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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虛名罷了。以後你我二人便是朋友,不是什麼主僕。”

上官夜詫異地看著尉遲靖,半晌說不出話來。

但見她神色誠謔地喝了杯中茶,他便也喝了。

上官夜告辭退出後,本來已經躺在床上的尉遲靖又爬了起來,拿出之前傅婉晴送給她的龜殼和銅錢,在桌上擺弄來擺弄去。在夢中,她數次看到自己拿著這東西把玩,然而到底怎樣玩法,她依舊不知道呢,只是學著夢中的樣子,也那樣搖一搖,灑在桌上,也看不懂所預示的意思。

只是夢中除了這個,出現最多的居然是曹炟……

煙雨河上,二人在大霧中,笑著,抱著,躺著,互看著……

這到底只是一場夢,還是她腦中曾經的記憶?為什麼會有那麼真實的感覺呢?她甚至記得在夢中,她聞到的他身上的那清幽味道。

十二月初,汾城至安陽一帶,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而這時,也到了兩國會膃,正式向百姓召告解決水源問題的時間。

夏炚與曹炟都準備前往宛城,這次曹炟的身邊帶了沖虛道長和尹家另外一個大將軍尹白山,此人三十多歲年紀,留著一把鋼硬短鬚,身高八尺,健壯魁梧,表面看起來像是個莽漢,而實際上卻是尹家這一代的中流抵柱,不管是軍事、武功還是處事能力,都是尹家這代中的佼佼者。

與尹白玉不同的是,此人更加的理智,心智也大,想做番事業,而尹白玉武藝雖然高強,但是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志向,心思也較單純。

這次尹白山,便是奉叔父之令,就近保護曹炟。

而沖虛道長前來,則是為了助曹炟在鬥法大會中得勝。

這鬥法大會,正是夏炚的要求,現在歸順於他的烏弋山,體內便是巫靈逸,曾經是巫國的巫咸,自從忠從於夏炚後,便想要大展身手。夏炚在水道談叛中略輸和籌,為了給夏炚挽回顏面,於是選擇了在宛城宣佈解決水道之事的同時,舉行鬥法大會,務必要給曹炟一個下馬威。

然正趕上大雪,在走出宮門時,沖虛道長掐指一算,笑道:“皇上,世人說,先有天地,而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然後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此次若在安陽舉行鬥法大會,那安陽幾百年皇都,皇氣瑩瑩,我朝固然是落於下風,但選在宛城,正是在少陰震處,乃是於我們有利,因此此刻大雪,乃是吉兆。”

曹炟此刻,身上的傷情已經大好,一襲貂毛厚領子趁得他面如白玉,豔洌冠絕,一襲黑色大氅,使他更增威風稟稟,唯眼角的冰冷,略顯邪魅。

這時道;“沖虛道長即有信心,朕便也有信心。”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說陳留公主尉遲靖求見。

沖虛見狀,便退到一邊去。

曹炟淡然道:“讓她過來吧。”

這是兩人自拜月節後,兩人第一次相見,相隔了差不多一個月。尉遲靖身披斗篷,一張小臉被斗篷遮住了些,那雙眼睛卻是格外的澄明,此時拜見過曹炟後,抬起頭來看著曹炟,目光仔細地打量著曹炟,然而嘴裡的語氣卻是平靜得很,“皇上,尉遲靖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請說。”曹炟神情疏離,語氣平淡。

“尉遲靖想自請去宛城,見識見識鬥法大會。”

若是安歌的話,這麼重要的大會,便是她自已不說,曹炟也一定不會讓她錯過的。但現在是尉遲靖,曹炟竟是凝眉想了片刻,才道:“如今正在下大雪,路徒雖不遙遠,但也須在宛城多住幾日,你一個女子跟去實不方便。”

尉遲靖道:“我已讓人自備馬車等一應用品,去之後並不須皇上再派人照應,上官夜會保護在側,而尉遲靖再不會像上次那般喝醉。”

曹炟往遠處看去,果見上官夜騎馬守在一輛寬大的馬車前。

這時,沖虛道長亦說話了,“皇上,陳留公主想去見識一下未嘗不可,公主為了陳留一族單搶匹馬來皇城翻案以足見其巾幗不讓鬚眉,此次鬥法大會她只是想看個熱鬧,想必不會有事的。”

尉遲靖聽聞後,向沖虛老道微笑點頭,認示感謝。對這沖虛老兒有了那麼幾分好感。

曹炟此時才略微點頭,“即是如此,便一起隨行吧。”

這時,又聽得一個女子道:“既然皇上讓尉遲姑娘隨行,那麼彩玉也一定要去了。”

隨著說話聲,又一個身著斗篷的女子緩步走來,緩緩拜倒在曹炟面前。

“皇上,彩玉亦是自備了馬車