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二位肯入陣,朕已經很感激。此陣專為朕設下,你們也實在沒有必要再耗下去,就此出戰去吧。至於靖兒,朕會找到她並且救出她的,你們沒有必要過於擔心。”
陰娃和黑熊拜別曹炟,默默地上了繩梯。
聶玉郎和劉凌兒都極度不甘心,劉凌兒雖然嚷嚷著走,此時卻反而讓聶玉郎先上了,她自個則忽然向曹炟道:“我可以和你一起殺了沈婥,然後救陳留公主!”
曹炟只說了聲謝謝,卻絲毫沒有什麼動作。
而沈婥則像她說了個笑話似的,根本對她不予以理會。
這時,聶玉郎已經接近洞口,快要爬到上面的棺材洞了,卻並沒有發現劉凌兒沒有跟上來。劉凌兒抬頭往洞口看了眼,聶玉郎的身影因為光線原因顯得很模糊,而沈婥已經牽住了曹炟的胳膊,“我們走吧。”
劉凌兒知道,只要沈婥一走,這扇門便又關閉了。
她在這個關鍵時刻,忽然加快腳步,蹬蹬蹬地跑了回來,站在曹炟的身旁。
果然青石牆如同平空出現的一般,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當聶玉郎發現劉凌兒跑回去的時候,大喊了一聲凌兒,從繩梯上跌下,可惜他已經找不到進入陣中的大門了。
曹炟倒有些奇怪,“劉姑娘,這是為何?”
劉凌兒道:“我只是想讓聶玉郎那個幫不上忙的笨傢伙先行出去罷了,至於我自己,我既然是答應了你要保尉遲靖的命,自不好就此離開。但是和帝,不管結果如何,我總歸要叫你知道,我拜月教非邪教,我們也是有情有義,而且能夠匡扶正義的大教,我們說話算數,一諾千金,卻比你們有些口是心非的人強多了。”
曹炟見她目光堅定,終於道:“可是,朕幫不你了,朕可能出不了陣。而且朕絕不能讓拜月教被曹煜利用。”
劉凌兒冷笑一聲,又道:“曹煜曾對拜月教大力支援,拜月教如今知恩圖報有何不對?”
“沒有不對,只是不能而已。”
劉凌兒冷了臉不再說話。
沈婥卻忽然輕笑著道:“她定是受上那位聶參領了,否則為何這樣做?她是怕她這樣逃出去了,聶參領雖然不至於責怪她,卻終究會看不起她。”
“你——”劉凌兒似乎被揭到痛處,怒視著沈婥。
沈婥笑道:“我為情而生,你的這點小九九,瞞不了我。可惜不知道聶參領知道不知道你為他,居然能夠做到如斯地步?若知道了,怕是感動得很。”
劉凌兒已經懶得和她說話。
曹炟卻道:“你即為情而生,那你會為情而死嗎?”
沈婥一笑,“我不會死的。”
曹炟哦了聲,神情漠然,是啊,她是殺不死的妖怪,怎會為情而死。
如今,倒是清靜了,至少該出去的人出去了,只是,要如何找到尉遲靖呢?
沈婥笑牽著他的手,“你看,我都按你的要求做到了,你說你要在這裡陪我一輩子,你要說話算數。”
“靖兒還沒有出去,她還在陣裡。”曹炟淡然甩開她的手,“你知道,她若不安全,我是無法心安的。”
沈婥臉上的笑容漸漸冷凝,好半晌才道:“你居然還叫她靖兒,好親暱啊!我不許你這麼叫她。”
曹炟從剛才走出陣的人就知道,尉遲靖身邊已經沒有其他人,她有可能正獨自面臨著什麼樣的危險,這時候真是沒有心情與沈婥應對,當下只對劉凌兒道:“你當初答應我要護尉遲靖安全,為何你會與她分開?現在我要求你找到她。”
劉凌兒神色冷冷的,“我自會找她,不過,想必只有這位沈婥姑娘才知道她在哪
裡,你不如再施展一下你的美男計,從了她算了,介時,想要知道尉遲靖的下落,發那還不是簡單得很。”
“你——”曹炟氣得說不出話來,劉凌兒這張厲嘴,他也算是領教了!大概只有聶玉郎那樣會哭的人,才能壓得住這個劉凌兒,心中倒隱隱有些後悔,若聶玉郎剛才沒被趕走,或者劉凌兒就不敢這樣對他說話。
劉凌兒冷哧了聲,又接著道:“你一邊睡著別的女子,一邊又深情款款的來陪尉遲靖一起死,你這樣的男子真可怕。”
對待劉凌兒語氣裡的嘲諷,曹炟無言以對。
然後劉凌兒話音剛落,便覺得自己臉上啪啪被打了兩下,火辣辣的疼,原來竟是沈婥忽然到了她的面前,伸掌打了她兩個耳光,以劉凌兒的身手,居然完全沒有防備住。
劉凌兒袖中符旗滑出,便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