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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走到他面前,程瀟神色平靜地問:“我有這麼不讓人放心嗎?”

顧南亭沒有直接問結果,而是說:“我是希望成為你分享喜悅的第一人。”

程瀟笑得有幾分無奈,“萬一不是喜悅,也好第一個安慰我嗎?”

顧南亭眉心微聚,佯裝認真思考她的話,“我沒有準備安慰的臺詞怎麼辦?”

程瀟把手伸過去,“反正我也不需要,想怎麼辦都行。”

“那就,”顧南亭接住她遞過來的手,握住,才說完整句,“回家再辦!”

程瀟在他手心撓了一下,略顯委屈地說,“竟然是tcas警告,我押錯題了。”

顧南亭抬手在她鼻尖上颳了一下,“我猜你押的是單發失效。”

程瀟不解,“以我的技術不該飛更有難度的嗎?檢查員是不是瞧不起女飛?”

顧南亭失笑,笑她那麼冷靜敏銳的人也會像個學生一樣押題,“單發失效雖然處理起來比較麻煩,但畢竟還有一個發動機正常,相比之下,tcas警告的反應時間只有幾十秒,危險係數更大好嗎?”

程瀟當然明白,她聞言不再故意板著臉,而是興奮地跳到顧南亭身上,揚聲喊:“我終於可以飛本場,進行航線帶飛啦!”

顧南亭感受到她發自內心的快樂,他穩穩地抱住她,語帶笑意地調侃:“我的程機長,我們是不是該注意下影響?”

檢查員在此時下機,他迎上顧南亭的視線,笑言,“我該感謝你的出現讓我看見不一樣的程瀟。否則我以為,”他聳了下肩,“她的冷靜尖銳是與生俱來。”

回g市的飛機上,顧南亭問,“他追過你?”

“誰?”程瀟微怔,反應過來他問的是檢查員,她無所謂地說:“我都忘了他姓什麼。”

顧南亭伸手在她細滑的臉蛋上掐了一下,咬牙:“這麼招蜂引蝶以後還敢讓你單獨出門嗎?”

程瀟撒嬌似地往他懷裡湊,“人長得漂亮就會有這樣那樣的麻煩,我也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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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瀟即將開始在真實飛機上進行左座飛行的起落練習。這個時候,她雖然從右座的輔助操縱轉到左座成為主操縱,具備了在左座操縱飛機的能力,但依然不是機長,只是資深副駕駛。隨後的三個月內,她要和教員搭組,在左座建立100個小時的航線經歷,透過一級檢查。半年內完成二檢,才能正式被聘為機長,帶組飛行。

半年的時間並不長,但經歷過機長訓練的人都明白,這六個月堪稱度日如年,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暗自祈禱這期間不要發生意外,否則之前一切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

所以,成為機長的道路比想像中坎坷很多。學習飛行的人,有幸從事飛行工作的人,即便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也有可能是終身副駕駛。

程瀟當然不甘於這樣。連喬其諾和夏至為她接風時都信心滿滿地表示:“等著我們程機長帶我飛!”

顧南亭不願給她壓力,卻也因瞭解清楚壓力在她面前永遠是動力,是挑戰,所以他也說:“我的程程,天生就是做機長的料。”

程瀟和他們碰杯,自信地說:“等程機長罩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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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程瀟開始和教員搭組,建立左座的航線經歷,顧南亭在一個晚上被夢驚醒後猛地想起,這一年正是蕭語珩和馮晉驍分手,而她遭遇流產的時候。

在此之前,顧南亭的注意力都放在程瀟的機長訓練上,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想到赫饒和雙十案,自己雖然預知,卻無力阻止,他陷入天人交戰。作為兄長,顧南亭當然不願意蕭語珩經歷那樣的痛苦。可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能力改變歷史。上一次,對於馮晉驍,對於蕭熠,他可以倚仗他們的信任不解釋,敷衍了事。那麼這一次呢,事關馮晉驍,能成功固然皆大歡喜,萬一失敗了,自己要怎麼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況且,在發生那樣的變故之時,即便他願意解釋,誰又能靜下心來聽?一切是不是真的不可避免?顧南亭沒有把握。

忽然很恨自己擁有“預知”的能力。卻控制不住要逆轉事情走向的決心。

顧南亭開始頻繁地回家,似乎是在尋找蕭語珩不同尋常的反應。可表面看來,她和平常無異,依然天真快樂,傻里傻氣。他給馮晉驍打電話,那位除了因要組建特別突擊隊忙得不可開交,也一切如常。

同為男人,顧南亭甚至直言不諱地說:“和珩珩在一起時有做措施嗎?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