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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等到醫生包紮了傷口離開後,墨蘭瑾銳還不放心的將他的手捧在手裡,輕聲問他:“疼嗎?”

秦非雨搖搖頭,看見墨蘭君見走了過來,剛剛自己那幾拳沒有留餘力,所以墨蘭君見那張英俊的臉上此刻非常自然的掛了彩,不過他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墨蘭瑾銳也似乎忘了讓醫生順便處理一下自己叔叔臉上的傷,墨蘭君見走過來立在秦非雨的對面,墨蘭瑾銳問他,“知道是誰幹的嗎?”

墨蘭君見抬頭,望著自己的侄子,半天都沒說話,兩個人眼神交流了一會兒,然後默契的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已不記得到底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被推開。

墨蘭君見同一時間跑了過去,經驗豐富的主刀醫生摘下口罩,臉色有些凝重,“傷者腹部和手臂中槍,手臂上的傷並不嚴重,但是腹部的子彈破壞了子宮,她以後已經不能再生育了。”

晴天霹靂。

一時間,彷彿空氣都靜止了。

沒人說話。

秦非雨咬著牙,想象一個被莫名其妙奪走做母親資格的女人該怎麼接受這個噩耗,陽光已經盛大,透過整片落地窗照進來,秦非雨覺得眼角有些疼,像被針紮了一樣,一下一下的泛著疼。

墨蘭君見始終低著頭,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拳頭上青筋暴起,說不出的駭人。

昏眯中的於清被推了出來,仍是那副清秀的模樣,只是臉色蒼白,唇瓣血色盡失,墨蘭君見慢慢彎下腰去,親了親她緊閉的雙眼,聲音低低的說了句什麼,秦非雨沒有聽清,墨蘭瑾銳卻突然眯起了眼睛,裡面有暗色的流光一閃而過。

於清被送進了高階病房,這本來就是私人醫院,平時來看病的都是非富即貴,此刻位於頂層的高階病房更是安靜得如同清晨破曉前的空寂,病房的門緊閉著,透過門上的玻璃看進去,墨蘭君見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握著還未從麻醉中清醒過來的於清,低垂著頭,嘴唇一翕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秦非雨站在門外,冷眼看了一會兒,聽見身邊有人說:“我已著手讓人去查兇手,很快就會有結果。”

“我真後悔讓他帶走於清。”秦非雨的聲音低沉而厚重,就像磅礴的雨幕。

墨蘭瑾銳皺起了英挺的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這是意外。”

秦非雨一把甩開了他的手,以往臉上的淺笑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冷意,“墨蘭瑾銳,你說這是意外,那為什麼中槍的不是他而是於清?既然沒有能力保護她周全,又為什麼要帶她走?這並非一個男人所為,你比我更清楚!”

墨蘭瑾銳似乎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盛怒的表情,自己的名字被連名帶姓的叫出來,不帶絲毫猶豫,甚至接下來的那些話都帶著尖銳的倒刺,墨蘭家的六少爺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和無奈,他低下。身來,湊在秦非雨耳邊輕聲說:“對方的確是衝著七叔來的,可是於清第一時間推開了他。”

秦非雨咬緊了嘴唇,半天才嘣出一句:“笨蛋!”

“誰說不是呢。”墨蘭瑾銳長手一帶,將人摟進懷裡,聲音裹著溫柔和一些不明的東西,如同溫和的溪水,如同潺孱的澗水,“如果異地而處,我也會跟於清做同樣的事。”

秦非雨沒有掙扎,只是垂於身側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聲音隔著衣料傳來,有些模糊,“墨蘭瑾銳……”

“我說過了,我會用我的心來換你的。”男人打斷他,溫柔而強勢。

秦非雨沒再說話,因為病房的門從裡面開啟,墨蘭君見英俊的面容出現在了視線裡,他看著病房外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臉上沒有表示絲毫驚訝,更何況,他現在也沒那個心思去驚訝,“瑾銳,我有話跟你說。”目光又轉向秦非雨,“可以幫我進去看著她嗎?”

秦非雨看著他臉上的一片淤青,沒說話,於清現在的確需要人看著,就算他不說,自己也會這樣做的。

墨蘭家的兩叔侄見他進了病房,又吩咐人在門外仔細的守著,才往一旁的接待室走去。

於清睡得很安穩,大概是麻醉未過的關係,她現在沒有任何感覺,大概連夢都是沒有的,秦非雨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屋子裡很安靜,只有測試脈搏的儀器偶爾發出叮叮的聲音,下午的陽光比早晨要熱烈許多,從背後的窗戶外面射進來,讓人難免覺得炎熱,看來夏天已經不遠了。

沒過多久鄧傑的電話打了進來,問他自己是不是有東西落他家裡了。

秦非雨想了想,出門的時候好像是看到沙發上有個不明物體,不過當時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