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各自拿著大刀,從外觀看,大刀似乎並沒有特別的差異,只是一隊人馬的大馬柄是青灰色,另一隊人馬的大刀柄是幽藍色,而夏炚便坐於校場高臺上,目光緊緊地盯著這兩隊人馬。
“殺!”上官發出了號令。
“殺!殺!殺!”三聲連續震天響的吼聲,震得腳下的土地都在抖,夕夕不由自主地拍掌,“好!”
尉遲靖倒也很少見到這樣的練兵,當下也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
接著便見兩隊人馬皆往前三步,大刀相交,一陣金鳴之聲。
“收!後退!”
兩隊人馬拼了一刀後,便各自後退。
之後夏炚讓驗官下來檢視,只見灰色刀柄的那一隊人,手中所持之刀皆有崩壞之處,在陽光下那崩壞之處很是刺眼。而另外一隊,刀柄為幽藍色計程車兵,手中所執之刀在陽光下發著寒光,刀完好無損,恍若如新。
雖然如此,夏炚卻似乎猶不死心,再次一揮手,“再來!”
“殺!殺!殺!”兩隊人馬,再次像剛才那般,並了一刀。
這下可好,尚未退去,灰柄刀已經有數個直接斷裂,半截刀落在校場之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而那些幽藍刀卻依舊寒光閃閃,完好無損。
夏炚的面色略微有些變了,由高臺上下來,親自檢視。
這時候,夕夕忽然喚了聲,“夫君!”
夏炚聽到喚聲,便放下了手中殘刀,往二人走來。
夕夕好奇地道:“夫君,你們在幹什麼?”
“在試刀而已。”他似乎不想提及過多,反問道:“夕夕,不在房中好好休息,到這兒來做什麼?這裡都是大兵蛋子,萬一傷著你可怎麼辦?”
夕夕笑道:“你太小看我了,要知道,我也是文武雙全,若不是這次受傷,你這裡的大兵蛋子,我能一個打十個不費力。”
“吹牛!”夏炚在她的腦袋上彈了下。
夕夕摸了下被彈的地方,一點不疼,又扯回原來的話題,“在試什麼刀啊?那種幽藍色的,是不是蕭齊的刀?”
夏炚點點頭,“正是,這是上次岳父大人讓出來的樣版兵器,他同時分給其他鄰國一些,今日,我便親自來看看,這些刀到底優勝在哪裡,結果呢,我只能說,果然名不虛傳。這都得益於銘江畔的那些鐵礦,那些鐵礦啊,與別處的不同,鍊鐵製成的兵器,要更加鋒利和堅硬。”
夏炚的腦子裡忽然有了個想法。
購買這些兵器算什麼?若是能擁有銘江河畔的幾個鐵礦,兵器問題或許就解決了。
不過這兩個女子可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夕夕道:“看來,若是他只賣周邊鄰居兵器,卻獨獨不賣給我們,我們將來必會吃大虧的。”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如今,天燼國小四河是離蕭齊最近亦是最大的國家,我們與他們互為摒障又是最大的敵人。他們拒絕賣兵器給我們,只能說他們膽怯了,怕了我天燼,這沒什麼。”
“可是,能夠化幹弋為玉帛是最好的,明明可以與他們比試一下,或許就能擁有購買兵器的權力,為何要放棄呢?就算是,靖兒不想出戰,也可以尋找天燼國內的其他高手出戰啊,我就不信,諾大的天燼,找不到這方面的人才。”
因為尉遲靖踹著明白裝糊塗,一直不說話,不表態,夕夕有點生氣,說話便也不客氣了些。
夏炚知道夕夕是為他好,但還是不由微變了面色,“夕夕,你在胡說什麼!”
見他如此嚴肅,夕夕倒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立刻閉了嘴。
夏炚轉爾向尉遲靖道:“你別聽她瞎說,定是這段時間我將她給慣壞了。購買兵器與否,是我天燼的事情,與靖兒你無關,莫要將這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我也已經有了新的想法,購買不如搶奪,我覺得我計程車兵休息了這陣子,手早就癢癢了。”
這是又要打仗的節奏?尉遲靖不由自主地皺皺眉。
……在校場可以算是不歡而散,尉遲靖獨自站在黃桷樹下,緩緩地轉動著手上的引魂鈴。
這段時間,她的確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腦子裡時常浮現當時在城門口,與曹炟隔門相望的情景。
算時間,
曹炟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了邾國,不知道他還好嗎?
……
此時,曹炟正在案前閱摺子,尹鳳安靜地伺候一旁。
剛給曹炟倒了杯茶,便覺得手上引魂鈴似乎在微動。
這段時間,她已經總結出了一個規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