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禾剛剛讓他看的內容中有一句話,大喜,可讓他捉到漏洞了,“趙郎君,元帥答應的是讓你用雙腳丈量,騎馬,額,騎狼不算!騎什麼都不算!你得用自己的‘雙腳’!”副將強調,發覺自己真是機智極了。
趙小禾眨了眨眼,拍了拍巨狼:“大灰,你慢點跑兩圈給將軍看一看你家主人我到底有沒有嚴格遵照約定來做。”
大灰鄙視的看了眼副將,哼哧哼哧的載著小跑了一圈。
副將第一眼沒看出毛病,第二眼不由得目瞪口呆,眼珠子盯著趙小禾的兩隻腳。
只見這兩隻腳從巨狼身體兩側垂下,如同走路一般前後划動,每“走”一步,向前邁出去的那隻腳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踩在地上,飛快的落地,又飛快的抬起。
大灰賺了一圈又一圈,讓副將看了個夠。
趙小禾樂呵呵的問傻眼的副將:“這算不算腳量?”
副將:“……”
元帥:“……”
軍師哈哈大笑。
“還有呢。”副將嘴角抽了下,“他還說,要是有地圖,他連跑路都省了,一腳踩在地圖上,省時省力還方便。貨真價實的‘用腳丈量’。”
“妙啊!妙啊!實在是妙!”軍師一琢磨,覺得這主意簡直妙極了,“我得把這個辦法記下來……”
“活學活用坑別人嗎?”白簡嘴賤的問了一句。
元帥臉黑了。
副將愁眉苦臉,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還有呢。
副將:“他還——”
“哼!”一個不和諧的冷哼聲再次打斷了副將的話,副將怒了,有完沒完!能不能讓他一次把話說完?讓老子看看是誰那麼不長眼……額,黃副將,算了,不跟這個渾人計較。
黃雎滿臉不屑道:“元帥,此人一肚子詭計,用的都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小聰明,有失光明正大,非大丈夫所為!何必跟他較真,他想要荒地就劃出一塊給他,豈容他如此囂張放肆!”
元帥聽到黃雎這話就忍不住搖頭嘆息,黃雎也算自己手底下一員猛將,上了戰場真沒的說,可惜有勇無謀,武斷魯莽,又不聽人勸,實在讓人頭疼。
他沒理會黃雎,而是問軍師:“軍師如何看?”
軍師笑道:“給他。”
“給他?”元帥沉聲道,“軍師可知他跑的這一圈土地面積究竟有多大?孟陽關孟陽縣,還有整個浮羅山、一大半的三元河流域,雪谷那一塊的地界算都被她圈了進去……”
軍師反問:“難不成元帥還能食言?”
元帥一噎,心道老子要是能食言還用問你該怎麼辦?現在不就是讓你給出主意的嘛,你倒好,只顧著在旁邊瞎開心,看本帥倒黴對你有什麼好處?
“又不是以後都給了他。”軍師搖著扇子,“況且,這未必不是好事呀。”
元帥心裡哼了一聲,好事個屁,被小兔崽子坑的人不是你。氣歸氣,但軍師的話還是得聽一聽,元帥板著臉道:“哦,說說看。”
軍師道:“敢問元帥,趙郎君所劃區域,是否包括了黑狼王的勢力範圍?”
元帥:“黑狼王一干土匪主要活動區域皆包含在內。”
“那元帥可知鹿王及千名土匪是如何被抓的?”軍師瞥了眼昂首挺胸的黃雎,“當然,黃副將辛辛苦苦把人押送回營,雖無功勞,苦勞卻是有的,聽說黃副將還遇到了對手是不是?”
黃雎一時沒反應過來,滿臉不屑道:“哼,能當本將對手的人還在孃胎裡沒生出來呢!”
“這個我知道!”白簡早就憋不住了,終於搶到了說話的機會,眼神分外誠懇的提醒道,“黃副將你忘了啊,你的對手不是人,是一隻羊!就是跟著黃玉回來的那隻叫皮皮的羊,黃副將你不是被它同伴摔了一跤嘛,軍營裡都傳遍了,哈哈哈哈。”
眾人:“……”
你背後笑笑就算了,當著人家的面笑不是拉仇恨是什麼?
黃雎漲紅了臉,滿臉怒容的瞪著哪壺不開提哪壺的白簡:“哼!”
白簡完全沒有感受到黃副將的怨念,他興致勃勃的說道:“皮皮摔跤真的厲害極了,除了幾位將軍沒和皮皮比試過,我們都和黃副將一樣不是它的對手。我屁股現在還疼著呢!”說著,還一臉傻呵呵的摸了摸屁股,彷彿被一隻“羊”打敗是多麼值得光榮的事情。
黃雎的臉紅裡透著黑,黑裡透著青,眼神如刀惡狠狠地射向白簡,粗聲粗氣道:“老子那是沒防備,再比一次看老子不把它剁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