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掌櫃的,是我們做哥哥的沒教好他,有什麼責罰我們都願領著,請您饒過元秀吧!”
“是啊,小掌櫃的!”
青果看著一擁而上的幾人,臉上神色不變,只是目光淡淡的看著段元秀。
良久,就在眾人忐忑不安,幾近絕望時,青果開口了。
“你們都不問問元秀自己的意思嗎?也許,元秀她其實也想換個地方呢?”
以章謹為首的四人頓時一僵,下一刻,齊齊轉頭看向段元秀。
段元秀似是難以承受這眾多的目光,一個瑟瑟輕顫,垂了眼睫,哆著嗓子說道:“我……我不知道,我聽從小掌櫃的安排!”
“元秀!”章謹不贊同的看向段元秀。
段元秀卻是抽了抽鼻子,委屈的垂著臉,一語不發。
“小掌櫃的,元秀還小,您……”
青果抬頭朝章謹看去,稍傾,皮笑不肉不笑的挑了挑眉梢,淡淡道:“章謹,你真是白瞎了謹這個字!”
章謹跟著文晉昭識了不少字,雖然沒學什麼《三書》《五經》可是,較為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自然,謹之所指,他也明白!聽了青果的話,章謹臉漲紅如紫,一句話也說不出,但卻仍是固執的看著青果。
青果點頭,對章謹說道:“誰做錯了事都要受懲罰,便是三歲的孩子錯了也要罰,更別說是成人!你處事不公偏袒私心,所以我削了你管事之職。至於元秀……”
段元秀聽到青果的話,驀然抬頭,便在青果以為她又要來一出,我見猶憐的戲碼時,不想段元秀卻是“撲通”一聲,跪在青果腳下。
“小掌櫃的,我……我確實不想呆在這了,我想給你當丫鬟!”
“元秀!”章謹錯愕的看著跪在青果腳下的段元秀,好半響才失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段元秀抬頭朝青果看去,“小掌櫃的,我不想在這,你讓我去給你當丫鬟吧!我一定好好侍候你,絕不偷懶耍滑。”
“噗嗤”一聲,青果失笑出聲。
要說,人生處處有驚喜呢!
她是怎麼想,也沒想到,段元秀會來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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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結束,明天二捲走起。
☆、01九爺,你不認識我了嗎
元狩十九年仲春,葉天賜從粉紅打皺像只猴兒一樣,長成手腳圓潤沒事自己抱著個布老虎吹泡泡的時候,文晉昭讓人快馬加鞭從京都送了好訊息來。
他在春闈不負眾望,考了二甲十六名的好成績。
又說,這屆學子是由今上親自出題,孝王主考,是故他們都屬於天子門生!他現在已經是翰林院庶吉士。
大宣國素有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的說法。文晉昭打了一個這樣的漂亮的先鋒戰,青果忽然就有一種感覺,說不得三十年後的文晉昭真就能入閣拜相!
青果收到信,立刻和林小桃著手準備一干事宜。
果然,收到信的三天後,便有綁大紅花的官差一路敲鑼打鼓上門報喜。
林小桃少不得將準備好的銀兩拿了出來打賞,又從食為天訂了一桌酒席款待官差。等將大紅喜報貼在堂屋的中央,林小桃抱著林天賜給文家列祖列宗上香梵告時,不僅鎮上的鄉長讓人送了賀銀來,就連縣太爺也專程讓人送來了賀銀。
青果跟林小桃一商量,便又給她買了兩個婆子並兩個八、九歲的丫鬟侍候著。文家熱熱鬧鬧的地了吵了三、五天,才漸漸的迴歸平靜。
等春天過了,夏天來臨時,青果建在離河岸邊的園子也開張了!
青果將文晉昭寫的“人間天上”的字讓人制了牌匾懸在園子的正門上,然後又特意進了趟城,先去的葉家,只是這次她卻是連魏紫都沒見著。青果也不惱,回頭就去求見了縣太爺家的夫人,並興城另外一些較有頭臉的夫人和太太。
衝著文晉昭的名聲,不任是縣太爺夫人還是另外那些鄉紳名流家的當家太太,都很給臉,應了青果的邀請。或許原本只是面子情,但當來了一次後,這些夫人太太們頓時就如同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隔三差五的就來青果的園子辦場聯誼會。
日子一天天如流水一般奔流向前,這天,青果在園子裡送走最後一撥客人後,看著天邊掛著如銀盤似的月亮,突然就興起了夜遊的興致。
因著林氏留在鎮上打理食為天,園子裡最大的boss就是她自己,所以也不需要向誰請示,青果囑咐了園子裡的值夜的婆子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