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痛快!夏君,你我之間這場交易,必成!”
二人舉杯喝完酒,哈哈暢快大笑起來。
……
再說陣中,尉遲靖忽然做了一場噩夢醒來。
額上冷汗淋淋,見楊筠松還坐在石上閉目養神,她衝過去,爬跪在他的面前,“師父,我剛才夢到了和帝,夢見他被人殺死。師父,求你救救他!”
楊筠松有些慈愛地撫著她額前的溼發,“徒兒,你即在陣中,便以為這情關與你無礙吧?對於曹炟的執念,便是你要過的關,如今你只想著救他,卻有可能越陷越深,無法出陣了呢!”
“師父,那我到底要怎麼做才好?”尉遲靖期待地看著楊筠松。
“好徒兒,若是無情,情關自然便不存在。”
“無情?”尉遲靖喃喃道:“便是連草木都有情,人怎可無情?師父,請指點徒兒一條明路!”
尉遲靖忽然跪下去,嗑了幾個頭,連額上都嗑青了。
楊筠松終於嘆了口氣道:“徒兒,這交怕是隻能靠你自己,不過為了使事情早點結束,為師倒可以帶你去看一些東西。”
就在楊筠松和尉遲靖一起離開這間房的時候,曹炟與沈婥也已經到了之前放置著火公主棺木的房間內,只見聶玉郎與劉凌兒正在先前曹炟與沈婥打鬥的房間裡,他們倒是破了銅鏡的機關,此時那面牆開啟著,當看到曹炟與沈婥的時候,他們皆吃了一驚,也有些驚喜。
聶玉郎道:“皇上您還活著,太好了!”
曹炟卻像沒有聽到聶玉郎的話,只看著沈婥道:“你剛才答應過的,要放了他們。”
沈婥道:“自然。”
然後她向聶玉郎及劉凌兒招了招手,“你們隨我來。”
聶玉郎和劉凌兒不疑有它,跟在他們身後而去。
只見沈婥將他們帶到先前紅門之處,手掌往青石牆壁上輕輕一按,青石牆忽然隆隆啟動,開啟一扇門,“瞧,那不是你們進來的地方嗎?現在只需要從這裡出去便可。”
二人往外一瞧,可不是,先前堅硬沒有缺口,刻滿壁畫的青石牆沒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一個石制大廳。
這個大廳他們印象太深刻了,從佈滿棺材的大墓洞中搭繩梯下來,便到了這個大廳中,最令人驚喜的是,繩梯甚至都還掛在那裡。
當時他們就從這裡進入此處的。
二人當下往那邊跑去,劉凌兒驚喜往繩梯跑去。
聶玉郎跑了幾步卻停了下來,轉頭道:“你怎麼忽然這樣好心,肯放我們出去?還有,公主在哪裡?”
沈婥只是笑而不語,聶玉郎剛要再說什麼,聽得曹炟淡聲道:“你們先走。”
聶玉郎道:“皇上您呢,您不走嗎?”
“我不走。”
聶玉郎還想要說什麼,又被曹炟打斷,“你們快走,留在此處無益。”
這時,劉凌兒已經爬上繩梯,甚至都不與聶玉郎打聲招呼,直接往上而去。
聶玉郎眼見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他卻反而篤定了,“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等公主和皇上一起走。還有黑熊和陰娃。”
曹炟道:“聶玉郎,這是朕的命令。
你們留在這裡也是白白犧牲性命罷了,你們離開吧。”
聶玉郎道;“你沒有權力讓我走,我還要等公主!”
這時劉凌兒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你留在這裡等有什麼用?不過是給公主和皇上多添上麻煩罷了!別以為你武功高強就不是會成為別人的拖累!你出去後至少還可以想辦法找高人來救他們!”
聶玉郎這次卻很固執,只道:“我不走!”
劉凌兒無奈地道:“隨便,我要走了!”
曹炟又道:“聶玉郎你過來。”
聶玉郎走到了他的面前,只聽曹炟低聲道:“劉姑娘說的對,你留在這裡無益,而且,朕有一句話,需要你帶給上官夜。”
聶玉郎目光一凝,聽得曹炟道:“你告訴上官夜,陳留一族的大仇,朕在這裡償了,讓他莫要再糾結前事,好好保著邾國。並且,讓他不要入陣來,他來了對我們無益,反而會使靖兒與我都對他失望。”
聶玉郎知道這短短几句話的份量,除卻私人恩怨,更有國家大事,他終於點點頭道:“好,屬下一定將話帶到!”
此時,陰娃和黑熊也走到了曹炟的面前,陰娃道:“皇上,此陣怪異,我與黑熊怕是幫不了什麼忙了,就此告別。”
曹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