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兒,連忙大力地晃她,“靖兒醒醒,醒醒!”
然而尉遲靖還是醒不來,曹炟向外頭喊道:“來人,叫太醫!”
一會兒,太醫便來了。
只見尉遲靖在榻上不安地掙扎,面色已經非常難看,然而還是醒不來,把了脈後,太醫卻道:“脈象時急時緩,但卻強而有力。”
曹炟焦急,問道:“這是何意?”
“皇上,公主沒事,只是在做夢而已。”
曹炟卻越看越不對,“混帳!做夢能做成這樣嗎?”
太醫惶恐跪下,又道:“皇上,有一種夢叫做夢遊,夢者如臨真境,因此會有種種異常表現,公主雖然沒有起身夢遊,但以她的狀況來看,很像是在夢遊狀況中,若強行令公主醒來,會驚嚇到她,介時問題會更嚴重,所以建議有人守在公主身邊即可,等她自行醒來。”
“滾!滾!”曹炟將太醫罵走。
連太醫都沒辦法,這一夜,曹炟只能親自守在尉遲靖的身邊。
他感覺到她在受什麼深重摺磨,沒有辦法替她分走,就只能輕輕地擁住她,不斷地道:“靖兒乖,快從夢中醒來,靖兒乖,別怕,有我在你的身邊呢……”
尹鳳很快就得到了訊息,一時間憤怒地將一隻茶碗摔到地上。
“什麼,他居然住在寧祥宮?!”尹鳳的聲音有些許尖銳。
“皇后娘娘,聽說是那靖公主病了,請了太醫也沒用,皇上因此陪在那裡。”
尹鳳忽然默了下,眸子裡現出一抹興奮,“病了?夢遊?”
那宮人道:“正是。”
尹鳳擺擺手,“你出去吧。”
房間裡只剩餘她一個人,她的臉上方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
天漸漸地亮了,尉遲靖忽然醒來。
身體沉重異常,卻覺得榻上並非自己一人,嚇了一跳,待細看時,才明白原來是曹炟和衣躺在她的身邊,此時正睡著著。
尉遲靖見他雖然睡著,卻依舊滿面倦容,料想昨晚自己沒少折騰,便輕手輕腳地下了榻,跌跌撞撞地開啟門,去院子裡,陽光很亮,她眼前有些發黑,適應了好一會兒,才長吁口氣緩緩地抬起頭,目光直視太陽,“陽光真好啊!”
曹炟也醒了過來,一摸旁邊沒人了,慌忙起身來出屋,只見尉遲靖雙手向著太陽,身形卻似有些不穩。
他走過去輕擁住她,“靖兒,你做什麼呢?”
“和帝,太陽真好。”尉遲靖答道。
曹炟抬頭看了看,太陽
的確很好。
“靖兒,你身體是不是很不舒服?”
“曬曬太陽就好了,一見到太陽,就覺得輕鬆多了呢。”尉遲靖答道。
曹炟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臉,只見眼下青影明顯,就好似好幾天沒睡過一樣,而且僅僅一晚,人似乎也肖瘦了一圈兒。
曹炟總覺得事情不大對頭,其實尉遲靖也知道事情不對了。
只是不知道哪裡不對。
……
曹炟命人把貴妃榻搬出來放在院子裡,陽光能夠完全照得到的地方,又叫人在旁邊生了暖爐,煮了熱茶,既然她喜歡曬太陽,便多曬曬吧。而且她頭剛一沾到榻上,似乎就已經又疲憊了,睡了過去。
曹炟命人請來巫雅,巫雅再次圍著尉遲靖仔細觀察了一大圈,最後搖搖頭,“本夫人知道,她定是中邪了,可是到底中的什麼邪,我卻看不出來。和帝,恐怕這次我是幫不了你。”
曹炟一時憂心忡忡。
晌午時分,宮裡卻迎來了特殊的客人。
曹煜及劉成風之女劉凌兒。
謝流雲、唐環等人都不贊成曹炟見此二人,但曹炟還是宣了二人進來。
曹煜總算再次踏入了建章前殿,殿內的文武大臣都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從前的敬和皇帝,現在怎麼還敢踏入此殿呢?然而曹煜表現的卻很從容,看著皇位上的曹炟,曾經,他自己坐在那裡,現在,卻只能仰望。
心裡複雜的念頭湧起,面上卻不動聲色,他依臣下的規矩給曹炟施了禮,曹炟讓其平身。
兄弟二人久未見面,此時見面卻都不提兄弟之情,只是以君臣之禮待之,曹炟的目光落在劉凌兒的身上,問道:“這位是——”
曹煜答,“她是劉成風之女劉凌兒。”
曹炟的目光淡然掃過劉凌兒,見劉凌兒雖然跟在曹煜的身後,但是神情冰冷,而且眸子裡有淡淡的戾色。曹炟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