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為了要見你才執意搬出來的,你是沒見著那人的臉色有多難看。”
“陛下對你是真的極好。惜惜你這輩子算是值了。”顧明軒嘆道。
容昭親自拿了酒壺給顧明軒斟酒,笑道:“你對我也是極好的,只可惜我不是男子,若是男子,必娶你為妻,一生為你傾其所有。”
“你可拉倒吧。”顧明軒咯咯笑著,端起酒杯來淺淺的喝了一口酒,嘆道:“我現在被你害的還不夠嗎?”
“這可冤枉我了。”容昭無奈的笑道。
顧明軒看著容昭半晌方悠悠嘆道:“你說,這世上為何沒有一個像你一樣的男子呢?若是有,哪怕天涯海角,我也願意隨他去。”
“傻妞兒。”容昭笑著舉杯跟顧明軒碰了碰,“這世上哪裡會有兩個一樣的人呢?”
顧明軒笑了笑,忽然想起容昭原本是龍鳳胎的事情,因道:“雙胞胎就可以啊,如果你的雙胞胎哥哥還活著,不就跟你一樣嗎?”
“一樣的不過是一副皮囊罷了。個人心性都是後面慢慢長的過程中建立起來的,即便是雙胞胎,性格也是不一樣的。你看我如此風流倜儻灑脫不羈,或許我的雙胞胎哥哥是個沉悶無趣的書呆子呢,你會喜歡那樣的人嗎?”
顧明軒笑了笑,搖頭說道:“不喜歡。”
“那不就得了。”容昭說著,湊近了顧明軒的耳邊小聲說道,“你看我大哥,就沉悶無趣的很,從來也不知道開個玩笑,你看他坐的那麼筆直,背後像是卡著一把尺子一樣,就知道他是個無趣的人。”
顧明軒微微回頭看了容暉一眼,見他果然坐的筆直,身後像是卡了一把尺子一樣,明明已經喝了不少酒,臉上卻還是繃著一派正氣,一點嬉笑之色都沒有,跟容昭說的一模一樣,於是忍不住笑了。
“對吧?”容昭卻大膽放肆的看著容暉。
“小妹,你說什麼呢,嘀嘀咕咕的。”容暉莫名其妙的問。
“沒什麼,我跟明軒說幾句女孩兒之間的悄悄話,大哥別問了。”容昭笑道。
容暉心想你說悄悄話你們兩個老看我幹嗎?但這話總歸是不好直接問,便乾脆岔開了話題:“你們女孩兒家家的,酒還是少喝點,著羊骨湯不錯,你們多喝點。”
“哥哥,有你這樣的嗎?不叫人家喝酒,反而勸人家喝湯。哈哈……真是不解風情。”容昭嗔怪的瞪了容暉一眼,又悠悠嘆道:“怪不得到現在你也沒有一個姑娘喜歡。”
“你這是什麼話!”容暉被說得不好意思,臉膛發紅。
“對了,容兄今年貴庚?不知道你我相差幾歲呢?”顧忱若有所思的問。
容暉忙道:“啊,我今年二十六歲。顧公子呢?”
“我二十二,容兄比我年長四歲,算是我的大哥了。”顧忱拱手道。
“這聲大哥真是叫人汗顏哪,我不過虛長几歲而已,學識見聞卻遠不如顧公子,真是慚愧。”容暉忙拱手還禮。
“大哥這是謙虛呢,所謂術業有專攻嘛,若是論領兵打仗,我也是自愧不如啊!”顧忱笑著舉起酒杯,“大哥,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容暉好爽的舉起酒杯,說道:“顧兄弟客氣了,來,咱們幹了!”
這日,顧忱跟顧明軒兩個在容府一直待到吃過晚飯,顧明軒索性不走了,說明日跟容昭還有事情要住下,顧忱無奈,只得依著她,把隨身的丫鬟婆子都留下來服侍,自己則坐車回去了。
當晚,容昭跟顧明軒同榻而眠,顧明軒用手指勾著容昭的長髮,感慨道:“現在咱們還能湊在一起說說話兒,趕明兒你被冊封位皇后,我見了你就要行大禮參拜了。”
“還說呢,一想到這事兒我就愁得慌。”容昭嘆道。
“愁什麼?以後你母儀天下,是大齊王朝最尊貴的女人,誰見了你都要叩拜,還有皇上那麼寵著你,晚上睡覺都要笑醒呢。”顧明軒嘆道。
“這樣的尊榮,在別人眼裡或許很珍貴,可是我卻不想要。”容昭嘆道。
“這的確是你的性格,你不喜歡那座黃金牢籠我能理解,可是陛下對你是真心的,你也喜歡他,為了這份情,其他的也都不重要了吧?”顧明軒說道。
容昭依然搖頭:“可是,最是無情帝王家。我怕我將來成為第二個周皇后。”
“你怎麼能跟她比呢?她心機深重,做事不擇手段,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明軒,我不也一樣嗎?這一路走來,我自己都不知道算計了多少人。雖然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