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結婚?”秦非雨問道。
“當然不會!”墨蘭瑾銳想都沒想,答案脫口而出。
墨蘭清一被這個孫子氣得不輕,吹鬍子瞪眼睛的,秦非雨揚著勝利一般的笑容看著他,“墨蘭先生,您孫子的答案您也聽見了,強扭的瓜不甜吶。”
“那你不怕死嘍?”像這樣威脅一個年輕後輩,實在不是自己的風格,但是看見顧硯臉上那種笑容,墨蘭清一好多年不曾被喚醒的強硬立馬復甦了,“如果瑾銳不娶安妮,你就得死,你覺得瑾銳他保得住你?”
墨蘭瑾銳立刻將秦非雨重新護在身後,他已經平復了激盪的情緒,又是那個漠然而果決的男人,“爺爺,我不會娶安妮,更加不會讓顧硯死,從你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為了這個人,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你最好相信我的話。”
“難道你想背叛家族?!”墨蘭清一咬牙切齒,幾十年的叱吒風雲讓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反抗他。
“我不想背叛家族,所以你最好不要逼我。”墨蘭瑾銳態度同樣強硬,回視著自己的爺爺。
“好!好!好!”墨蘭清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真的被氣得不輕,他精明的眼睛望著秦非雨,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緩緩笑道:“瑾銳,既然你為了這個人可以連命都不要,那我就成全你!我寧願讓你死了也不要你重蹈你三叔的覆轍!”他話剛說完,便有十幾個黑衣男人魚貫而入,將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墨蘭瑾銳抓了起來,秦非雨想去拉,又被另一組人馬抑制住了手腳。
墨蘭清一看了秦非雨一眼,然後對自己的孫子說:“後悔嗎?”
墨蘭瑾銳說:“我絕不後悔。”目光纏在秦非雨臉上,似要將這張臉牢牢的刻在心上,那紫色的瞳孔裡泛著溫柔的神色,像是開遍山野的曼陀羅,耀眼而神秘。
秦非雨沒有看他,只是望著墨蘭老爺子,平靜的問了一個問題:“你想不想知道墨蘭君城在哪裡?”
老爺子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屋子裡的其他人也是一副呆呆的模樣,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墨蘭瑾銳,他看著秦非雨,“顧硯,別亂說話,三叔早就不在了。”
秦非雨不理他,望著墨蘭清一又問了一遍。
這次連墨蘭君遠也反應過來了,忙問:“你有君城的下落?他在哪裡?”
秦非雨笑了笑,“只要墨蘭老爺子答應不再幹涉我們,我就告訴你們他在哪裡。”
墨蘭清一臉上不知是喜是悲,眼睛裡盛著些複雜的情緒,秦非雨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保證書和筆遞給他,“墨蘭先生在上面籤個字,簽完了我馬上就告訴你,你兒子的下落。”
屋子裡的所有人到這一刻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有備而來,墨蘭君城就是他手裡的最後一張牌,因為他抓住了老爺子的軟肋,知道墨蘭君城再怎麼不該都是墨蘭清一的心頭肉,雖然墨蘭清一不準任何人提起這個名字,可是心底還是非常渴望再見到這個兒子。
“你敢跟我談條件!”墨蘭清一粗聲粗氣的吼道,他一輩子受的氣都沒今天的多。
秦非雨一臉無謂的表情,垂眸望了望腳下光滑的木地板,“墨蘭老先生,我既然敢來英國就沒想過回去,我死了不要緊,不過你可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寶貝兒子了。”他的口氣著實可恨,墨蘭瑾銳也是第一次見到敢威脅爺爺的人,在一旁忍笑忍得很辛苦,而聽見秦非雨那句沒想過回去的話,心底又是一層滿滿柔情,彷彿心口最柔軟的地方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君城失蹤了這麼多年,我憑什麼相信你?”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即使到了現在,也依舊保持著一分清明。
秦非雨看著他,微微一笑,“可是你已經相信了呀,不是嗎?”
墨蘭清一恨恨的看他一眼,拿起筆在保證書的尾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同意從今以後不再幹涉墨蘭瑾銳的任何事,尤其是他跟誰在一起,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秦非雨看了看墨蘭前任當家的簽名,滿意的將保證書重新折起來放進口袋裡,在墨蘭清一期盼的眼神中說:“只要找到墨蘭君凌,自然就找到你的三兒子了。”
“顧硯!”墨蘭瑾銳第一個叫出聲來,雖然爺爺已經簽了字,可是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自己真正被耍,這世上膽敢戲耍墨蘭清一的人從來沒有活著看過第二天的太陽,所以墨蘭瑾銳才這麼失態。
見其他兩個人也是一副恨恨的模樣,秦非雨好心的解釋道:“當年墨蘭君城跟誰走得最近?又是誰來告訴你們他跳崖自殺了?那條河根本就沒有多深,為什麼屍首沒有找到?還有,這些年又是誰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