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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堅。”趙沐忙抬手朝他按了按,“稍安勿躁。”
“王爺,他這個時候來肯定沒什麼好事兒!”徐堅氣憤的說道。
趙沐溫和的勸道:“你先躲到屏風後面,待本王聽聽他說什麼在做決定。”
徐堅再生氣也不敢反駁睿王的話,當即便氣呼呼的起身轉到那道十二扇檀木雕玉棠春色的大屏風後面去。
北燕王在護衛的引領下進了修遠堂,見著趙沐,耶律阿科臣彎腰行禮,十分客氣的說道:“睿王爺,好久不見,一向可好?”
趙沐淡然一笑,說道:“短短三年的時間,阿科臣你的漢話居然說的這麼流利了?想當初我們在幽州短兵相交的時候,你可是連聽都聽不懂呢。”
“王爺說笑了。為了能跟大齊建立友好的邦交,阿科臣這點心思還是要用的。”
“嘖嘖!天下之事,果然唯有‘用心’二字可破。”趙沐朝著耶律阿科臣拱了拱手,客氣的說道:“阿科臣……呃,不,北燕王請坐。”
“多謝。”耶律阿科臣拱手謝坐之後,方坐了下來。
“來人,上茶。”趙沐坐下之後,吩咐道。
宋嬤嬤早就吩咐丫鬟們備好了香茶,只等趙沐醫生吩咐便奉上前去。
趙沐同耶律阿科臣一邊喝茶一邊寒暄了幾句之後,方笑問:“昨日國宴款待燕王,本王的身體不適未能參加,今日在本王府中把這接風宴給燕王補上。”
“多謝睿王美意,只是今日孤王前來另有要緊的事情,接風的事情就算了吧。”耶律阿科臣客氣的說道。
“噢?不知燕王是有何要事?”趙沐忙問。
“剛剛孤王聽說安平公主落水了,心裡十分擔憂,所以想請睿王幫忙進宮探視一下。”耶律阿科臣拱手道。
趙沐微微一笑,說道:“燕王不必擔心,本王也剛剛聽到訊息,說安平公主並無性命之憂,只是受了些寒氣,父皇已經挑選太醫院最好的太醫為她診治,另有皇后和謹妃娘娘悉心照顧,想來必定會轉危為安的。”
“那我就放心了。”耶律阿科臣舒了一口氣,說道。
“三年前幽州一戰之後,燕王就帶著你的鐵騎離去,卻想不到三年之後我們會在我大齊的上京城再見。人生之事真是處處有驚喜。”趙沐笑道。
耶律阿科臣感慨的應道:“是啊!不過當年睿王雖然不似我北胡人彪悍驍勇,但也不失英武。怎麼三年未見,竟變成了文弱書生的模樣?”
“要不怎麼說,人生處處有驚喜呢?”趙沐溫潤一笑,便把話帶了過去。
或許耶律阿科臣來睿王府真的是擔心安平公主出個什麼岔子以至於這聯姻的事情黃了,也或許除了探聽安平公主的訊息之外還有另外的原因,畢竟當初幽州一戰他是睿王的手下敗將,此番進京朝拜沒看見那個把自己打趴下的人心裡多有不甘?
屏風後的徐堅聽著睿王跟這位燕王之間疏離的寒暄,只恨不得衝出去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頓。
然而理智尚在,徐堅知道即便要揍這個可惡的傢伙也不能在睿王府,於是攥緊了拳頭悄悄地從後門離開,轉到睿王府大門之外找了個地方躲起來,耐心的等著耶律阿科臣出來。
只得慶幸的是耶律阿科臣居然沒讓徐堅失望,差不多過了一刻鐘的工夫他就從睿王府裡出來了。看著他跟霍雲拱手道別,徐堅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耶律阿科臣全然沒想到自己在睿王府外會遭到襲擊,對方是孤身一人,一襲黑色的斗篷裡是靛青色的華服,臉上雖然遮著黑紗,但髮髻上的玉簪可見其身份並非尋常江湖草莽,只是這人的身手太強,他身邊的四個護衛都不是對手,沒過幾招就被打倒在地,而這少年的短劍也在眨眼之間紙住了自己的咽喉。
就在耶律阿科臣以為自己這下完了的時候,意料中的那一刺並沒有到來。
“嗯?”耶律阿科臣驀然睜開眼睛看著對方。
“狗賊!休要得意!你這條狗命小爺隨時可拿走!”徐堅壓低了聲音,怒聲叱道。
“你是誰?”耶律阿科臣皺眉問。
“你若敢包藏禍心害我大齊公主,爺爺就是第一個要你命的人!”徐堅罵完,倏地一下收回短劍,轉身一躍跳上了旁邊的一道矮牆,眨眼之間便不見了蹤跡。
“大汗!沒事吧?”
“大汗,你怎麼樣?”
倒在地上的護衛忙爬起來,一起擁上前來詢問。
“沒事。”耶律阿科臣皺眉看了一眼睿王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