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似笑非笑的瞧著這位年輕的將軍:“白副將,不著急的話先進來,待會兒再報。”
“不著急不著急。”沒等元帥開口,白簡蹭的竄進來; 滿臉嚴肅的跑到軍師旁邊站著,仗著軍師擋住了元帥的視線,故意做了個鬼臉。
元帥沒在意,他中年老男人不懂年輕人的心思; 哪兒知道白簡壓根就是過來湊熱鬧的。
還是軍師一眼看穿了白簡的真實目的,元帥被人坑這種事情嘛,前所未有的,當然得多叫幾個人來分享分享。
副將正要講; 又一個聲音在帳門外粗著嗓子喊了句:“元帥,末將黃雎求見!”
怎麼一個個的都挑到這時候來?
元帥無奈:“進來!”
黃雎進來看了眼其他人; 大著嗓門道:“末將這事兒不急; 元帥先忙。”
白簡憋了半天; 趁機小聲對一旁的軍師嘀咕:“準沒好事。”
軍師斜他一眼; 沒吭聲。
副將生怕又有個人進來打斷自己; 連忙道:“今日一早……”
他奉元帥之命去幫趙小禾測量荒地,因為說好了趙小禾想要哪一塊都成,所以趙小禾提出要自己選測時副將沒反對。
只是趙小禾讓他騎著熊走就很令人不解了。
他又不是沒馬,當然了,肯定沒法兒和這頭熊比。
趙小禾給出的解釋是:“大福肉多毛軟,走路平穩不顛簸。將軍不想試一試騎熊的感覺嗎?”
當然想啊!
既然趙小禾這麼誠心誠意的讓他了,再推讓下去太矯情,不男人,副將樂滋滋的爬到了大福身上,而趙小禾則騎著那隻同樣威風凜凜的大狼。
副將瞧見趙小禾雙腿伸直後兩隻腳甚至能碰到地面,不由得暗自想:威風是威風,可惜用來當坐騎還是有些矮了,倒是旁邊的這兩隻怪羊比較合適。
“將軍坐穩了嗎?”趙小禾躬身抱著大灰,也不介意自己的姿勢在副將眼中多彆扭,笑容可親道,“坐穩了我們就開始丈量土地。”
彼時他們在縣城之外的荒野中,副將瞧著周圍的荒地,點點頭,道:“這地方好,離城裡也不遠,來往方便。那便開始吧。”
“等等!”元帥覺得不對,突然打斷副將,“你說他騎著狼?”
副將苦逼的點點頭。
元帥明白了:“原來如此!好一個狡猾的趙禾!”他牙疼道,“他豢養的巨狼非是普通的野狼能比,這麼一來就不奇怪為何能在一日之內跑上幾百裡,以雙腳丈量,此腳非他腳,而是狼腳啊,這小子太賴皮了!”
“咳。”軍師清清嗓子,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這才慢悠悠的說道,“若真是如此那他豈不是違反了和元帥的約定?即便算狼爪是‘腳’,那也是四腳,而非雙腳。”
元帥連連點頭:“不錯!不算不算,這是耍賴皮,不作數,算不得本帥違約,軍師提醒的好。”元帥哈哈笑道,“叫他自作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看來他得重新丈量土地了。”
軍師同情的看了眼自家元帥,搖頭:“元帥,還是聽副將如何說吧。”
元帥心情愉快,點點頭:“繼續講,把話說完。”
副將也露出和軍師一模一樣同情又無奈的眼神。
大熊載著副將猛地狂奔起來,趙小禾騎著巨狼半點不落後,就連兩隻咩咩獸都沒掉隊,副將在迎面狂吹而來的風中艱難的大喊:
“趙郎君,你跑什麼?!”
趙小禾也大聲回答:“圈地!日落之前一定出結果!”
啥?
副將被狂風吹著艱難的思考了半天,恍然明白了趙小禾的意思,連忙大叫:“停!停停停!”
待趙小禾停下,副將連忙問她:“趙郎君究竟是何意?”
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
“圈地啊!”趙小禾一臉無辜的重複,“元帥不是說隨便我圈嗎,你看白紙黑字上寫著。”趙小禾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遞給副將看,指著“準”字道,“元帥的字。”她懷疑,“莫非元帥想反悔?反悔就反悔吧,唉。”她無可奈何的嘆口氣,“我等升斗小民哪有什麼話語權,大灰,回去了,我們回京城,離開這傷心之地。”
副將:“……”
你特麼戲是不是太多了?!老子一句話都沒說啊!
“等等!”副將滿頭黑線的叫住她,憋著悶氣道,“趙郎君,元帥豈是言而無信之人?答應你就絕不會反悔,只是,只是……”副將突然靈光一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