張藥方。”
那大夫終於展開了笑顏:“好說好說,我這就去寫順道幫你把藥配了,承惠攏共三兩銀子。”
老大夫弓著腰,將手掌向外微微一攤,看他的表情,估計心裡想著碰到我們這兩個二大爺也就自認倒黴了,好歹還能賺些錢,不算太虧。
我不動聲色地摸摸袖子裡的口袋,空空如也。
這才想起自己的錢還在舊衣服裡呢,此刻身上穿的是那件該死的小黃雞,哪裡還有一分錢……
想到這裡我對身上這套衣服的討厭又加重了幾分,側頭憤憤地瞪著那個始作俑者——錦繡坊的蠢老闆,咬著牙不情不願道:“我沒帶銀子。”意思就是你借我點。
聶上薰一臉得意地開始掏袖子,動作優雅緩慢,左邊的掏完掏右邊,可兩邊都掏完了也沒掏出個所以然來,他難得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情,雖然很短暫,卻被我盡收眼底,片刻,他那張妖孽臉上就只剩下了慍色,咬著下唇心有不甘地嗔道:“哪個殺千刀的……”
感情是錢包被人偷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捧著肚子狂笑不止,艱難地伸出一根食指點著他,痴笑道:“啊啊哈哈你也有今天,真是人蠢無藥醫也~~~啊哈哈哈!!”
看著聶上薰臉色越來越黑,我笑得肚子又酸又痛,根本停不下來。
後來,在醫館老闆滿面愁容的目送下,賒了三兩銀子的弄影公子聶上薰和皓月公子嬰玉錯——也就是我,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走出了醫館,那身姿就和來時一樣瀟灑!
隔日,太陽曬到屁股,我才迷迷糊糊醒過來。
一摸腦袋才想起昨天大夫吩咐的話,叫我勤加鍛鍊,後來在回家的路上,聶上薰反覆在我耳邊唸叨著這個,我估摸著他也就是想借著這些話來掩蓋他也會被人偷錢包的蠢事吧。
好嘞,起床後刷牙洗臉,圍著嬰府跑個七八圈再說!一代小飛人就此出世!
我磨磨蹭蹭走到門口,揉了揉眼睛懶懶地推開門,卻突然被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在心裡默叫了聲痛,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撞上我的人是凝珠,她此刻正滿臉通紅,眼神飄忽不知道在看著哪裡。
我柔聲怨道:“怎麼了?一大清早就這麼急躁,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府裡出了什麼大事呢。”
凝珠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